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拉开地牢的入口,露出一条昏暗潮湿的楼梯,铁链的碰撞声和女人凄厉的惨叫从下方传来。
他缓缓顺着台阶往下走,声音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变得清晰。
在地牢深处,关押着一个被铁链束缚的女人,四肢被锁,身上满是指甲抓出的抓痕。
她的脸、手臂、身体各处都有些旧疤和新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流血。
她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扭动,显得痛苦不堪。
“我来看你了。”华鹊开口。
“哥……好难受。”华蓉在痛苦中挣扎回应。
“你已经一个月没服神药了,再不吃药,你会被逼疯的。”华鹊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神药的竹节,轻轻摇晃着。
看到神药,华蓉眼中立刻闪出渴望之色,拼命地扑向前,想抢到它。
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嘶吼道:“给我!!!”
铁链猛地绷紧,限制了她的动作。
华鹊早已算好距离,她的手差一点就能触碰到竹节。
“想要吗?”华鹊挑眉问。
“要……给我……”华蓉像饥渴的人一样拼命伸手。
“给你不是问题,以后还逃不逃?”华鹊平静地问。
“不逃了……再也不逃了……”华蓉带着哭腔摇头回应。
“以后听不听我的话?”华鹊继续逼问。
“听!什么都听你的!”她连忙点头。
华鹊这才把竹节移到她够得着的地方。
华蓉像瘾君子一般,激动得手直发抖。她颤抖着打开竹节,仰头将神药一饮而尽。
不久后,她全身的颤抖渐渐平息,躁动不安的神情也恢复了冷静。
这一幕,华鹊已经看过无数次,华蓉总是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来。
“我就不明白。”华鹊叹了口气,“你明明离不开神药,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
华蓉低下头,小声道:“是我不懂事,给哥哥添麻烦了。”
华鹊满意地点点头:“看在你带回两名修士,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哥,你不会是想对他们下手吧?”华蓉急忙道,“他们可是救过我性命的!”
“那又怎样?‘神树’已经进入开花期,若想结果,修士的灵血必不可少。”华鹊神色凝重,“你忘了是谁在一年前从瘟疫中拯救了乌木镇吗?”
“是神树的树汁救了我们……”华蓉低声答道。
“想想看,若能让神树结果,我们就能种更多的神树,用树汁救更多受病痛折磨的人。”华鹊耐心地解释,“这点牺牲相比于我们的目标,微不足道。”
“这……”华蓉低下头,无言以对。
“我早上和那两人都聊过了。”华鹊边解开妹妹的铁链边说,“那个姓白的疑心太重,难对付。”
“反正只需要一个修士的血,我们就挑个容易的。”华鹊闭目思索后开口,“姓佟的头脑简单,应该比较容易下手。”
华蓉的手脚终于得以解放,但她没有感到一丝高兴,只是揉着酸痛的手腕,忧虑地问:“所以你想对他下手?”
“错,不是我动手。”华鹊轻抚妹妹的头,微笑道,“是你。”
“我?”华蓉愣住了,“他高大强壮,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没人要你动手打。”华鹊露出一丝冷笑,“我要你去勾引他。”
“勾……”华蓉话音未落,脸颊顿时涨红,结结巴巴道:“勾……勾引?”
“对,你负责去勾引那姓佟的。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他,总之要让他对你服服帖帖。”华鹊说完,又压低声音,“姓云的那小子总感觉在暗中盘算着什么,我得让人多盯着,免得误了大事。”
华蓉听到兄长竟然让她去勾引别人,甚至不惜让她牺牲自己,心中黯然,哽咽道:“我可是你的妹妹!”
“华蓉!”华鹊忽然严肃道,“记住,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让世界不再有病痛,这道理你不懂吗?”
“不要!”华蓉生气地摇头拒绝。
“为了大义,牺牲小我,你怎么就不明白?”华鹊不解地好言相劝。
但华蓉态度坚决,不论他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
华鹊最终失去耐心,冷声威胁:“再不听话,三天后我就不给你神药了。”
“三天?为什么三天?”华蓉诧异道,“神药的效力不是一个月吗?”
“一般是一个月。”华鹊笑着说,“为了确保你完成任务,这是特调的树汁,每三天必须服下解药一次,别的神药都无效,只有我手上的才行。”
“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啊!”华蓉泪眼婆娑。
“正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这么信任你。”华鹊道,“如果不想受断药之苦,就乖乖去勾引他。”
想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华蓉不禁打了个寒颤。
经过一番挣扎,她最终屈服于神药的控制:“我会想办法让他听我的。”
“很好!”华鹊满意道,“神树能不能结果,全看你的了。”
翌日清晨,偷偷潜入云邪房间的佟庆舒如常被赶了出来。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哈欠连天地嘀咕道:“真小气……不过是一起睡,又不是睡他,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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