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那边,下了朝之后,带着李德昭就去了城门那边。
李德昭在路上和皇太极说了情况,发现了两具焦尸。
由于院子里浇了桐油,火烧的格外大。
压根就扑不灭。
至于起火的原因,李德昭并没有发现。
听完李德昭的话,皇太极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直到看到了两具尸首,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乌尤黛没死!
两具焦尸的身量都比乌尤黛的长,看着比乌尤黛的身形大。
而泼上去的桐油则证明这火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太极确定了尸首,就没有再待下去的想法。
“盘问过守城门的守卫了?”
李德昭早就问过,立马回答道:
“回大汗的话,盘问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城的人皆是稀松平常。”
皇太极沉着脸,用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城门口。
乌尤黛走了……是气他了吗?
皇太极有些不确定,又觉得理所应当。
乌尤黛那么高傲的一个女子,愿意为他放下骄傲,做出退步。
可他还是让乌尤黛失望了。
不仅没有给乌尤黛想要的,还把那个走南闯北的乌尤黛关进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
皇太极觉得他错了,可眼下乌尤黛已经走了。
若是她有心避开他,天大地大,他皇太极去哪里找她呢?
察觉到皇太极的情绪不高,李德昭出声说道:
“大汗,格格可能没事。说不准是回了科尔沁,毕竟思念家乡也是有的。”
思念家乡?
皇太极
想到了曾经乌尤黛一直是跟着养父生活在明廷,若是此去,说不得会去那。
可他和明廷那边势如水火,不可能派人过去,这不是送菜?
可,乌尤黛……
想到了原本的计划,皇太极决定再提前一些。
“李德昭,你让人乔装一下,去明廷那边私下寻找乌尤黛。”
李德昭觉得有些不妥,但他还是清楚乌尤黛对皇太极的重要的。
“大汗放心,奴才会交待好底下人的。若是有格格的下落,一定将她平安带回来。”
皇太极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
其实比起找不到人,皇太极更担心的是,乌尤黛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
哲哲绕了路,在豪格府邸的附近等着,看到护卫带着琉璃的妹妹过来时,松了口气。
这么久,哲哲还以为出了差错。
本来还在反抗护卫的琥珀看到哲哲身后的琉璃,停下了动作。
琉璃亦是激动的往前几步,看哲哲没有反对的意思,冲了上去。
眼角微微红着,将琥珀紧紧抱住。
“哥哥……”
琥珀哽咽了一句,亦是紧紧的抱着琉璃。
哲哲等了一会儿,见两人差不多了,挑眉看了温朴一眼。
温朴会意,上前一步,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日后有的是时间感慨,现在你二人已经被福晋买下了。
日后随着伺候福晋可行?”
琉璃看向琥珀,并不愿意妹妹为人奴婢。
当即,琉璃调转方向,跪在哲哲的面前:
“我愿意为福晋当牛做马,只求福晋让妹妹归家。”
琉璃家里还有一个姨母,若是琥珀去投靠。
念着往日的情分,也不会过于薄待。
哲哲原本也没有两个人都要的打算,可听到琉璃这么天真的话笑了一下。
“琉璃,你知道琥珀离开后,会不会又如你们今日一般?”
琉璃沉默了,垂着脑袋,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琥珀这时挨着琉璃跪着,她看的清楚,哲哲没有什么恶意。
“福晋,我愿意同哥哥一起为您效劳。”
看琉璃有话说,琥珀连忙说道:
“哥哥,福晋救了咱们,就是咱们的大恩人。
如此大恩大德,如何还能挑三拣四的?”
琥珀这样一说,琉璃转不过来的弯急急转了回来。
接着就对着哲哲磕头请罪:
“是我着相了,请福晋恕罪。”
哲哲这回将目光放在了琥珀身上,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如此甚好,那你们跟着温朴走着。”
哲哲现在需要去见一下豪格的福晋哈达那拉氏。
两人交由温朴就好。
哲哲带着护卫便往豪格的府邸走去。
她命人给哈达那拉氏递了口信,此刻到了门口。
门房将哲哲迎了进去。
“大福晋万福。”
哈达那拉氏一见到哲哲,就踩着小碎步,规矩的上前给哲哲行礼问安。
哲哲此次来是为了示好,自然满脸挂着笑。
上手虚扶了一把她,关怀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虚礼,没得累着了。”
哈达那拉氏一年也见不到哲哲几次,尤其是在豪格的刻意疏远之下。
对于哲哲的印象就是温柔好相处。
此刻真贴近了相处,不免感叹哲哲的平易近人。
完全不像豪格说的那样,心机深沉的。
哈达那拉氏眉宇间松展些:
“大福晋客气了,原是我这个做小辈该时常去给您请安的。”
说话间,两人就相携坐下。
哲哲忍不住笑道:
“都是虚礼,都是虚礼。
下次再过来时,喊上你额娘,咱们坐坐喝喝茶听听戏便是。”
哈达那拉氏附和着:
“这是自然,额娘如今在盛京,应当时常聚聚。”
哲哲捏着手绢,端起身边的茶抿了一口。
接着探究的问道:
“听说那个索诺木杜凌对你额娘不好?”
哈达那拉氏的笑意收了收,神情有些哀怨:
“到底比不上我的阿玛,大福晋您是不知道,那索诺木杜凌已经娶了好几个。
听额娘说,如今府中被一个侧福晋把持住了,额娘完全没有地位。”
听到这个,哲哲严重怀疑皇太极是知道这个索诺木杜凌的情况。
才将他指给莽古济做额驸的。
只不过,哲哲不清楚,皇太极为什么对莽古济敌意这么大。
要知道本身莽古济是寡居在家,身份高,又有封号,不二嫁照样过得很好的。
“那可有和额驸好好商量过?”
哈达那拉氏一言难尽的说道:
“那个侧福晋是大臣托古的亲妹妹,索诺木杜凌对其言听计从。”
哲哲这个倒是没想到的,对一个大臣言听计从?
这下,哲哲肯定皇太极是故意的了。
一时之间,哲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于女子来说,这样还不够惨吗?
哈达那拉氏见哲哲不说话,讪笑道:
“瞧我这张嘴,原本您来找我解趣,倒是累的你不高兴了。”
哲哲看着会说话的哈达那拉氏,不由预见了那个莽古济。
想来也是个会做人的。
“哪里的话,同为女子,我亦是有些感慨。
真是应了那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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