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敏最先来到秦楚跟前,她高兴道:“秦姐姐,听郑大哥说你的骑术极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打猎吧?咦?秦姐姐你怎么还抱着只小狗呢?”
秦楚摸摸怀中半大的小狗崽,随口解释道:“一位友人送的,很是聪明。”
欧阳敏正要伸手去摸小狗,便听刚刚走过来的孙岚夕讽刺道:
“柔柔弱弱的欧阳大小姐,会打猎吗?别被什么兔子小鸟的吓哭了。”
欧阳敏收回手柔柔一笑,故意往孙岚夕的方向晃了一下,“哎呀~孙小姐,你明知道本姑娘身子骨弱,还要出言吓唬,安的什么心呢?”
秦楚扶额,这可真是!她只知道文官武将在朝堂上经常吵吵,却原来各自的后代也是这般敌对。
肖清远道:“娘子,圣上召见,为夫带你去面圣。”
秦楚对着二女抱歉一笑,连忙跟着肖清远离开了。她不太会做那和事佬,所以还是先走为妙。至于两个姑娘会不会打起来或者吵起来,她倒是不担心。二人都不是傻子,不会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地方生事儿的。
见秦楚离开了,欧阳敏可惜的嘟了嘟嘴。孙岚夕问道:“你与秦姐姐私交很好?”
欧阳敏呛道:“反正比你与她关系好。”
孙岚夕嗤笑道:“呵~”
欧阳敏轻哼一声,转身去找其他交好的小姐妹去了。
……
肖清远说皇帝要见秦楚,并非信口开河。之前皇帝身边的太监确实传过口谕。
肖清远握了握秦楚的手,轻声道:“娘子不用怕,圣上还是很随和的。”
秦楚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害怕。
皇帝坐在大帐内,只有蒋公公和无相大师陪在左右,帐内再不见其他伺候的人。
不过刚到大帐外,秦楚便感觉到了暗处隐着很多人。
帐外的小太监见到二人,跑入了帐内通禀后,很快又跑了出来。
“肖大人~肖夫人,二位可以进去了。”
秦楚将小狗放在了地上,拜托小太监帮忙照看。她笑着对肖清远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一同进入了帐内。
跨入帐子的一瞬间,秦楚故意落后了半步。即便肖清远宠她,愿意与她并肩而行,可她相信皇帝绝对不会容忍一个不知分寸的女子。
肖清远身子微顿,很快率先跪拜了下去。秦楚同样学着肖清远的样子拜了上去。自始至终秦楚都规规矩矩,不曾逾越半分。
“行了,起来回话吧。”皇帝的声音听着倒是很随和。
二人起身,站在一侧等着皇帝问话。
秦楚虽然低着头,可也能感觉有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无相大师突然念了一声佛号,秦楚抬眼看了过去。
单看外表,老和尚倒是有点方外高人的样子。那双眼睛似乎真能洞察一切。
皇帝看向秦楚,问道:“秦氏,你可觉得自己能配得上肖清远?”
秦楚心中不屑,面上依旧恭敬回道:“回圣上,夫君说民妇能的。”她这回答,乍一听觉得可笑,可细想却说的有理。人家夫君都说了配得上,那便是配得上。外人无需多言。
无相大师唇角似乎闪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皇帝倒是被她这回答,惊讶的忘记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你这丫头,倒是像其他人那般紧张,不怕朕?”
秦楚心中警觉,上位者问出这样的问题,看似是随口一说,其实回答不好很危险。
“不怕,您是护着大申护着万民的天子,您的百姓不应该怕您的”
皇帝神色缓和了几分,笑着问道:“那你呢?心中对朕可有敬意?”
肖清远看似镇定,实则担心的手心儿都出了汗。皇帝的问题如此的不按常理,即便是他也有些难以应付的。
秦楚语气真诚道:“敬的!敬您为大申殚精竭虑,减了百姓的徭役之苦。敬您颁布了新的政令,让一些贪官污吏不敢轻易的压榨百姓血汗……”她一连说了几条,都是皇帝登基后推行的好政令。
皇帝听的心中微动,他没想到一介女子居然能将他早些年颁布的政令,一一说了出来。
可那些政令虽然推行了下去,却是被世家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阳奉阴违,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你这丫头,很好!”
帝王简单的肯定,确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等二人退下后,皇帝看向了无相大师。见他点头肯定,皇帝的面色更多了几分喜悦。
此女确实不凡,他如今也是深信不疑的。本来傻了十几年突然变聪明了,这件事情本身就挺神异的,更何况他派人查到的东西更加的奇异。此女聪明后,奇异的拥有了一身不凡的武艺,还识文断字聪慧非常。
所有的奇怪之处集聚在一个人的身上,皇帝便愿意相信这是上苍派来助他大申国,或者说是助他这个帝王的福星。
无相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圣上洪福齐天,自有天助。”
……
夫妻二人一溜达,肖清远俯身低声细语道:“娘子真厉害。”
秦楚笑着推推他离的过于近的脑袋,嗔道:“夫君正经些,免得传出肖探花举止轻浮之类的话。”
肖清远闷声笑了起来,“为夫不怕!”他家娘子说过,名声那东西自己开心便好,无需太看重了。
不远处的司蓉看到夫妻二人这般亲昵的举动,眼中的妒火都快溢出来了。自己百般接近都无动于衷的男子,却对着另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笑的如此温柔。
司蓉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袅袅婷婷的走向二人。
“小女司蓉见过秦姐姐。”说罢含情脉脉的看了肖清远一眼继续道:“之前小女去府上找肖公子,居然没见到秦姐姐,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呢!”
她这故意引人误会的话,只换来秦楚的一声嗤笑。
“所以,这位司姑娘是来寻我说话的,还是来特意寻我家夫君的呢?”
肖清远连忙道:“为夫与她并不熟悉!”
司蓉眼圈一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肖公子,小女子并未有其他意思,秦姐姐这是误会了呢。”
肖清远皱眉嫌弃道:“那最好!姑娘请便吧,我们夫妻二人还有要事要忙。”
不远处看热闹的小姐夫人们,神色各异的交头接耳。
肖清远抓起秦楚的手,柔声道:“娘子不是说冷吗?我们回帐子去吧。”边说边走。
不远处的欧阳敏讽刺道:“真是奇怪了,别人的夫君就那么好吗!”一个个的往上扑,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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