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幽幽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家父女刚刚离开。
葛敬尧和那仵作便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光明殿。
“臣葛敬尧参见皇上。”
“平身吧。”
景明帝揉了揉额角,显然有些疲惫。
“落梅宫的那个宫女死因可查清楚了?”
景明帝问向葛敬尧。
葛敬尧点点头。
“宫女知翘的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使用过药物的痕迹,身上,口鼻也没有伤痕,而且根据死亡的时间和仵作的验尸来看,宫女知翘的确死于自杀。”
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并没有感觉诧异。
无论使用幻术的是不是知翘本人,还是有人易容成了知翘的模样,能控制住意志力强大的四王,那一个小小的宫女,更不在话下,控制住知翘的精神意识,让知翘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上吊自杀。
不但知翘背了黑锅,还能搅乱视线,自己全身而退,断了线索,一箭四雕,好精妙的计谋。
“行啦,你退下吧。”
景明帝摆了摆手,知道这件事至此便没有了线索,在追查下去,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是,臣告退。”
葛敬尧起身,退出了光明殿。
四王的危机解除,皇上陪着皇太后回了寿康宫。
梅妃留下四王和云语瑢,云烁三人,去了落梅宫。
皇后和太子,一个回了兴德宫,一个回了东宫。
而颜幽幽和什方逸临。
则出了皇宫返回了玉巷园。
一路上,颜幽幽闭目养神,连话也懒得说。
一回到玉巷园,颜幽幽便黑了一张脸。
“王爷,回屋吧,我有话问你。”
说完,走路带风的进了二进院。
二进院里,南离和静言正带着两个孩子玩耍,一看到颜幽幽回来了,忙上前。
“老颜,怎么样?赏花宴上皇后有没有为难你?”
“主子,那太后有没有去?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娘,你是生气了吗?”
“娘亲,是谁气你了?”
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亮堂堂。
“就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
颜幽幽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磨磨蹭蹭的什方逸临。
“王爷,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要不然,你就卷着铺盖卷,回你的逸王府。”
嘶!
两个大人,两个孩子,还有暗处的一众暗卫,全都睁大了眼。
这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惹得颜主子生气了呢?
在看他们那没出息的王爷,果真调快了脚步,跟着颜主子进了屋。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谁也不许进来。”
颜幽幽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吓的一机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娘亲这是怎么了?”
颜容挠了挠头。
“你娘是更年期了吗?”
这是南离跟着颜幽幽学的专业术语,更年期的女人,焦虑、抑郁、脾气暴躁。
颜玉翻了一下白眼。
“南姨姨,我娘亲才多大年纪,按照我娘亲说的,她正是桃李年华,一枝花骨朵,花还没开呢,怎么就更年期了。”
噗!
一旁,静言捂着嘴笑的无声,却笑的肆无忌惮。
南离狠狠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
“嘿!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你们娘亲说我是更年期的时候,你们两个怎么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你们南姨姨我,和你们娘亲同岁,也是桃李年华,一枝花骨朵的年纪,怎么不见你们为我说话啊!”
颜容“我娘亲说过这话吗?”
颜玉“没听到。”
静言,退后两米,以免伤及无辜。
南离眯着一双眼,笑嘻嘻,双手攥在一起,手指节咯吱咯吱作响。
“静言,去准备两根香,两只碗,碗里装上半碗水。”
静言一听,为难的哭丧着脸。
“南姑娘。”
南离一瞪眼。
“你不去,那今晚我就找个小伙伴陪你聊聊天。”
“去,我马上去。”
静言一溜烟跑去了厨房。
颜容和颜玉脚步后退,想要溜。
“站住。”
南离拎着两个小崽子的后领子。
“扎马步,头顶半碗水,脚下一炷香,敢动一下,增加半刻钟。”
颜容和颜玉小脸一皱。
“南姨姨,我亲爱的南姨姨。”
“亲娘也不行。”
南离一瞪眼。
“反正,我正有收徒的打算,要不,你们俩毛遂自荐或者相互推荐一下,谁适合做我是徒弟。”
“我不适合。”
“我也不适合。”
两个孩子毫不犹疑,异口同声,气的南离牙根直痒痒。
“哥,我觉得扎马步比较好。”
“嗯,妹,我也觉得扎马步比较好。”
两个孩子自觉站在院内,扎起马步。
开玩笑,当南姨姨的徒弟,天天面对的都不是正常‘人’。
应该说都不是‘人’,他们俩是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南姨姨的徒弟。
“哥,我觉得咱们得给南姨姨找个徒弟。”
“嗯,要不省的南姨姨的眼睛天天盯着咱们。”
“那应该去哪找呢?”
院外的鸡飞狗跳,屋里的颜幽幽根本不理会,现在的她正半歪在软塌上。
“说吧,你和周兰漪。”
什方逸临一抬头。
“你问的话有问题,什么叫我和周兰漪,本王都不认识她,要不是今日赏花宴,本王知道她是哪根葱哪根蒜。”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颜幽幽一拍桌子,那叫个气。
什方逸临吓了一跳,脸色微微一变,忽的抬手把人直接抱进怀里。
“哎!哎!你干嘛?正在问你话呢?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颜幽幽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什方逸临胳膊一紧,眉开眼笑道。
“你吃醋了。”
颜幽幽一怔。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
“那你没吃醋,这一路回来,气压这么低?”
“我气压低就是吃醋?”
颜幽幽没好气。
“吃醋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喜欢你吃醋。”
什方逸临手开始不老实了。
颜幽幽一把拉住他。
“你给我坦白从宽。”
“我坦白什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就是一句戏言,我根本就没当真,也没往心里去,更不记得。”
什方逸临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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