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保护男蜜的女汉子,太累了,比跟沈四爷聊好长天还累。
第二日,天还没亮,鸡都还在睡,徐艳艳就起了床。
抹黑收拾好,奢侈的点了煤油灯,去到厨房。
厨房的锁已经打开,应该是老爹徐半青已经起来了。
徐艳艳轻声推门进屋,便瞧见灶台上放了个洗涮得干干净净的新制的两层大蒸笼。
老实爹就是靠谱,虽然心里不想女儿去做,但女儿交代的事,却是心细的好好完成。
徐艳艳深吸一口气,赶紧洗漱完毕,用凉水拍拍脸,干劲十足的找出家里最大的搪瓷盆,清洗干净。
倒入半盆的黑面,再倒入家里一直没舍得吃的白面。
如今的黑面对于吃过现代细粮的徐艳艳来说真有点难以下咽,它的口感连现代超市里打着杂粮标签、售价2块钱4个的馒头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实在是太粗糙了。
为了自己的胃,为了自己的嗓子眼儿和嘴,更为了有可能成功的计划,徐艳艳一点不心疼的加入白面。
真要亏了,自己的4块2毛钱的私房就填上,总不会让家里有损失太多。
虽然达不到完美的白面和黑面2:1的程度,毕竟白面对于这个家来说确实很珍贵,但至少最后的成品成功几率会很高,更重要的口感必然比只能做窝窝头的纯黑面好上非常多。
就着温水将陶瓷盆里的混合面揣成面絮,再逐渐揉成面团。
把瓷盆整个放入加了温水的锅中,盖上锅盖。
在没有酵母粉的时候,这算是最省钱省事的办法了。
从挂着的野猪肉上削下来一大块,照例清洗去除血水,剁成肉末,加入盐、酱油、醋、白酒拌匀腌制几分钟。
锅烧热,滑入小块猪油,油热撒入蒜末爆香,再一股脑倒进刚刚腌好的肉末,不停翻炒至变色。
倒入事先备好一大钵子葱花,用铲子狠狠翻了又翻,争取肉末和葱花均匀融合。
捞出其中一半,剩下的一半赶到锅边,趁着热锅,撒入事先捣成碎末的干辣椒。
一股辛辣的气息瞬间被滚烫的热油激得冲出铁锅,四散着混入空中弥漫的肉香葱香之间,两股气息不停试探,你来我往的追逐。
就着这股劲儿,徐艳艳赶着锅边本就躁动的肉末进入锅中气氛热烈的中心。
几铲子快速铲下去,翻腾间,辣椒碎紧贴上肉末让人都沉迷的身体,肉末拥住辣椒碎火热的心。
热烈变作热辣,香味直冲云霄,搅入空中的暧昧里,让热恋显出本相。
(不好意思,这一段是听着黑神话悟空插曲写出来的,求放过)
几个回合,两份不同味道的香葱炒肉末便做好了,铲起,搁置一旁放凉。
这会儿的面差不多也发好了,将桌子再次擦拭一遍,再在其上撒上些许面粉,徐艳艳这才将瓷盆中变大快两倍的面团倒在桌上。
将面团揉成细长的条状,用刀切成一个个均匀的小剂子。
再用擀面杖将小剂子擀成长方形的薄薄的一层面片,把徐半青藏在碗架柜最里面的生产队发的菜籽油拿出来,舀上几滴涂在面片上。
虽然油水涂得稀稀拉拉的,后面的都没舍得撒太多,徐艳艳还是尽量抹匀,争取每一片的边角都能带到点。
这时候,作为点睛之笔的肉末方登上正式舞台。
铺满是不可能铺满的,那就不叫做生意了,那叫做慈善。
反正她徐艳艳保证,最后的每一个都能吃到不多不少的肉……末。
接着撒上点黑面,将面皮从一侧向另一侧卷,卷成一根竹枝,顶部留头,从头下的位置将其一剖到底,到这儿就能给面皮编成花了。
头下两条切开的“枝条”,切面向上,反复交叉,编成辫子。
再从尾巴侧边向头一点点卷过去,卷成一团,将头藏进最下面,一个香葱肉末花卷的雏形便做好啦。
徐艳艳手不停,一个接一个,做好的先放进铺好蒸笼布的蒸笼里继续发酵,直到所有花卷团都摆整齐了,大约可以将整张桌子铺满为止。
大小一致,整整67个。
徐艳艳转了转一直低着的头,好让有些酸软的脖子缓过劲儿来,心里想的却是合该再抠搜点的,整出100个来。
可那样蒸出来的个头就太小了,也有点多了。
算了,这次是试水,真搞太多,销不掉就完了。
虽然六十多也多,但卖不掉再背回来,这天气,放个两三天总是可以的。
就按2天算,家里4口人,一天三顿吃花卷,一顿每人吃3个……
嗯,错错有余。
两天,上面有肉呢,再炒点配菜,还是可以忍的啦。
话不多说,上锅蒸!
新编的大蒸笼铺满,把家里之前的小蒸笼也拿出来用。
蒸好的先拿出,辣的和不辣的中间隔好蒸布,一起放进铺好稻草加被子的背篓里裹好,再将第二波放入蒸笼,正好能蒸完。
两下一交换,整个厨房瞬间蒸汽腾腾,仿佛置身于仙界。
徐艳艳准备趁着这会儿功夫回屋换上出行的衣服,挥着眼前的蒸汽往厨房门口走。
还没到门边,就见一个黑影直挺挺的站在门槛上,头上的毛炸起,一手薅着肚子上裹着的被子,一只手揉着眼睛,脚上拖着的鞋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破了。
这人不是徐虎头是谁。
明明给他做了新鞋,偏天天逮着旧鞋穿。
“二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花卷。”
“花卷是什么?你别骗我,我没闻到什么花香,闻到的是肉香。”
“想吃?”
徐虎头眯着眼傻笑着使劲儿点头。
“刷牙洗脸去。”
“好嘞!”
等徐艳艳换好衣服回来,徐虎头已经在灶台旁等着了。
掀开背篓里被子的一角,掏出两个递给徐虎头。
徐虎头正要接,徐艳艳说话了,“我今天不在家,你出门上学前把院子里的鸡屎收了,鸡喂好,院子打扫干净,我回来要检查。”
双眼紧盯着亲二姐手中卷得跟花一样、上面还挂着肉和油星、应该是馒头、但又不像馒头的……花卷,徐虎头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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