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这天,皇太极带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出征。
在送行的队伍里,多尔衮没有看到阿济格和纳哈处的面孔。
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哲哲,多尔衮收敛着一切的情绪。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些,即使他没有及时回来。
事情也会顺利的按照他的预想进行下去。
……
自从知道多尔衮和多铎跟随皇太极出征的消息后,阿济格和阿布泰就没有出现在人前过。
阿济格本来是安排自己的好友阿达海出面,替多铎向阿布泰提亲。
求娶阿布泰的女儿。
可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皇太极带走了多尔衮和多铎。
两人也像是忘记了一样,压根就没有和自己说的意思。
阿济格觉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兄弟背叛了他。
去舔皇太极去了。
整个人不言不语的关在了屋子里不见人。
而阿布泰的本意就是试探皇太极的反应,他觉得最坏的结果。
无非就是皇太极以触犯禁令为由破坏联姻。
然后惩罚自己和阿济格而已,这对他来说,是小事。
皇太极宁愿带着两个毛头小子上战场,就说明了皇太极现在的心思了。
他要将自己和阿济格狠狠的按下去。
阿布泰想着,心头涌起恐慌。
不由的喃喃道:
“我的身家性命还保得住吗?”
……
皇太极一走,哲哲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个月后,叶赫那拉氏和布木布泰同时有了身孕。
哲哲虽说是讶异了一下,但是除了感叹两人的运道好。
就是嘱咐底下的人好好的伺候两人,务必让两人的孩子安然无恙。
同时去信给皇太极,告知两人的事情。
此时的皇太极几人已经攻下了多罗特部,知道这个消息亦是很高兴。
觉得两人很有福气。
皇太极写信给哲哲,并在书信中附上了对多尔衮等人此次的嘉赏。
并让哲哲大肆宣扬。
哲哲收到书信的时候,眼皮突突的跳。
不明白皇太极对于多尔衮兄弟是什么意思。
琉璃亦是凑过来看了一眼,见到上面写的“墨尔根戴青。”
疑惑的问道:
“福晋,这个是什么意思?”
哲哲低头扫了一眼,上面这个名号是皇太极赞誉多尔衮破敌敖穆楞给的。
“意思是聪明的统帅。”
哲哲低低的回答了一句,从皇太极的信中不难看出。
这次多尔衮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并且有纳入阵营的想法。
过后,哲哲按照皇太极的意思,将这封嘉赏广而告之。
甚至为了凸显皇太极的恩典,特地将多尔衮的福晋召进宫来挑选恩赏。
一时之间,多尔衮和多铎的风头无两。
阿济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自己的府里焦急的团团转。
又不敢去找舅舅阿布泰商量。
于是让自己的福晋西林觉罗氏去汗王宫的哲哲大福晋那里探探口风。
清宁宫。
西林觉罗氏过来的时候是晌午后了,哲哲正好午睡醒来。
哲哲坐在椅子上,命人奉上了牛乳茶,招待她。
“大福晋万福。”
西林觉罗氏进来的时候先是给哲哲行礼,然后也不敢坐下。
整个人拘谨得到站着。
显然也是阿济格出门的时候特地交代了。
哲哲看了一眼琉璃,琉璃将旁边的椅子搬的离西林觉罗氏近了一些。
“福晋请坐。”
西林觉罗氏抬头看了一眼哲哲,见她点头。
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哲哲让她喝了大半杯的牛乳茶了,还没说出来意。
不耐烦的说道:
“西林觉罗氏,既然来了,就和本福晋说说吧。”
西林觉罗氏捏着茶碗的手紧张的缩了缩,慢吞吞的说道:
“妾身这次来,是想问问大福晋。
不知道大汗对阿济格的处置是什么?”
说着,抬头飞快的瞄了一眼哲哲的表情,低低的说道:
“您也知道,前头阿济格才不顾禁令和纳哈处见面。
后头又……”
说着说着,西林觉罗氏的脑袋都要埋进了胸口。
哲哲叹了一口气,都是女人,她也知道西林觉罗氏的难处。
面上带了两份同情:
“阿济格和大汗也是兄弟,何况多尔衮和多铎正是得力的时候。
便是顾念着他们,大汗也不会对阿济格下狠手的。
可你也知道,大汗前脚颁布了关于阿布泰的禁令。
甚至点名了阿济格了,可他竟然无视大汗的命令。”
西林觉罗氏连连点头,她是知道的。
甚至阿济格还联合阿布泰,想要将阿布泰的女儿嫁给多铎。
这不就是明白的告诉皇太极,我们就是要和你对着干吗?
西林觉罗氏欲言又止的说道:
“那大汗……”
哲哲摇头:
“只能说,大汗回来后,阿济格的态度要做足了才是。
本福晋也会和大汗说些好话,说来这事更多的说阿布泰的错。”
西林觉罗氏附和道:
“妾身也是这样觉得,他在阿济格的额娘去了后,再没有登门。
偏偏这时候就来了,如何不是没有拉阿济格下水的心思。”
哲哲一脸你是个明白人的样子。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结束,得了准话的西林觉罗氏心满意足的回去。
由于阿济格和阿布泰给多铎定下的成婚日子是在二月中。
此时多铎还在外面,加上忌惮皇太极。
这桩婚事最后不了了之。
哲哲给皇太极写的信也在二月底得到了回答。
皇太极附上了对阿济格的处置的汗令。
“罚阿济格银1000两、鞍马12匹。
削除镶白旗旗主贝勒身份,镶白旗交由多尔衮统辖。
阿布泰罚银200两。”
这个惩罚一出来,哲哲就是放了下去。
她知道皇太极是要分化他们。
显而易见的,本来就被分化的阿济格,现在又要和阿布泰生分了。
哲哲也不相信,当初替多铎去向阿布泰女儿提亲的主意是阿济格想出来的。
阿济格看着比豪格还要的暴躁,哲哲一看就觉得是个头脑相对简单的糙人。
这日清晨,照例接受其他人的请安时。
沉寂许久的叶赫那拉氏闹了起来。
叶赫那拉氏双手扶着腰,挺着平坦至极的肚子对哲哲说道:
“福晋,说来,妾和布木布泰同样是侧福晋。
怎么她宫里都是些好东西,妾这里就是三瓜两枣的?”
哲哲眉心微蹙,看向了布木布泰。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给两人的吃食区别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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