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挂着红绸的卧房,秦楚有些呆。这感觉就像是突然又回到成亲那日。
肖清远将二人的喜服重新取了出来。
穿好喜服,肖清远率先面窗跪了下去。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我肖清远此生唯有秦楚,绝不相负。”
秦楚跪在肖清远身旁,缓缓道:“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我秦楚此生唯肖清远一人,生死不负。”
二人一同跪拜天地,立下誓言。
龙凤红烛又燃,浓情蜜意更甚,已不同往日平淡。
结发同心,缔结两姓之好。
……
肖清远紧紧抱着秦楚,气息炙热道:“楚儿,可以吗?”
秦楚脸颊羞红,轻轻点头。
喜服渐渐滑落,散落一地艳红。榻上人影交叠只余婉转低吟。
不知被逼着唤了多少次夫君,秦楚才沉沉睡去。
……
肖清远煮好了早食,秦楚才慢吞吞的起了身。听着堂屋叮叮当当的声音,秦楚居然有些不敢出去。
“楚儿,可是起身了!”肖清远的声音传来,秦楚拍拍自己有些热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后打开了卧房的门。
她故作自然道:“清远~,辛苦你了。”
肖清远边盛粥边道:“我更喜欢听楚儿唤我夫君!”
思绪一下子回到昨夜,秦楚脸颊红晕更甚,她嗔怪的去瞪肖清远。
小书生太会伪装,前后判若两人。之前那个她调戏一句都会脸红的肖清远,一夜之间就变了。
看着秦楚难得露出这般娇羞的模样,肖清远笑意更浓。
将白粥递给她,肖清远有些自责道: “日后,我会学着做些其他的吃食!”
秦楚喝着粥,突然想到肖清远之前煮的那碗糊状物。她好奇问道:“我知你不善做这些,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你都是吃什么?”总不能日日喝白粥吧。
闻言,肖清远眸中带了些追忆,他缓缓道:“当时我居住的院子所在的胡同口,有家很小的食肆,食肆是一对儿上了年纪的夫妇在经营。他家的东西味道极好,还很便宜。可是不知为何,食客却很少,我算是那里的常客。”
也不知他走后,周大爷家的食肆还在不在。没人光顾估计会开不下去吧?
秦楚:“下次回京,我陪清远一起去吃!”她能感觉肖清远对京城有着特别的感情。
那里有幼小的他和父母短暂的快乐童年,还有肖太傅谆谆教导的回忆,也许还有那几个真心相待的友人在等着他。
秦楚问道:“清远,继续科举可需要重新进书院读书?是应该入府学的吧?”毕竟府学的先生好些。
肖清远有些犹豫,入府学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拒之门外,就是舍不得离开秦楚。
府学的常假是十日一旬,一旬只有一日的休息时间。一日根本不够他回村里一趟。那便意味着他要和秦楚分开数月。
肖清远道:“来年开春再做打算,如今府学距离放年假不远了,不值当。”再则,他有信心,即便自己来年再入府学,与其学子的差距也不会很大。
秦楚点头,她同样不愿意与肖清远分开。不过她同意来年再入府学是因为,她觉得来年自己或许能将铺子开到府城去。
那样她便能离肖清远近些,二人隔几日还能见上一面。
考量不同的两个人,诡异的认可了同一个结果。
初初开了荤的男子,有点难缠。秦楚有点吃不消。也不知当初自己为何会觉得这是个“弱”书生?简直瞎了眼!
秦楚双手抵着肖清远的靠近,嗔道:“肖清远!你有完没完!可知适可而止为何意?可知君子养心莫过于寡欲?”
肖清远可怜巴巴道:“楚儿好狠的心!可知面对楚儿时,还要装作清心寡欲有多难?”他含情脉脉的盯着秦楚,声音诱惑至极。
秦楚:“!”她这该死的心软!
心软的结果便是一夜荒唐,无力早起做羹汤,秦楚被迫再次喝白粥!!
“肖清远,我今日要去县城,你不许跟着!”看着某人神清气爽的样子,秦楚恨恨道。
肖清远道:“不可,楚儿独自前去,我不放心!”
秦楚白了他一眼:“我带着秦家宝一起!”她想去买马,回来正好让秦家宝赶牛车!
肖清远正欲反驳,被秦楚打断道:“若你不听话,我便去木匠那里买木床!”
被威胁分榻而眠的肖清远只能妥协道:“好!那楚儿照顾好自己,将那青色的披风带上。”
秦楚抚上肖清远的俊脸,软了语气道:
“好!都听清远的,乖乖在家等我!”
……
许久不曾与秦楚分开过,即便是短暂的分开,肖清远也觉不太适应。
手中的书籍翻开又合上,上面的字一个也进入不了脑中。
他将书扔到桌案上,自嘲道:“肖清远啊肖清远,你居然也会如此的心神不宁!”
另一边,坐着秦家宝赶的牛车,秦楚还有心情关心起蠢堂弟的事情来。
“日日往外跑,你娘可问了缘由?”
秦家宝道:“我每日回去便给她十几文,告诉她我在县城找了个活计。”
秦楚夸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秦家宝洋洋得意道:“那是!跟着姐,我日后只会更聪明。”
……
先到琢意轩中转了一圈,秦楚直奔城北的牛马市。
大申国的马匹还是很贵重的,尤其是北地来的马,大多要几百两起步。
看着那些身姿矫健、皮毛顺滑的马,秦楚眼热的很。可惜不太宽裕的荷包浇灭了她的热情。
“姐,马也太贵了!一匹马能买几头牛了。”秦家宝眼珠子瞪的老大,那普通的马就要七十多两银子。这辈子他都买不起。
“姑娘,您看上哪匹可以去后边的马场试试看。”马贩子眼力很好,很容易便猜出了真正的买主。
秦楚点头,买马其实也是看缘分的!眼缘也是缘,秦楚买马看外形。
马厩的角落握着一匹黑色的马,看起来病病恹恹的。
“它怎么了?”秦楚问道。
马贩子看了一眼黑马,叹息道:“它自从回来这里便是这副死样子,半死不活的着实看着难受!”
秦楚:“就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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