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不是个磨磨唧唧的性格,他知道唐宴正在试图了解他家里的事。
但这些事真的太乱太复杂,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更何况唐宴明天要提前熟悉位面情况,后天进位面就要去古战场参战,那是刀剑不长眼的地方。
所以这个节骨眼儿
他还有三个月才去见江氏的人,没必要在唐宴生死关头来聊他家里的破事儿。
不能让唐宴带着一脑袋莫名其妙的情绪,去位面里历经生死。
姜楠迎风笑了笑,说:“等你平安回来,等你回来,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带唐宴一起回京城。
“真的?”唐宴总算等到这句话,眉眼舒展了些。
至少能知道姜楠家在哪儿,他心里就踏实。
“嗯,”姜楠看左右没有人,伸手抱着唐宴的胳膊把下巴压过去。
这件黑色皮夹克布料凉凉的,跟他下巴皮肤贴在一起,能嗅到皮质的味道。
“老板,你”
想说你早点回来,又怕这么催促会影响唐宴在位面里的心态。
唐宴知道他想说什么,抬手用温热的掌心在男孩脸颊摸了一把:“知道了。”
担心和期盼他都知道,不用说。
两人散步正走到江面大桥中央,桥面霓虹灯映照在头顶,略微夹杂水腥的夜风迎面吹来,有点凉。
姜楠把手腕上的衣服往身上披,打算穿好。
唐宴在他举起衣服的时候,忽然抬手攥着他两只手腕举高,宽松外套也跟着落在两人头顶!
至少身侧会有车辆经过的位置,看不到他俩了。
缓慢变换光线的霓虹灯影璀璨,落在他俩头顶晕出好看的光圈。
唐宴就趁这抹光圈变换颜色的间隙,低头吻住姜楠。
唇瓣带有温情的辗转合缝,潮热又熟悉的气息被两个人同时感受到,这是唐老板从未有过的温柔。
“唔,”姜楠忍不住朝他靠近,也不在乎这是室外,直到两人站在大桥中间拥抱在一起。
毕竟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大桥每天来往这么多车辆。
不会有谁反对两个相爱的人在这儿接吻。
他俩都没说过爱,但彼此对对方的占有欲和极致宠溺,足够表达所有。
“老板,”姜楠还是觉得叫老板比较顺嘴。
一吻结束后,他把手放进唐宴掌心里,牵着手调头往事务所方向回。
“我们该回家了。”
江氏不是他的家,有唐宴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回家?”唐宴对这几个字无法抵抗,扯唇笑开,“嗯。”
没走几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非要压姜楠肩膀上,把人压的举步维艰,他倒是先喊上了。
“不行姜楠,我走不动了。”
“?”
这是在撒娇?
姜楠哑然失笑,抬手揉唐宴凑到他肩窝里的脸颊:“那怎么着,我背着你?”
“你也可以不背着我,”唐宴用溺人的低嗓说话,双臂圈着姜楠的肩膀不放手,嘴里却说。
“你自己走吧,把我丢在这儿。”
这叫什么话。
姜楠索性不走了,反正被压着也走不动,返身圈着唐宴的腰带到栏杆边,任由他搂着。
“不丢,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
啧。
唐宴听爽了,低头朝怀里人脸颊亲了两口。
他牵着姜楠的手往大桥另一边回。
“我以后要少接单人任务,去哪儿都带着你,最好能把你绑我身上。”
“太腻了,唐老板。”姜楠语调嫌弃,唇角却不断上扬。
唐宴瞥他:“才刚处几天啊,你嫌我腻?”
“不嫌。”姜楠摇头。
“声音太小,没听到。”
“不嫌!”
“那你亲我一下。”
“啊?”姜楠转头看周围,无奈哄他,“回去亲行吗,来车了。”
“管他什么车,不亲就不走,哎呀,我又走不动了。”
唐宴拦着路,直接往姜楠身上倒。
“!?”
“”
谈恋爱的唐老板真的好腻,已经从凶兽变成黏人大狗狗了。
桥面霓虹把他俩的身影拖出好长,身高不同却又莫名的般配,气氛非常好。
好到,像是能就此永远在一起
事务所,六楼。
逼仄的浴室门窗紧闭,灯具刚被摁灭,客厅是亮着灯的。
吃过的外卖盒子被简单收拾打包放在玄关处,地面湿漉漉的弥漫着水汽。
浴室里带有馥郁香型的沐浴露味道,溢出门缝儿,还带来几声克制不住的急喘和抗拒声。
“唔啊,程!”
宋小楼刚洗过澡,本来是让程泽帮他吹头发。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抱到洗衣机上亲!
他一条腿还伤着,缠着绷带,另一条光裸的腿又长又直,从白色浴袍里探出来,被拿着圈放到戴眼镜的男人腰后。
脚踝蹭到程泽凉滑的西装裤上方,不太安定的悬空挂着。
热雾被聚拢在这并不大的密闭空间里,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亲的够久了,宋小楼想。
他唇瓣都泛起微微胀痛,炙热的唇舌游移在他唇内,滑软黏湿,带出令人无法抗拒的颤栗感。
他几乎坐不住,程泽还一直朝他压过来,他就只能往后靠。
毕竟程泽连眼镜都没来得及摘,吻的好急!
金属框架在宋小楼鼻梁上压出浅浅痕迹,镜框已经移位,这会儿是搭在他俩脸庞之间。
他身子往后靠,程泽却不让他跑。
原本就按在他腰侧的掌心伸展开,攥着他腰猛地往怀里带!
“嗯!”这个动作让唇瓣分开一瞬,宋小楼急忙转开脸,剧烈喘息着,“停,先停一下。”
没开灯的浴室里光线不好。
也正因为光线不好,才让其他感官都无限放大了!
程泽炙热的鼻息喷在他颈侧,在他印象里,就没见过程哥有这么把持不住的时候。
宋小楼浑身发热想缓一缓,顺顺气,就听见程泽在他耳边说话。
“停什么,让不让亲?”
嗓音里的哑欲让人听的脸热。
“让啊。”
“但是已经亲好久了,这个姿势接吻哥,我腰好酸。”
宋小楼攀着程泽脖颈,掌心抚摸着布料并不丝滑的米白色棉麻衬衫,笑过之后,咽了咽口水。
“程哥,去床上。”
“”
浴室门很快打开,金丝框眼镜被遗留在洗手台里。
气质斯文的男人打横抱着腿有伤的人,步伐稳健。
深灰色西装裤上有洗完澡没擦干的几片水渍,暧昧又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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