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公子真是大度,竟留了姐姐这么一个妒妇在身边呢~”
就在这时,狐狸精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挑衅。
她慢悠悠地在姬伯璋怀里伸了个懒腰,故意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这一幕看的高粱眼中寒光一闪,杀气瞬间弥漫。
她凭空飘了起来,飘逸的及腰黑发无风自动,长长衣袖如瀑布般铺展开来,隐隐带起一股诡异的寒气。
高粱的气场瞬间变得无比骇人,周围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压迫得白衣女鬼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这狐媚子,竟敢在我面前耍弄风骚。”
“嘤嘤~公子,你看看她~”
狐狸精察觉到那股寒意,立刻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尾巴也慢慢地垂了下来,却没有要从姬伯璋怀里退开的意思,反而更加紧紧依偎,仿佛是在寻求庇护。
“姐姐好凶哦~我不过多说了两句,姐姐至于这么生气吗?”
狐狸精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委屈,眼眸中闪烁着无辜的神色。
“姐姐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公子~”
“狐媚子,休要再装可怜!”
高粱冷声喝道,身后的寒意愈发浓烈。
她不再压制自己的杀意,黑色的指甲迅速增生,直掏狐狸精的心脏。
狐狸精哪是高粱的对手,眼看就要被高粱一爪穿心,那鬼爪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
“且慢!”
姬伯璋终于是出手了。
他喜欢看女人打架是不假。
但真要打死一两个,还不心疼死他。
“请夫人息怒。”
姬伯璋一脸严肃,握住高粱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却色的很。
咸猪手伸出咸猪蹄,不停的在高粱那白嫩的手背上来回摩擦。
凉凉的、滑滑的,手感满分!
姬伯璋一脸享受,被爱抚的高粱却是一脸惊愕,随即满脸通红。
心里却说不清是气是羞,她连忙抽回了手,尖锐的指甲瞬间缩回,原本凌厉的杀气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高粱的脸颊依旧泛红,眼神复杂地看着姬伯璋,心里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来,索性也撒起泼来。
“哼,妾身算是看透了,相公你啊,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往后女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妾身不管了!”
她气呼呼地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姬伯璋连忙拉住小手,一脸赔笑。
“哎呀,夫人,别生气嘛。阿狸不算女人,她只是个小动物,你犯不上跟个小动物计较嘛。”
姬伯璋讨好高粱的同时,还向怀里的狐狸精使眼色。
狐狸精心领神会,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现了原形。
随后一边嘤嘤叫,一边摇头晃脑的蹭着高粱的脚踝,仿佛小狗撒娇一般。
为了留在公子身边,她算是豁出去了。
高粱低头看着这只毛茸茸的小灰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嫌弃的用脚推开了它。
“哼,没用。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此言差矣,我只是爱护小动物,并非移情别恋。”
姬伯璋睁眼说着瞎话。
高粱冷哼一声,显然对姬伯璋的解释并不买账。
她斜睨了一眼正摇尾乞怜的狐狸精,又气上心头。
“爱护小动物是没错,但你让一只狐狸精当坐骑,这不是爱护小动物,你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唔。”
“你下贱”三个字刚说出口,高粱就有些后悔了,连忙捂住小嘴。
毕竟在她那个时代,讲究礼义廉耻,女子说话要温婉含蓄,不可口出恶言,更何况是对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高粱偷偷去看姬伯璋的脸色。
却发现,这挨骂的货居然还一脸享受,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嘿嘿~谁说狐狸就不能当坐骑?
姬伯璋嘴角一歪,轻轻一巴掌拍在狐狸精高高翘起的臀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狐狸精虽然被拍的很爽,但心思玲珑的她,总感觉姬伯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到底是什么呢?
坏了!
狐狸精低头看向自己脖颈处的项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
旷野边,月朗星稀,微风吹拂草木低。
古道上,一只狐狸,撒蹄狂奔哭唧唧。
狐狸精化作牛马般大小,驮着搂着两只女鬼的姬伯璋在月光下飞驰,留下一道道残影。
“驾!驾!”
姬伯璋兴奋地吆喝着,高粱和白衣女鬼坐在他怀里,俏脸红扑扑的。
不愧是大暴君,商纣夏桀都得给他点赞。
用狐狸精当坐骑,速度可比马匹快多了。
“嘤嘤~公子…妾身真是没力气了,能不能稍微慢一点……”
狐狸精一边喘着气一边开口,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姬伯璋对美丽的事物总是心生怜悯,他轻轻拍了拍狐狸精的头,笑着说道:“这样吧,你叫两声,叫两声咱就休息一会。”
“叫什么?”
“狐狸怎么叫?”
“嘤嘤嘤~”狐狸精委屈地叫了两声,声音软糯可怜,仿佛是在撒娇。
“不对不对,狐狸不是这么叫的。”
“相公,狐狸不这么叫,那该怎么叫?”
高粱这会也消了气,好奇地插嘴问道。
\"狐狸嘛,应该这么叫。\"
姬伯璋清了清嗓子,“大楚兴~陈胜王~”
狐狸听的一脸懵,但懂得这个梗的两只女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即使她俩抬手掩住唇角,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但这声音在狐狸精的听来却是嘲讽无疑,她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此时的她身不由己,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迈开四蹄,驮着姬伯璋和两只女鬼向前疾驰。
一边奔跑,狐狸精一边暗自咬牙,心里默默发誓。
凭借我的魅术,等有朝一日,定能人姬公子的心神都属于我,让他对我言听计从,跪拜在我的大尾巴下!
到时候,就让姬公子把你们两个给休掉,让我成为唯一!”
她心中愤恨,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喘着粗气儿,按照姬伯璋的意思叫了两声。
“大楚兴~陈胜王~”
“大楚兴~陈胜王~”
这经典的狐狸叫,响彻了整片旷野。
高粱和白衣女鬼彻底笑得前仰后合,尤其是白衣女鬼,捂着肚子差点从狐狸精背上滚下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狐狸竟然是这么叫的,夫君你可真是个人啊!”
高粱也抿着嘴笑得不行,尽管刚才还在生气,但此时她看着狐狸精这副委屈模样,心中的怨气早已消散了大半。
姬伯璋得意地摸了摸鼻子,见高粱已经不再动怒,便捋了捋座下柔顺的狐狸毛,适时说道:“我来时,记得前方有片野花林,咱们去那儿歇息片刻吧。顺便赏花、赏月、赏美人。”
说到赏美人时,他还伸出咸猪手,不怀好意地摸向了两只女鬼的腰间。
月色波光看不定,怜景怜人自多情。
气氛都烘托到这时,月色正好,佳人岂能不应?
狐狸精虽然累得快要散架,但听到姬伯璋提议停下来休息,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微微抬起头,喘着气低声道:“那…就听公子的安排吧。”
姬伯璋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狐狸精的脊背,示意她放慢脚步。
前方果然是一片野花林,花香随着夜风轻轻飘来,夹杂着些许露水的湿润气息。
狐狸精一到林中,便急忙停下身子,化为原形,瘫倒在地上,肚皮朝天,大口喘气。
高粱和白衣女鬼也从姬伯璋怀里滑了下来,落地后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夫君,这地方倒真是不错,景致宜人。”
高粱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白衣女鬼则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周围的野花,目光恍惚,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
至于姬伯璋。
大暴君的随身空间里,可是必备了野餐会用到的物品。
这小布一铺,餐具一摆,杯具一放。
什么二锅头、小糕点,全都掏了出来。
姬伯璋忙碌地布置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显然心情极好。
摆弄完,就直接一个泥鳅翻身坐下,顺手倒了杯二锅头,先自斟自饮一口,畅快地“啊”了一声。
“哎,这美景当前,再配上几位美人,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说着,他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两只女鬼秒懂,一左一右靠着他坐下。
就这样,三人和一条狗…好吧,是犬科动物。
三个人和一只犬科动物在月光下,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气氛是说不出的温馨。
但是,姬伯璋。
你光想着泡妞,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另一边,小树林外等半天的白马正甩着尾巴,百无聊赖的啃食地上的青草。
一边啃,它心里还在纳闷儿。
自己这都快吃饱了,却不见主人回来,难道是迷路了?
白马打了个响鼻,抬头望向树林深处,只见月光下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动静。
它不禁有些担忧,主人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
就在这时,白马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低语。
它循着声音来源一看。
哇~碰上彩虹,吃定彩虹。
另一边,夜风月冷催人暖,但姬伯璋却惊奇的没有与两只女鬼发生什么令人羞羞的事情。
仅是对饮一杯,互诉衷肠。
听了两位女鬼那令人心酸的往事,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
举起一杯酒,姬伯璋长叹一声:“小白,大清都亡了,过去的就让它…”
“停~”
白衣女鬼轻声打断,“第一,我有名字,你要再叫错,我可不依你。”
“第二,我家一门三宰相,代代皆忠良。爱新觉罗氏却诛我满门,我这怨魂不散,只为一报血仇!今日虽暂栖夫君怀中,但此恨未消,绝不会甘心。”
姬伯璋嘴角一歪,“好的小白,没问题小白。”
不要问为什么还是叫小白,问就是姬伯璋刚才溜号了。
反正这小白的帽子,你这一辈子怕是摘不掉了。
“你…”
女鬼小白冷冷地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不搭理他了。
有些微醺的姬伯璋自讨了个没趣,转而又看向有些眼神躲闪的高粱。
前面我们都知道了高粱姓董,无名。
所以姬伯璋后面就干脆叫做高粱了。
这位怨气也不小,生前曾嫁过五六个男人,都因种种疾病而不得善终,甚至有人刚过门三天便莫名暴毙。
世人传言她命硬克夫,视作不祥之人,从而被家族遗弃,孤苦伶仃,郁郁而终。
可姬伯璋在乎吗?
“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
姬伯璋轻轻拍了拍高粱的肩膀,嘴角一歪:“你相公我命硬的很,再来十个八个你这样的小娘子也克不倒我!嘿嘿。”
高粱眼角一抽,虽然心中有些感动,但被姬伯璋这种轻佻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
她嗔怪道,“相公啊,你这般轻浮,妾身怕是要管不住你了。”
姬伯璋得意地哈哈笑了两声,饮干杯中二锅头,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突然想起来,我是个马匪头子。”
“如今天色不早了,马匪头子该带着压寨夫人回山寨了!”
说到这里,姬伯璋突然想起件事儿。
小白马还在小树林等着他呢!
“糟了!我马没了!”
他猛地一拍额头,可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大问题。
那小白马可是姬伯璋用一张白色随从卡契约的召唤兽。
它不是一匹普通的小白马,而是一匹有功德的小白马。
“身为一匹有功德的小白马,能自动回到主人身边,应该很合理吧?”
这么想着,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停在了狐狸精身上,看的狐狸精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这样,姬伯璋带着新坐骑和新老婆回了山寨。
只是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几个马仔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汇报。
“老大,大喜事呀!”
“乱葬岗外,来了大肥羊!”
“十几车,金银财帛应有尽有!”
“仆役扈从,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还有几个道士,看着辆车!”
“那车上有个棺材,看着黄灿灿的,说不的是个金疙瘩!”
姬伯璋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心头一阵兴奋:“金疙瘩?这倒是新鲜了。”
他站起身来,便要出门,却又发觉有些熟悉,就拉过一个马仔问:“那棺材上,可用墨斗网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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