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直接将南克带到了琢意轩。
南克拒绝道:“我可不会住在这里。”
秦楚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家夫君在府学,你觉得我收留你个大男人在家中,合适吗?”
南克嘴贱道:“你大可放心,本公子还看不上你这已嫁为人妇的女人!”
秦楚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眯着眼睛威胁道:“千八万份的拓印,书肆掌柜应该会给我便宜些!”
南克:“……”
……
府学。
学子们皆背着书箱向外走着。
雷丛问道:“这次有十日的假,我们几个打算去踏春游玩一番,肖兄可要一起?”
肖清远稍作思索回道:“在下应当会随娘子回乡。只能辜负雷兄的邀请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府学门口。
那日去看过击鞠赛的学子,再看到秦楚都带了些别样的目光。有的是佩服,有的是好奇,还有的是对肖清远的佩服。娶个这么厉害的娘子,真乃神人也!
“夫君~”
秦楚言笑晏晏,每次笑容深的时候,都能看到她脸上隐隐的梨涡。
肖清远很自然的牵起秦楚的手,道: “这次有十日的春耕假,我陪娘子回村。”
秦楚抬头看他,眼带笑意问道:“你怎知我会回村?”
肖清远:“看到娘子为岳父他们准备的衣物了。”离开村子两个多月了,想来他家娘子也惦念村里的亲人。
琢意轩。
南克一脸的黑线,“什么?你们要回村子?本公子才来两日!”
他看着秦楚道:“我也要同你们一起回去。”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秦楚道:“不行,你走了这几个急需完成的木雕便没人做了。”她说的理直气壮,将南克气的不行。
“你当真将本公子当做免费劳力了!”
秦楚:“不是还付了一日三餐?”哪里免费了!
肖清远笑道:“楚儿将南兄当做自己人,才会放心的离开数日。”
南克神色缓了缓,闷闷的坐在木椅上。
“待你二人回来,得将卖身契还给我。”不然每次被威胁,他太没自由了。
秦楚点头道:“可以考虑。”
……
府学除了旬假和一些特殊节日会放假。每年的春耕秋收也会有农假。
十日的假并不算赶,快马加鞭来回还能在村里待几日。
因为是骑马回村,秦楚将竹玉留在府城。本以为只有自己二人,却在城门外看到两个“不速之客”!
郑文博笑道:“这次要叨扰弟妹了。我与欧阳想看看清远之前住过的地方。”
肖清远看向秦楚,以眼神告诉她,自己事先并不知晓。
秦楚落落大方道:“没什么叨扰的,就是村中屋舍简陋,二位莫嫌弃便好。”
欧阳靖道:“我二人也曾到处游学,有时错过驿站也会露宿野外。”言外之意,再艰苦恶劣的环境都遇到过,他们不怕。
郑文博看了一眼欧阳靖,笑着对秦楚说道:“不嫌弃的,家父经常嫌弃我不通农事,这次正好学学。”
秦楚点头,对着他笑了笑。
这个郑文博比那欧阳靖讨喜多了,人家敬她,她也不会吝啬一个笑脸儿。
四人三马,一路西行。
……
小杨村。
秦豆子的学堂也放了春耕假,他每日都跟着秦老大到田里忙活。即便他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计,可也从来不闲着。
村里的很多人都说秦老大好命,这便宜儿子养的比亲儿子也不差什么了,懂事又勤快。也难怪秦老大舍得花银子让那孩子去读书,一看就是个孝顺的。
“爹,姐会不会回来?”
秦老大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府城离得那么远,你姐忙!”
秦豆子道:“先生说,府城的学堂也会放春耕假,我觉得姐夫一定会陪着姐姐回来的。”
秦老大用粗糙的大手拍拍儿子脑袋,欣慰道:“这是想你姐了?”儿子跟闺女感情越好他才越放心。等以后自己走了,这两个孩子也能相互照应。
“爹今儿回去给你烙饼吃。”提起闺女他也惦记的紧,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就赶紧转移话题。
父子两个晌午回家,刚到村尾便闻到了霸道的香味儿。
“爹,好香啊!像咱家那边传出来的味道。”豆子吸吸鼻子,口水差点流出来。
秦老大好笑道:“豆子这是想肉了?等忙过这几日,爹去县城给你买。”
秦老大话刚说完,就见儿子向着自家小院跑去,边跑还边喊:“爹,快点,定是姐姐回来了。”
秦老大愣了愣,跟着加快了脚步。
“姐,姐你真回来了?我就说你会回来,爹不信。”
刚走到自家院外,秦老大就听到了儿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他那被晒的有些黑的面庞,霎时露出了个会心的笑。
闺女真回来了!
不远处的肖家院子,三个大男人坐在堂屋面面相觑。
郑文博看着又小又破的院子,问道:“清远,你之前就住在这里?这也太小了。”还没有他家门房大。
肖清远温和一笑,说道:“屋子虽小,可住的心安。”想到秦楚当时翻墙来找他说话的情景,他脸上的笑更深了些。
郑文博又问道:“可今日我们睡哪里?”他可是看了,这三间正屋就只有一间能睡人。
欧阳靖也看向肖清远,他也想知道自己晚上住哪里。
肖清远轻咳了两声,说道:“楚儿说,她一会儿会买张木床回来,把西边的厢房收拾出来。”
秦楚的原话是:“都是露宿过野外的人,想来不嫌弃咱家厢房破旧的!”
想到秦楚当时的促狭模样,肖清远眼中带了笑意。
条件简陋,只能委屈自己的两位好友了!
……
秦楚陪着亲爹和弟弟用了饭,又做了些家常吃食带回家来给三人吃。
自家灶房都许久没用了,她不想收拾。暂时开不了火。
郑文博吃了一口葱花饼,夸赞道:“这样的吃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比那些大鱼大肉可好吃多了。”他并非故意讨好,是真的这样觉得。
“喜欢就多吃些,村里条件有限。大鱼大肉没有,可这粗茶淡饭却是管饱的!”
欧阳靖看着这二十多张饼子,又听秦楚说的管饱。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饭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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