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郴江市。
寒冬腊月,冷风呼啸。
“兄弟,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啥啊?”
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冲着电话那一头的人,懒洋洋的问道。
“最重要的是出来!”
电话那头的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徐凯,怎么老子找你办点事儿,你不是刮风就是下雨呢?总是不愿意出来,咋地,咱俩不是兄弟了,是吗?”
“你给老子滚,你找我出去帮你办事儿,每次都是一些没屁y的事儿!”我斜眼说道:“不是你女朋友偷人了,就是你偷人了,被你女朋友抓住了,叫我过去救你,你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有点正事儿?”
“这回真不是扯犊子,你跟我去要个账,志志的妹妹又发病了,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必须要做手术了,需要三万块钱医药费,我t现在身上就三千,但刚刚一个小老板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去帮他收笔账,收回来能有几万块钱给我!”青年认真的说道。
“艹,你可别忽悠我啊!”我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要不然我真翻脸了,我真被你忽悠怕了。”
“这回绝对是真的,撒谎是你儿子,行不行?”青年有些急眼的说道。
“行,那我现在出来,你在哪呢?”我快速问道。
“文化路,赤焰网吧下面,你顺便把仔仔叫上,他不就和你住一块嘛!”青年快速回道。
“好,你等我吧。”我再次回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从床上起来,穿上羽绒服,推开卧室的门就走了出去。
“这大晚上的,你又去哪啊?”
客厅内,一名穿着睡衣,但也掩盖不住她性感身材的女孩,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冲着我问道。
此人是我表姐,名叫徐露,比大我三岁,因为我爸妈常年在外地,一年压根回来不了几次,所以我一直都是住在她家。
当然,我也不会白住,每个月都会给她交点房租费。
“你别管了,出去办点事儿!”我随口回了一句,套上了一双运动鞋。
“你天天出去办事儿,也没见你混的有多好啊!”徐露冷笑着说了一句,但我习惯了,因为她一直都是很看不起我的……觉得我不上进,整天无所事事的……!
我叫徐凯,今年二十三岁,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到大我就属于那种没有管的野孩子,所以高二时期的我就早早辍学了。
出了社会之后,因为讨厌那种朝九晚六,天天被人管着的工作,所以辍学之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混迹着,但一直都混的不咋地,很lo。
虽然现在混的不怎么样,但我一直对自己都没有失去信心,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哥一定会混好的……!
我现在跟了一个小大哥,名叫张松,在火车站健康路那块,职业开小赌场的,因为后面有点关系,所以在那一块,混的也还算可以。
虽然也是那种遇到硬茬子就熄火的人,但至少在郴江市,低层次的大哥当中,算是一个说话有点分量的人。
只不过这段时间要过年了,市里在搞严打,各个派出所也在疯狂交任务,所以赌场就暂且没开了。
“我总有一天会混好的。”我咬牙回了一句,直接打开门就走了。
我家住在四楼,仔仔家住在三楼,所以下了层楼之后,我直接敲响了仔仔家的门。
“咣当!”
很快,一名身材瘦弱且一脸青春痘,眼睛小的跟芝麻一样,但却鼻孔朝天,总之长相极其丑陋的青年,出现了在我的面前。
此人名叫陈仔仔,是我的发小,和我从小一起拉屎长大的感情。
虽然他的长相是非常的不尽人意,不像个人,但他这嘴巴那可是相当会说,死的都能说活的,有些那么不太在意长相的小姑娘,他凭着这张嘴,身上一毛钱没有,都能把人家小姑娘说到床上去,并且性格也非常的虎,虎冒泡的那种……!
“大晚上的干啥啊?”仔仔鼻孔朝天的看着我问道。
“有空吗?跟我去收笔账!”我非常直接的说道。
“啥账啊?”
“我也不知道,童童叫我过去的,志志的妹妹发病了,得做手术,现在差医院费呢!”我快速说道。
“那跟收账有啥关系啊?”仔仔不解的问道。
“操,把账收回来,分到钱。咱们不就有钱给志志他妹妹交医院费了!”我无语的说了一句。
“行,那你进来吧,和我一起搬点东西!”
“搬啥啊?”我疑惑的问道。
“把我家的冰箱和电视机先搬出去,万一到时候咱们把账收回来,分到的钱还是不够手术费的呢,所以我决定把我家的冰箱和洗衣机卖了……毕竟志志也是我兄弟,做兄弟就是要讲义气的嘛,赶紧的吧,一会我妈就回来了!”仔仔说完,就要转身。
“啪!”
我一听到这话,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十分狂汗的说道:“大哥,不用卖你家冰箱和洗衣机,志志那边就要三万的医药费,咱们要是能把账收回来,能有个好几万呢,完全够了!”
“真不用?”
“真不用,你赶紧跟我走就行了,ok?”我烦躁的说道。
“好吧,那你等等我,我带把刀。”仔仔转身就回去拿了一把杀猪刀,揣在了身上,然后换好鞋,跟着我就出门了。
……
二十分钟后。
我俩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文化路,赤焰网吧楼下,见到了童童。
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出社会可就比我早多了,十七岁就在外面带人搞事儿了,而且从小就是一个孩子王,天不服地不服,一言不合就开搞的那种,所以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他罩着我和仔仔。
但这个狗日的,好死不死的是,他出社会之后没多久,就染了毒品这个卵东西,而且主要的经济来源也是靠毒品挣钱。
他不光爱玩毒品,玩了之后还喜欢赌,经常赌的是身无分文,把货钱都t输没的那种。
这个货钱输了,他没钱拿货了,怎么办呢?
他就会去抢人家的货,玩t黑吃黑,抢了人家的再去卖。
对于他卖毒,我其实很是反感的,因为毒品这个东西挣是挣钱,但判的太重了,十克就是七年,上了五十克,最低都得判十五年,但是我劝不住,因他是我兄弟,不是我老弟,我说的话,他不一定会听。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
“啥情况啊?”我看着童童问道。
“一家棋牌室的老板,前段日子借了十五万给一个性用品商店的老板,结果这老板开始玩无赖的了,不愿意还这钱了,虽然打了借条,但向法院起诉他,走程序也得好长一段时间呢,所以这老板不就找到我了嘛!”童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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