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傅死后葬在了肖家祖籍,若要祭拜只能祭拜供奉在肖府祠堂的牌位。上次二人回去闹的很不愉快,肖老夫人又如何会允许二人祭拜肖太傅?
这次派了嬷嬷来告知二人除夕祭祖,倒像是要缓和关系。不过秦楚心里是不信的。
肖清远看出了秦楚的担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祭拜完祖父,我们便回家。”
……
大申百姓通常会在除夕祭祀祖先和逝去的亲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团聚吧。
肖老夫人今日倒是没怎么冷脸,还简单的问询了二人几句日常。
只是二人要进去祭拜肖太傅时,肖老夫人叮嘱道:“祠堂里女子不好待太久,上柱香便出来,让清远与他祖父说说话。”
这话倒是真实,秦楚也没觉得被轻待,点了点头。
秦楚诚心诚意的上了香,对着牌位拜了拜。
“清远,我出去等你。”
“好~,娘子小心些。”
秦楚从祠堂出来后,肖老夫人淡淡道:“肖清远还得一会儿出来,你随老身到偏室等吧。”
秦楚道:“多谢老夫人,不过不必了。我在这里等夫君便好。”
肖老夫人哼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果然小家子气!既然都入了我肖家,我不认也得认。以后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多管。”
秦楚看了一眼祠堂方向,觉得肖清远在祠堂应该是安全的,她倒要看看这老夫人是不是想对付自己?又是打算如何对付自己?
“那秦楚便叨扰了。”
肖老夫人带着秦楚来到不远处的屋子,让人上了茶水和点心。
“按理说,你这身份即便是给清远做妾也算高攀了的。可既然清远已经娶了你,那我也便认了。”
秦楚不想听她东拉西扯,直接问道:“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我夫君?因为公公?”
肖老夫人眉头微蹙,道:“长辈的事情,哪里是你一个做晚辈的能过问的?”
秦楚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是啊,谁会喜欢别人的血脉呢?”
肖老夫人道:“他父亲虽不是我生的,可也是我养大的,清远就该敬着我。”
“呵,清远的父母是怎么死的?老夫人应该知晓吧?”
肖老夫人身子一僵,死死盯着秦楚:
“你……!”怎么知道?
秦楚心中微惊,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乍一下,居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想到这老婆子的心狠手辣,秦楚突然很担心祠堂里的肖清远。
见秦楚要走,肖老夫人对着屋外喊了一声,随即冲进来几个男子。
其中一人还是个老熟人,秦楚丝毫没有犹豫,冷冷看了肖老夫人一眼,冲向屋几人。
秦楚本就身手了得,再加上刘强有意放水,不出盏茶功夫,几人便都倒在地上痛呼起来。
“肖老夫人,今日之事我秦楚记住了!”秦楚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屋中的人,随后向祠堂方向赶去。
……
肖清远没有功夫傍身,若是有人使坏他又怎么能躲的过?
秦楚越想越担忧,脚步都快了几分。
祠堂里倒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她额头上有血迹,身旁是一个带着血的烛台。显然是被人打中了脑袋才会昏死过去。
秦楚没有看到肖清远的身影,便向后方跑去。在祠堂后堂的一个角落里,肖清远脸色发红,痛苦的蜷缩在墙角。
“夫君~”
秦楚连忙冲了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感觉到有人靠近,肖清远突然用力推了一把,秦楚没防备被肖清远推倒在地。
“滚开,再敢靠近我杀了你!”
他眼神迷离,说出的话狠意十足,衣袖下的手臂上是几个咬痕,上面还有血珠渗出。
“夫君,我是秦楚!”
听到秦楚的声音,肖清远突然又用力咬上了自己的手臂。秦楚见状心中一疼,紧紧抱住了他,安抚道:
“夫君~,真的是我!别再咬自己的!”
肖清远动作一顿,突然卸了力气,他将脑袋靠在秦楚的肩头,声音带着些隐忍,“娘子,为夫中了药,我们快些回家!”
秦楚闻言将人抱起,快步向外走去。
竹墨和老吴一直等在外面,看到二人的样子,也是一惊。
秦楚将肖清远带上马车,吩咐道:“竹墨,去找个好些的大夫带到清水街。老吴,赶好马车快些回家。”
秦楚此刻也明白了肖清远是中了什么药了,也明白了他为何要咬伤自己的胳膊。
想到肖府祠堂里被肖清远砸伤的女子,她的眼神冷若冰霜。
她还是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别人的恶意!除夕祭祖之时,与女子在祠堂苟合。她这是想彻底毁了肖清远。可惜肖清远意志坚定,即便中了药,也没让那女子近身。
“老毒妇~!”秦楚语气森然,这个仇她要亲自讨回来。
迷迷糊糊的肖清远突然紧紧的抱住了秦楚,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秦楚的耳边,痒痒的。
“娘子,为夫难受。”
秦楚心疼又气愤道:“肖清远你清醒些!就不怕抱错了人?”
肖清远嘟囔道:“你是楚儿,是娘子!我不会认错的。”说罢还深深的嗅了嗅。
秦楚推开他凑上来的俊脸,提醒道:“夫君,我们在马车上,你再忍忍。竹墨去找大夫去了,很快便好。”
肖清远眉头紧锁,似乎只纠结了一瞬,便又要去扯秦楚的衣裳。好在秦楚的力气比他大,紧紧的钳制住了肖清远作怪的双手。
老吴将马车赶的飞快,加上除夕夜人们大都在家中,街上的行人很少,三人很快便回到了清水街。
竹墨还未回来,秦楚便将肖清远抱回了屋,打算先给他沐浴一番。
还不等秦楚吩咐人烧水,便被失去理智的肖清远推倒在了床榻上。
“娘子,为夫快要死了!你救救为夫。”肖清远嘴里含糊不清,手上动作倒是利落。
……
不知过了多久,秦楚终于将人推开,穿好衣衫,整理好了发髻又收拾了床榻才出了屋子。
竹玉从外面进来,红着脸说道:“主子,竹墨将大夫请回来了,人在厅堂等着了。”
秦楚道:“将人请到这里来吧。”肖清远那个样子,也出不了屋子。
竹玉应了一声匆忙离开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真是土匪!大晚上的将老夫绑来,真是岂有此理!又不是妇人生产,就不能等老夫给祖宗上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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