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徐翔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一个是经过挚友和上司赵方旭验证过,值得信任、“根正苗红”的白墨。
一个是亲眼看着,杀了几十个正派元老,自称是甲申罪魁祸首的濒死“大魔头”。
你说哪个更可信?
徐翔调查了这么多年,所知甚少。
似乎经历当年的人都不愿意提及。
徐翔唯一能确定的是,既然那个张锡林自称甲申之乱的罪魁祸首,必然就是所谓的“三十六贼”之一。
如果只有一个选择,他就只能相信张锡林。
可现在不一样。
同样都是似乎认识冯宝宝,一个搁那当谜语人,还要不影响他孙子,给他孙子当保镖,
最后如果没异人打搅的话,冯宝宝得一辈子就这么干盯着。
一个就录了个视频,就带来的了冯宝宝亲人的消息。
“能、能跟我和阿无说说吗?”
徐翔有些激动的看着白墨。
“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见了一下她爸的结义兄弟。”
“俺老汉的结义兄弟?俺老汉是哪个?”
冯宝宝把黄瓜往杯子里一插,手脚并用爬上了沙发,双手按在白墨肩膀上,往前一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
“阿无,你别激动,放开小兄弟。”
徐翔急忙上前想拉开冯宝宝,却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动。
“你爹姓冯,也是三十六贼之一,排行老四……
当然,至于他还活着没有,在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这我还真不知道。”
白墨吹了一下冯宝宝自然棠下到他脸上的头发,感觉有些痒,“所以,可以松开了吗?”
“嗷。”
冯宝宝一个翻身,坐到了白墨身旁。
两眼呆呆:“俺有老汉咯,俺有老汉咯~”
哪怕白墨给出的信息只能代表有这么一个人,冯宝宝此刻的内心也是从未有过的起了波澜。
毕竟是从0到1的突破。
无根无萍到现在,至少知道了自己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徐翔也很激动,刚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嗯,好的,知道了。”
徐翔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
“又是一桩悬案哟,麻烦。”
徐翔把桌上的几叠文件塞进了封存袋里。
“话说公司里没术士吗?什么悬案,关系不大找人算一算,还有冯宝宝的身世……哦,这个就算了。”
白墨其实有些奇怪。
公司这种地方,才是最应该招揽术士的地方吧?
小事无所谓,算了术士也没什么损伤,很方便。
大事基本就是国事,术士拼命算了也不亏。
呃,或许是国事根本算不出来?
毕竟算个人可能都要吐半升血。
“你说的我也想过,请术字门的帮忙推一下,但这个案子牵扯到的人身份不低。
根据公司规定,超过了一定等级,除非是牵扯到国家兴亡的大事,否则一律不能去找术士解决。
而且这个规定在我加入公司之前就存在,据说是49年就设立了。”
徐翔听了白墨的疑惑后,认真地给他作出了解释。
“这规定不错,既能保护术士的生命安全,又能防止后人沉迷求神问卜。”
白墨摸着下巴点头。
“这个案子我本来怀疑是全性做的,但最近全性动静不小,聚焦了不少目光。
刚刚我又收到了消息,他们派人掘了张锡林的墓,看来不是他们了。”
“前段日子,其他大区还莫名其妙出现了七个被异人残忍杀害的普通人,查了半天没查到原因,只能也暂时丢到全性头上,当个悬案。”
徐翔的话里全是工作内容,因为他的一生都在工作,干着原属于冯宝宝的临时工苦活。
冯宝宝只有偶尔出去执行一下近的任务。
“能看看吗?”
白墨伸出了手。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新闻上还报道了,就是没说可能与异人有关。”
徐翔一愣,然后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如果白墨能发现什么问题帮忙破案了最好,他这里立下的功劳越多,冯宝宝的处境就越安全。
至于冯宝宝的事情,不急。
徐翔观察了一下冯宝宝,现在她内心很不平静,最好让她消化消化再继续提。
“呵,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白墨刚看了两页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什么?”
徐翔好奇的凑上前,想知道白墨发现了什么他没察觉的。
“就是这个,这是这人最近唯一干的一件不道义的事情,没有其他错误答案,那动机不就在这里了?”
白墨指着上面一条信息。
受害者在数日前曾教唆下属修改xx彩票结果。
“动机是有了,可你看后面的……”
徐翔翻了几页,一页页展示了出来,
“不论是监控,还是指纹,都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当时受害者的卧室门窗经过检查,在死亡时间里也没有被打开过。”
经典密室杀人案件。
但是不好意思,这里不是名侦探抠男。
“直说了吧,我推测是一个术士做的。”
白墨懒得多说什么,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可能的人选。
“术士?”
徐翔一愣。
刚刚还说要请术士推一下作案者,没想到术士本身就作案者?
“一个术士,在内景里问出了彩票号码,兴冲冲的去买了彩票,结果号码被换了,就这么简单。”
白墨微微耸肩。
“原来是这样。”
徐翔恍然,然后摸着下巴分析,“作案的人这么偏激,说明这笔钱对他来说很重要,应该是家里、亲人急着需要用钱。”
“呃……”
也可能是那个术士寡情,认为那人修改了数据,耽搁了他去看望老朋友的时间,就活该拿命补偿。
无有因,头悬市曹何故?
是吧?典故狂魔老周圣。
“怎么了?”
“你慢慢分析吧,宝,你们这里有食堂吗?”
“嗷,有滴,俺带你去。”
食堂。
白墨拿了一盘三菜一汤的快餐,冯宝宝则是又溜进后厨去拿了两个胡萝卜。
“白沫儿,你说,俺老汉是个什么样滴人?”
冯宝宝咬了一口萝卜,歪着脑袋看着正在恰饭的白墨。
“你爹啊,可能是卖钩子的。”
“啊?”
冯宝宝呆呆的站了起来,躬腰摸了摸屁股,“就一个,这咋卖?”
“不是这个卖,张楚岚他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已经超过了四哥无根生’。
哦,无根生就是你爹外号。
你想想,你爹都被‘超’过了,那是不是……”
“是哦?”
冯宝宝摸着下巴点头,“那么说,张楚岚不就是俺异父异母的亲侄子?”
——
南x开大学,男生寝室。
“开他开他!”
“放大啊!”
“唉!又输了。”
“要是能再来个人开黑就好了。”
一个人摘下了耳机,叹了口气。
“妈蛋张楚岚,既不玩游戏,也不听课,也不泡妞,来学校不知道来干嘛的!”
另一人不爽的吐槽着。
“嘘,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
……
正准备起床撒尿的张楚岚听到对他议论纷纷的室友,各中滋味在心头。
然后。
砰!
张楚岚从床上一个大动静的挺尸,朝着几人扔过去几包烟:“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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