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艳走到疯妈身边,蹲下身,看着徐满青没有所觉的样子,终是伸手附上她拽着腰间绳子的手,微凉却细嫩的触觉,让徐艳艳心头跟着伤感。
不知是原主的,还是当下自己的情绪在翻涌。
嘴唇蠕动了片刻,还是叫出了口。
“娘……是不是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徐满青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竟然慢慢看向了徐艳艳。
在原主记忆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徐艳艳心中一喜,莫不是自己这阵迷途的风吹动了小说背景板中某只蝴蝶的翅膀?
“哇!好香啊!二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啦?”
院门“哐”的一声被打开,稚嫩又有些沙哑的声音突兀传来,打破了小院温馨的平静。
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徐满青瑟缩着蜷成一坨,眼神晃动,嘴巴又变得开开合合,说着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语。
看着将斜挎的书包一扔,兴冲冲往厨房跑过来的邋遢小子。
徐艳艳咬牙站直了身,双手一叉腰,开启血脉压制——
“咋咋呼呼干什么?10岁就定好目标未来做强盗进牢房吃牢饭吗?!开门怎么就让你开出了要把门砸了气势来?不是你家啊?再看看你身上!脏是脏的呦!你可别把我喊姐了!就是耗子亲儿子,老耗子都不想和你相认!”
邋遢小子徐虎头长大嘴巴,定在了原地,忽而又快速走到徐艳艳身边,认真选了一根稍微干净点的……小拇指戳了戳徐艳艳的胳膊。
“二姐,你疯啦?”
徐艳艳白眼一翻,蔑视的看了一眼还是小矮个的徐虎头。
“洗手!洗完手洗干净了才能吃饭!不然,去树上掏鸟蛋填肚子吧你!”
疯当然是不可能疯的,只不过芯子换了一个罢辽~
原主以前多老实一孩子啊,老实的都有些木讷,木讷的多少有些谨小慎微、毫无主见了。
这也不能怪原主,毕竟在一个大部分姓沈的村子里,一个后来的外姓,又是这样的家庭,连家里的脊梁柱亲爹都老实巴交的人家,能坚持上完学,没啥心理疾病的长大就不错了。
徐虎头也是在这种家庭中长大,他因为是男孩的身份,又长成了另一个极端。
山里、家里、学校里上蹿下跳,怎么野怎么玩,怎么虎怎么干,在家一副懒散样,在外一副不要命的样。
虽不惹事,但打架。
别人瞧不起一下下,或是小小一记嘲讽,随便就能让他上头,不打到对方磕头求饶不罢休。
打不赢也要打,狠到拉架的大人都能吓得半死。
坚持打架自己能死,别人不能被自己打死,而给家里招麻烦的原则,暂时没被公安逮过。
见到老师或是对家里人好的人也晓得友好些,但友好也有限。
反正不做正事,更不做好事,更更不要说像别人家十岁左右的孩子下地赚工分的事儿了。
之前原主没少被亲弟弟欺负,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干干活、洗洗臭袜子、倒倒水。
但像原主一样任劳任怨,徐艳艳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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