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进来的时候,莽古济绝口不提刚刚说的。
待到了晚膳开始前一刻钟,莽古济才带着哈达那拉氏离开。
“吱呀”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一直闭着眼睛的杜勒玛应声睁开了眼眸。
“大福晋。”
哲哲正看着门边,忽然听到杜勒玛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转过身,入目就是杜勒玛红着眼睛的模样。
哲哲知道,杜勒玛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安慰道:
“没事的,本福晋会为你做主的。”
说话间,哲哲接过了温朴递过来的水。
哲哲扶着杯子,杜勒玛微微仰着脖子,大口吞咽着。
感觉到嗓子里不再是干涸的感觉了,扯着嗓子问:
“豪格是怎么说的?”
哲哲暗道果然,直白的将豪格的态度告诉她。
杜勒玛眼眶顷刻间便湿润了。
眼泪在打转着,迟迟没有落下。
哲哲趁机咳嗽了两声,顺势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杜勒玛的情绪。
边上的温朴很有眼色的给杜勒玛递上了手绢。
轻声的说道:
“格格您别伤心啊,福晋会替您做主的。”
杜勒玛强忍着没吱声,拿过了手绢。
捏着手绢的一角,轻轻的擦了擦。
哲哲缓缓转过来,杜勒玛的脸上仅仅是一些清浅的泪痕了。
“大福晋是我失态了。”
哲哲怜惜看着杜勒玛,示意温朴将她扶起来坐着。
“现在是用晚膳的时辰了,你要去一起去吗?”
哲哲希望杜勒玛过去,毕竟她看见托月下药的动作。
那今天晚上一定会有热闹看。
最好就是莽古济被杜凌算计成了,自己也好借此在皇太极那里。
把这个归结为自己的成果。
又省事,又能加重砝码。
杜勒玛感觉着身体的不适感,以及时不时发胀的脑仁。
她是想留在这里休息的。
可想到豪格等下会在,杜勒玛就是想过去看看。
看看这个家伙为什么能那么的无情无义。
“大福晋,您能带我过去吗?”
哲哲挑眉一笑,很满意杜勒玛的上道。
声音温柔的应答着:
“这是自然的。”
然后对着温朴吩咐道:
“你来伺候格格更衣。”
出来的时候,哲哲这样身份的人都是要准备一套备用的。
因而,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哲哲将地方留给了杜勒玛,要出去时,琉璃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福晋,格格这样子若是没有点参片。
等下怕是撑不住的?”
哲哲斜着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
“本福晋去找多尔衮走走,你去找多尔衮的福晋取。”
琉璃应着,倒不担心哈达那拉氏会不给。
只是多嘴关心了一句:
“福晋这时候过去找贝勒,要小心一些。”
哲哲眼神奇异的看了一眼琉璃,“嗯”了一声。
琉璃心情有些低落的先走。
他知道哲哲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默默的叹了口气,不再瞎想。
哲哲不是个傻的,实在是琉璃的神情有太多的不对了。
琉璃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哲哲暂时就不予理会。
思绪回笼,透过门缝,哲哲似乎看到了杜勒玛难受的模样。
有一瞬间的心软,又眉头微松,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哲哲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多尔衮的身影。
只能先去宴客厅,那里人多。
哲哲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缓慢向这边走来的多尔衮。
兴许是多尔衮的动作目的地过于明显,边上的莽古尔泰看了过来。
在确定了多尔衮是去找哲哲的,莽古尔泰若有所思的看了好几眼。
多尔衮到了近前,很规矩的问好。
哲哲紧张的心情得以缓和。
她差点以为多尔衮要发疯了。
多尔衮打量着哲哲,察觉到她的紧绷又放松。
会心一笑,眼神饱含深意的盯着哲哲的眼睛。
悠悠的说道:
“哲哲福晋,不知道您晚上的时候能否赏脸?
一起看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呢?”
哲哲心头一跳,看着多尔衮那宜喜宜嗔的眼眸。
不清楚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哲哲试探的开口回答了一句:
“这合适吗?”
此时已经有很多视线暗戳戳的看过来了。
可多尔衮已经想通了,左右皇太极不在。
哲哲和自己正常的交流难道不行吗?
“合适。”
多尔衮只给了哲哲两个字,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哲哲被他的眼睛盯着,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忽然觉得多尔衮还是挺有魅力的。
自然的环顾了一圈,哲哲笑着答应道:
“好,知道了。”
多尔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没有再和哲哲有其他的接触。
不远处的莽古尔泰看着,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
决定等会儿看看他们做什么。
要是能看到皇太极的热闹的就好了。
哲哲并不知道莽古尔泰的想法,多尔衮走开了后。
自己就找到了莽古济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等到菜上的差不多了,温朴扶着颤颤巍巍的杜勒玛走了进来。
哈达那拉氏看到她出现时,人都呆住了。
有些不敢上去。
她身边的豪格只是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杜勒玛见状,脸色更加的惨白。
默默无闻的坐到了哈达那拉氏的身边。
人都坐到身边了,那肯定是不能不说两句的。
哈达那拉氏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
“杜勒玛,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会儿?”
杜勒玛偏头看过去,目光却越过了她,看向豪格。
豪格也不是全然没有看杜勒玛,这不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故作卑鄙的看了她一眼。
哈达那拉氏见杜勒玛迟迟不吭声,顺着视线亦是看向了豪格。
豪格却半点不为所动,平静的回看着两人。
坐的近的哲哲看着三人的奇怪的氛围,忍不住摇头感叹道:
“有些人真是风流,到处的沾花惹草。”
豪格瞪了一眼哲哲,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福晋,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哲哲轻笑,挑衅的看了着他。
面上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说的在理,好在你家福晋有先见之明,写下了陈情书。
到时候本福晋一定会为你在大汗面前好好说话的。”
话落,哲哲从袖口里摸了折叠整齐的纸张,在豪格几人的面前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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