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岩约了江书知见面?
这俩果然有猫腻,既然如此,吴松岩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得放弃新闻报道,那么,他是想两边都赚,先坑我们一笔,再去江书知那里要一笔?
不……这其中还有更大的阴谋。
这时,龙腾已经将吴松岩送到了办公室门口,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再拖延几分钟。
龙腾没问,又拉着吴松岩聊了起来,我看得出来,吴松岩很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急切地想离开,应该是他和江书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我想了想,让张锋守在公司,然后我就走出公司大门,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这时,我看到吴松岩那辆车,顿时心生一计,给张锋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找人将吴松岩的车胎给扎破。
没一会,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来,将车胎扎破。
接着,吴松岩春风得意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龙腾像狗腿子一样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随后恭恭敬敬把他送上了车。
不过,吴松岩很快就从车上下来了,他看着爆掉的车胎,暴跳如雷。
我听龙腾喊道:“赶紧的给吴哥准备辆车!”
我立刻去将张锋的车开了过来。
龙腾打开车门,我们飞快地对视一眼,他客气地对吴松岩说:“吴大记者,你今晚住哪?直接让司机把你送过去。”
吴松岩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住在金陵大酒店。”
龙腾冲我喊道:“听到了吗?去金陵大酒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吴松岩没多想,直接就上车了。
龙腾笑嘻嘻地说道:“吴大记者,您放心,您这车胎明天我就让车行给您弄好,然后给您送过去,您早点休息,一路走好啊。”
吴松岩一开始听他的话还挺高兴的,可一听到这句“一路走好”,顿时有些无语地关上车门,低声骂道:“没文化真可怕!”
看样子,他并不觉得龙腾是在故意骂他,毕竟龙腾对他表现得太恭敬太热情了,连我都差点要被那个不正经的大叔给骗了。
我假装没听到,安静开着车。
吴松岩看了我一眼,打起了电话,而我悄悄将手伸进了口袋,点开了录音笔。
手机那头很快接通了,吴松岩原本严肃高傲的一张脸,瞬间变得亲切起来,他有些急切得说道:“小知,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见一面呀?”
小知?他喊得是江书知吗?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么喊这个女人,看来这俩人关系挺暧昧的啊。
我悄悄竖起耳朵,可惜手机那头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到。
吴松岩却有些激动,他扯了一把衣领,说道:“没关系,你不方便,我可以来找你啊。小知,你知道吗?我为了你这件事,把一场价值几百万的演讲都推掉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要钱,我也不缺钱,我就是想见你一面……我没有别的企图,就是想和你喝喝茶叙叙旧,咱们那么久没见了,是不是……”
我透过内视镜,看着吴松岩那张哈巴狗一般跪舔的嘴脸,不由替他的妻女感到悲哀。
我记得新闻报道前几天还报道过,说是他和自己的发妻婚姻十几年,恩爱如初,有一个八岁的女儿,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可是看他这样,分明就是对江书知贼心不改,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他俩以前是啥关系。
我正想着,就听吴松岩沉下语气,说道:“如果你不见我,你需要的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
我寻思这人真是厉害啊,竟然敢威胁江书知,不知道江书知这个女人在用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江书知那张明明愤怒却要强作冷静的脸了。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说的江书知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时,吴松岩突然笑了,他一脸温柔得说道:“行,那我在酒店房间等你……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绝对不会做什么的。”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看到他一手攥着拳头,高兴地喊了一声,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先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又变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大记者。
过了一会儿,吴松岩突然开口道:“靠边停一下。”
我很好奇他要干嘛,但也没问,而是默默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他戴上墨镜和口罩,谨慎地四下里看了看,接着就朝着不远处小跑而去。
我趁机给龙腾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就在不远处跟着,我把我听到的告诉他,然后和他商量好了按兵不动。
挂了电话,我发现吴松岩竟然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他前头刚约了江书知,后头就跑这种店里买东西,我就是头猪也知道他想干嘛了。
我立刻给龙腾又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给我弄个摄像头过来。
江书知是从京南赶过来的,我寻思要是龙腾那边的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赶得及在她来之前,将摄像头装进他的房间。
如果江书知这女人敢给我爸戴有颜色的帽子,那我一定要她滚出陈家!
只是,要怎么进入吴松岩的房间呢?如果我伪装成服务员,难度系数太大,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吴松岩会点东西。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得在那三百万上下手。
只是,公司没钱,难不成我真的要动用自己的信用卡?可沈青竹万一查到,免不了要怀疑我,要不然,我跟张可儿借钱?
正犯愁着,张锋给我打来电话,说是那个淼哥已经被抓住了,我挂了电话,让他和我视频。
没一会儿,视频接通,我看到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男人,鼻青脸肿地跪在那里,张锋对着镜头点头哈腰,邀功地说道:“白爷,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什么淼哥。哥?我呸!就你这小样,也敢自称哥?”
淼哥害怕地看向他,讪笑着说道:“锋哥说得是,在您这里,我哪里敢称哥啊,我就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孙子。”
张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的确是个孙子,还不快喊‘白爷’?”
淼哥看向视频,我压低帽檐,遮住双眼,只露出大大的口罩,淼哥忙说道:“小的见过白爷……”
我淡淡道:“寒暄就不客气了,我为什么让张锋抓你,你知道吗?”
淼哥忙点头说知道。
“说说吧,我接下来该怎么收拾你?”我也不和他兜圈子,冷冷的说道。
同时,我盘算着这三百万,应该是有来处了。
我没法坑张锋,可坑这个淼哥,却是丝毫没有顾虑。
淼哥忙跟我求饶,还说他也只是拿钱办事,现在他知道这公司是我的了,绝对不敢再造次。
不等我说话,张锋就先踹了他一脚,说这事儿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还抓他来做什么?
不得不说,张锋在这方面还真是深得我意啊。
淼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张锋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继续,他这才开口道:“谁给了你钱让你挑起保安逆反情绪,教唆他们罢工的?”
淼哥说:“是……是江城。您也知道,江城背后靠着的,可是陈家主母那棵大树,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
张锋“啧”了一声,分析道:“白爷,看来这个江城见安保公司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了,宁愿鱼死网破,让陈家的产业毁于一旦,也要把那个刘大力给弄倒。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江书知那女人的支持?”
我冷笑着说道:“江书知就算支持他又如何?你觉得,那女人敢承认吗?作为陈家主母,支持娘家哥哥毁了陈家的产业,你觉得陈家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张锋笑着说道:“白爷分析的是。”
淼哥惊讶地看着我们,大概他想不通我到底是谁,怎么敢直呼江书知的名讳的。
我冷哼一声,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说道:“很明显,江书知将安保公司送给我后,依然心有不甘,对我怀恨在心,就想联合吴松岩将安保公司彻底搞垮,这女人……这笔帐,今晚我会好好和她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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