酒吧内。
陆郾城坐在卡座,双腿交叠,神色淡淡的,甚至有些冷。
完全和身边的齐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陆郾城那股强大的气场,周围的女生都不敢轻易靠近,毕竟做她们这行的大多都会看这些矜贵的人的脸色,若是不知轻重随意贴上去,这里的人一怒之下,随便一句话就能摧毁她们的一生。
齐乐人如其名般,总是乐呵呵的,看起来就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说不定哄好了还能多开两瓶酒。
陆郾城一手端杯,一手把玩着手机,齐乐越过卡座的其他人,左右手各一个美人,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
“小陆总,明明是你让我办事,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
“你的面子,还需要我给吗?”
陆郾城轻哼一声,淡淡回怼道。
齐乐是陆郾城从原来的公司辞职后,创业时拉到的第一个投资人,两人的关系要比普通的合伙人还要好。
“行,不用你给,就让你的小情人给。”
齐乐揶揄着陆郾城,陆郾城眉头一挑,知道齐乐这是听到了他刚刚给南瑶打电话。
陆郾城带着南瑶抛头露面过几次,就算他对齐乐只字不提,齐乐也早就有所耳闻,但齐乐并不是本地人,因为陆郾城才拓展到了这里,他并不知道南瑶和陆郾城曾经的纠缠往事。
但他认识陆郾城这么多年,陆郾城身边都没有过女人,就算圈子里传南瑶只不过是陆郾城的情人,他也是不太信的。
“小陆总,你对这个小情人这么上心,真不是玩玩?”
“上心?你想多了。”
“齐总,我也可以给你当小情人呀~”
齐乐右手抱着的女人娇滴滴地开口,媚眼如丝。
“看到没,我的女人多黏人多可爱,压根轮不到我来上心。”
齐乐被逗得哈哈大笑,陆郾城无言,微微摇了摇头喝下杯中的红酒。
初秋的夜很凉,南瑶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口的门童微笑着上前询问南瑶:“小姐,有预定吗?”
“没有,我找人。”
南瑶颔首,她姣好的面容如同打磨好的美玉石似的,悠然莹润,说话间双眸有眼波流转,弯似皎月。
门童一眼看出南瑶的气质绝不是普通人,恐怕是其中哪位老总娇养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他也不再阻拦,让南瑶在门口登记了一下就放她进去了,毕竟里面的人他都惹不起。
南瑶刚进酒吧,一股热浪就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眯了眯眼,四处寻觅陆郾城的身影。
可还没等到她找到陆郾城,一旁已经有人先盯上了她。
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挡在她身前,南瑶瞳孔骤缩,惊恐爬了满身。
“小贱人,没钱还债,有钱喝酒寻欢作乐?还是说又想找人来卖?”
南瑶冷汗直冒,但面上还是强装淡定,她拔高了些音量,好压过声底的颤抖。
“还没到日子,到了时间我会把钱给你。”
酒吧的音乐很吵,男人俯身按住南瑶的肩膀,油腻腻地声音在口中显得更加黏糊。
“既然来玩,就陪我们也玩玩,陪高兴了,少收你几十万也不是不行。”
南瑶嫌恶地闭了闭眼,用力推开男人的手,声音清冽。
“我不是来玩的,我找人。”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陪,那就让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来陪!”
男人脸上横肉皱起,目露凶光。
南瑶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脆弱不堪,她恶狠狠地瞪着身前的男人,这样的败类人渣只会拿着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自己,可她根本没办法放任不管!
“好。”
南瑶只觉得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麻木地跟着男人走到靠里的包厢里。
“老大,这就是那个小贱人。”
这个人渣把她带到包厢后,就推搡着南瑶坐到沙发中间的男人身边。
男人捏起南瑶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对上南瑶嫌恶又倔强的眼神,咧开镶了两颗金牙的嘴满意地点点头道:“确实挺带劲的。”
他放开南瑶,倒了一整杯伏特加推到她面前,语气暧昧。
“出来玩,不谈别的糟心事,先喝了这杯再说后面的事。”
南瑶被男人的酒气熏得直想吐,她强忍着恶心,脸色僵硬地端起酒杯,猛地一闭眼,烈酒灼喉般一路顺着喉管落进胃里。
“好!够爽快!”
男人笑容更加猖狂地倒了第二杯。
“喝完这杯,抵十万你的债,够划算吧?”
南瑶胃里一阵翻涌,指尖掐进肉里握成拳头,用力地砸进沙发里。
看来这群人是打算把她灌得不省人事再动手,她压根不信这群渣滓会抹去她的债务。
她努力保持清醒,脸上笑吟吟地接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不等男人说话,南瑶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冲向厕所关上门呕吐了起来。
“才两杯就不成了?”
男人笑得隐晦,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南瑶都听得懂。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嘴唇,再也顾不得许多,拿起厕所的拖把用力砸向镜子,酒吧的音乐很吵,隔了门没人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南瑶捡起一块稍大的尖利碎片,长吁了一口气,攥紧手中的碎片藏在身后缓缓地推开门。
男人见南瑶醉醺醺的走出来,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到门外去,自己则是起身搀扶着南瑶,另一只手抚上南瑶的腰。
南瑶浑身一颤,眯眼看着其他的人走出去,整个包厢只剩下她和男人后,男人贴着她的脸就要吻上来。
她稳准狠地要把碎片举起戳向男人的脸,却还没等她刺中,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禁锢住南瑶,那力道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挣扎的力气此时如同蚍蜉撼树。
“臭女人,老子睡你一下,你要老子的命?”
南瑶手中的碎片早已因剧烈的疼痛掉在地上,催债的人都是社会上混久了的人,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男人一只手掐住南瑶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起滚到脚边的酒瓶高高举起。
南瑶拼命挣扎着,指甲都硬生生划进男人肉里,男人却没有减一点劲。
南瑶眼看着酒瓶落下,绝望地闭上眼,她因为窒息而流泪不止,眼前一片模糊。
就快要失去意识时,男人掐住脖颈上的劲忽然松了,她瞬间跌坐在地上,面前因谁挡住光而落下一片阴影。
南瑶艰难地抬起头,她看不清眼前的是谁,只有耳畔传来凛冽得让人有些森森寒意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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