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怪物,也闻所未闻!
现在还有好几个人的腿还在发抖,面色苍白,他们心中庆幸着那怪物没袭击他们,而是逃了,否则……
好一会后,他们才从惊骇中缓过神,心有余悸。
“村长,我们快回去吧!”有人害怕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怕那怪物再回来。
村长还未说话,梁六叔就先拿着火把冲进了岩洞里,村长怕出事,只能带着他们一块去看看。
但在看清岩洞里的景象时,他们觉得身体发寒。
岩洞里有两具尸体,但均已被啃食的残缺不全,尸体的腹部被掏空,腿也被啃食了很多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架,场面很血腥。
梁六叔看到儿子的尸体时,当场崩溃了,嚎啕大哭。
……
乌家村。
宁籍今天早上煮小米粥和煎饼,这些食物是昨晚从城里带回来的。
肉食吃多了,改换素食也挺好的,而且上午吃清淡些也好。
他在厨房里忙活着,姒禾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
自昨晚之后,她心境变了些,对他的喜欢也渐渐加深。
宁籍偶尔朝她看来,她便回以甜甜的一笑,模样乖巧的很。
而他的面上的神色也很温柔,丰神俊朗。
古人言,君子远庖厨,但姒禾觉得,做饭的男子挺迷人的。
而且他厨艺是真的好,不一会,煎饼的香味便弥漫在空气中,很诱人。
他把热气腾腾的煎饼盛到盘子上,放到一边,散着热气。
“好香呀~”她轻轻的嗅了一下,一副小馋猫的模样。
宁籍嘴角上扬了些,无奈,他只得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煎饼,吹了吹热气,直到不烫嘴了,才递到她嘴边,先喂她吃一点。
“好吃!”她眼睛亮晶晶的。
“再等一会,粥马上就好了。”
“好。”
他回到灶台前,打开锅盖,浓郁的粥香味弥漫开来,他拿着勺子,轻轻搅了搅,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熄了火。
他舀了些粥到碗里,先晾凉一些,而后才去把手洗净,走到她身边。
她便像只爱撒娇的懒猫,张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她出去。
他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宠溺。
把她放到院中的椅子上坐好,宁籍又去洗了一些之前摘的野果,放到桌前,让她一会可以吃。
然后,他才去厨房把晾的差不多的吃食,以及熬好的药端出来。
挺简单的一顿,但好吃。
用过膳后,宁籍和她说着现在外边的情形,局势挺不好的,边境战乱,而附近的城池都戒严,若要离开大炎国,只能一路翻山绕路的走。
姒禾对此表示理解,不过,有些好奇他为什么选择从荒村这边的山路走。
但她还未问出来,就隐约听到一声吼叫声,她瞬间面色一变。
那声音有些远,距离估计与昨天听到那惨叫声差不多。
莫不是太一宗的那些人也在附近落脚,而胡清尸毒发作了?
“表哥~”
宁籍给她把药壶里的药倒出来,“你先喝药,我去看看。”
“那表哥小心。”
“嗯。”他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脚下一跃,跃上了院墙,而后往声源的方向快速飞跃而去。
姒禾想了想,也站起了身,跃到了屋顶上,看着宁籍远去的背影,不一会,就看不到踪影。
宁籍去到那片山林时,便正好远远看到浑身长满鳞片的怪物从岩洞里窜出来,岩洞外还有一群拿着各种利器的村民。
这怪物像人一样行走奔跑,光着上半身,露出身上的青黑色鳞片,下半身倒是穿着裤子和鞋子,看着特别怪异。
宁籍也是很惊讶,这样全身长鳞的怪物,他也是第一次见。
它很快就窜到了丛林中,宁籍见那些村民没去追,他便从一旁绕了过去,远远追寻。
所幸它的速度并不快,宁籍很快就再次见到它的身影。
它缩在一处灌木丛里,大口喘气休息,在这幽暗的丛林里,仿佛才能给它一些安全感。
宁籍悄无声息的停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远远打量着,半晌后,他终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它身上所穿的裤子和鞋子虽然有很多污渍,非常脏,但宁籍还是从上面看出一些熟悉的东西,这个怪物或许是……
宁籍若有所思的远远看着。
这里距离之前的岩洞并不远,隐约还能听到那边痛哭的声音。
而它则不时的偷偷探出脑袋,看向那边,那森冷竖眸里透着猎捕的光芒。
这时,梁家村的那些村民抬着尸体,步伐匆匆的往梁家村的方向走,胡清便慢慢挪动身体,往那边靠近,显然是想偷袭!
刚才的逃离,不过是不喜在强烈的阳光下动手罢了,而且当时的情形也不好得手。
他想像昨晚那样,一击得手,再快速退离。
两方距离在慢慢拉近。
这时,宁籍取出了一把小弩弓,对着胡清,快速射了一箭!
吼!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林,把远处的村民吓得不轻,他们连忙拔腿就跑。
直到出了山,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也庆幸那怪物没追出来。
何标他们便是此时从另一侧的山林出来,便远远看到梁家村的村民,抬着一具尸体,慌忙的往村子的方向跑。
估计是遇到野兽袭击了吧。
何标他们原本是这么猜想的,但又想到之前那些山匪说的怪物,不由怀疑这些村民是不是遇到那只怪物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取报酬!
他们绕着路,从偏僻的山道走,出山后,埋伏在官道旁,袭击那些盘查的官差,再穿官差的衣服,冒充身份,光明正大的去镇上的宅子里拿东西。
如今镇上盘查的很严,他们这么做其实很冒险,但没办法,不能再拖了。
……
乌家村,姒禾在屋顶看了一会,但因为山林太茂密了,距离也有些远,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她无奈回了院子里。
她倒也想跟着去,但又怕给宁籍添乱,只能耐着性子等,相信以他的身手,应该无碍。
她坐回到桌边,桌上的药已是微温,她心不在焉的把药喝了,苦涩的药味在舌间蔓延,占据了整个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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