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身旁的齐衡景,开口说道:“母后,我能不能带六弟去我府上住一段时间,我和他挺投缘的。”
齐衡景的小手紧紧抓着齐朝歌的衣角,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的光芒。
太后并没有多想,挥了挥手说:“你想带就带吧。”话语间,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在驱散连日来累积的疲惫。
齐朝歌心中一喜,连忙俯身行礼,“多谢母后恩典。”随即,她温柔地牵起齐衡景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走出太后寝宫。
出了宫门,齐衡景抬头望向齐朝歌,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感激的光芒。他轻轻地拽了拽齐朝歌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三姐姐,你为什么帮我?”
齐朝歌低头,对上齐衡景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蹲下身子,与齐衡景平视,温柔地笑了笑:“因为我是你三姐姐呀!三姐姐希望你健康平安的长大。”
齐衡景像是被触动了心弦,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郑重其事地对齐朝歌行了个大礼,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谢谢三姐姐,衡景……衡景一定会记得三姐姐的恩情,以后三姐姐有任何需要,衡景都会为三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朝歌温柔地摸了摸齐衡景的头,轻声道:“走吧!三姐姐带你回家。”说罢,她牵起齐衡景的小手,踏上了回府的路。
西泉的山头上,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猛然响起,仿佛天崩地裂,瞬间将宁静的山谷搅得翻涌沸腾。山石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散纷飞,烟尘与火光交织在一起,爆炸的中心,更是升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山下,凌伯卿身着劲装,银色的面具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的双眼透过面具的缝隙,紧紧盯着山头的方向,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激动。他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撼,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成了,真的成了!这改良后的火药,威力竟如此惊人。”
江烨站在凌伯卿身旁,满脸赞叹之色,他朝身边的陆九槐竖起了大拇指,“陆大人厉害呀!我只是说了一些理论,你就能真的将这制作出来。”
陆九槐朝江烨深施一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多谢江公子的提点,这火药是我们齐夏的转机,您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江烨谦逊地摆手,“陆大人言重了,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是陆大人聪明,心思细腻,将这理论化为现实。你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妥妥的是个科研人员,说不定还能引领一场技术革命呢!”
陆九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什么是科研人员?”
江烨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手中有了改变战局的力量。”
凌伯卿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陆九槐,“陆大人,我马上让将士们制作更多的出来。”
陆九槐朝凌伯卿深深一揖,诚挚道:“凌将军,多谢。”
凌伯卿身姿挺拔,他望向陆九槐,语气坚定而诚恳:“三公主既然将虎符给了你,那我凌伯卿自是要听陆大人吩咐。”
提到齐朝歌,陆九槐的眉头不禁轻轻蹙起,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江烨见状,轻声问道:“陆大人,你在担心公主?”
陆九槐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那位身在深宫中的女子。他轻叹一声,眉头紧锁,低声说道:“先皇离世,太子登基,这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殿下一个人在京中,怕是很危险。”
江烨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解,他摇了摇头,反驳道:“不至于吧!太子可是公主的亲哥哥,亲哥哥登基,她怎么会有危险?”
凌伯卿拍了拍江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江兄,皇家子女,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荆棘。太子虽为公主亲兄,但权力之争往往六亲不认。公主在宫中,需得面对无数明枪暗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瞧这朝堂,哪一方势力不是虎视眈眈。”
说到这,凌伯卿眼神坚定,对陆九槐说道:“陆大人,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朝堂上还有丞相和赵大人在,公主应该不会有事。”
公主府内,夜色已深,但庭院中依旧灯火通明,将夜色照得如同白昼。高杰身着黑色劲装,步伐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直奔齐朝歌的书房。
“殿下,”高杰推开门,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属下无能,没有抓到那黑衣人。”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的凌乱。书架上的书籍被粗暴地抽出,散落一地,有的书页还被撕得七零八落。抽屉半开,里面的信件与私物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得到处都是。
齐朝歌紧蹙眉头,目光在书房内扫视,试图从这片狼藉中寻找线索。“他到底是来找什么的呢?”
高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静谧的书房中回响:“殿下,可否需要增强公主府的兵力?以防不测。”
齐朝歌闻言,目光如炬,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高杰起身。“不必了。”齐朝歌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边,夜色下的她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坚定。“我大概知道他是来找什么的,可惜那东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正当齐朝歌准备回寝殿,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空气仿佛凝固。她身后的落雪反应迅速,身形一闪,已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直指那从阴影中窜出的黑衣男子。黑衣人身形矫健,手中亦握着一柄锋利软剑,与落雪缠斗在一起。
齐朝歌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她轻声喝止:“落雪,住手,他不是敌人。”
落雪动作一顿,目光疑惑地望向齐朝歌,手中的短刀微微颤抖。黑衣人退到一旁,身形利落,单膝跪在齐朝歌面前,他低下头,声音沉稳而恭敬:“夜雨见过三公主。”
齐朝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月光透过窗棂,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夜雨,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
夜雨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而紧迫,他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三公主,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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