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抬了抬手,让大伙的视线投向自己。
:“诶诶~~大家都不用急着下决定啊,这抽成与印子钱呢,咱们都可以商量着来。如果中途哥哥们觉得自己不合适 ,随时都可以调换过来。”
:“你个···哼!”
李大炮凶狠的怒视着在场每一个人,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说,(看你们谁敢跟他,谁跟他,我李大炮就绝不会放过谁!)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李大炮说完,带着几个心腹摔门而出。
出门后的李大炮等人果真去找了谭奎,只是潭府管家说头家不在,李大炮只能憋着一口气去了相好家。
阿莱瞧见李大炮走后,对剩下的人笑道
:“咱事儿归事儿,人归人,白花花的银子只有到了自己兜里那才是真格的。
今天晚上大家随便吃随便喝,不忙着做决定,以后只要有我阿景在,少不了各位哥哥们的好处。”
众人心里确实都在打鼓。
阿景有头家撑腰大家都知道,而且阿景能打,提出的想法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大伙儿自然心里都赞同。
还有一点,阿景现在岁数还小,将来说不准就是他们的头家,这点也是大家顾虑之一,若是现在不和阿景打好关系,那将来······
只是还有李大炮在,他们可不敢这么快站队,谁知道这个阿景会不会是昙花一现呢。
心思活络的自然知道福聚坊的天要变了,脑子转不过来的也在保持观望。
有一点阿莱说的没错,谁会嫌自己兜里银子多呢?
那李大炮这些年自己吃得脑满肠肥,还时不时要底下人孝敬他,这里面早就有人不满了,只是不敢说而已。
阿莱挨着桌给那些人敬酒,慢慢地,场子也热了起来,大伙一下子全喝开了。
在阿莱的吩咐下,第二天一大早,福聚坊门口就张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
上面写着福聚坊设计出一种新玩法,每次投注十文钱与庄家互搏,庄家输了,投注之人最高就可获得五百两银子的奖励。
并且不限人数,不限次数。
告示一经张贴,顿时引来大批人前来围观。
甚至有不少人早早等在福聚坊门口,就等着一开门,他们就去见识见识这一新玩法。
阿莱是寅时末回去的,她身边跟着好几个人,显然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站队到了阿景的阵营。
阿莱脚步踉跄,到了自家大门口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们都是我阿景的哥哥,从今往后,有我阿景一口肉吃,就不会少了哥哥们的酒喝。”
:“嘿嘿······我们兄弟几个今后就跟着大掌柜混了,放心吧,那个李大炮没几天好蹦跶了,我们哥几个死都跟着大掌柜你。”
阿莱笑着挥了挥手,指了指自家大门。
:“嘿嘿嘿······哥哥们先回去吧,我们晚上见!”
:“好勒,大掌柜先歇着吧,我们先走了。”
阿莱推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人一驴焦急的眼神。
阿莱踉跄着将大门关上,一言不发的向院内走去。
一人一驴紧紧跟在阿莱身边,生怕阿莱会一个不小心摔倒。
到了房间,阿莱揉了揉自己鼓胀的肚子,冲着一人一驴笑了笑。
:“你一个女子怎可大半夜与那些男子喝这么多酒?你就不怕出点什么事吗?”
阿莱瞪了一眼说话的凤越,又将凑到自己跟前一个劲嗅来嗅去的红豆推到一边,已然没有了刚刚的酒醉神色。
:“嗯······你没喝醉啊?”
:“我又不傻,跟他们喝个屁的酒啊。我那坛子酒是专门让人给我弄得,有酒味没酒劲,一点事没有。”
凤越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一个女人就不该混在那些男人堆里,可自己又帮不上忙,他也没资格去说阿莱什么。
:“一会儿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回来给你们带吃的。”
说完阿莱就将这一人一驴赶了换出,等阿莱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
阿莱趁着夜色还没彻底亮堂,先是去了一趟县衙,见那里依旧戒备森严,估计那个闲王还在丘梧城内,她也就放心了。
找来丐帮的人问了一下李大炮的事,发现这家伙果然是想搞事情。
阿莱笑了笑,让那些人回去继续盯着,给一人一驴买了足够他们吃的食物,这才睡下。
第二日,阿莱本想带着凤越出门。
可一抬眼瞧凤越将腰带挂在脖子上那滑稽模样,阿莱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嗯······不要您找个镜子自己照一下?”
凤越高昂着驴头,从鼻腔中发出冷哼声。
:“本宫好得很,有什么可照的。”
阿莱咂吧了一下嘴,咽了口水口。
:“嗯······我觉得你还是照一下吧,你照完之后再跟我说你好不好的事。”
凤越蹙着眉,疑惑的来到大水缸前,将头探了出去。
:“这不挺得好的吗?本宫身上有何不妥吗?”
阿莱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你等着。”
说完阿莱将屋子里的一个大铜镜搬了出来。
:“你自己看看,有哪家驴像你这个样子的?”
凤越斜了一眼阿莱,当他看清镜中那头驴的样子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张着大嘴不住后退。
:“这、这这,本宫装扮为何会如此荒谬怪异,这、这让本宫如何见人啊?”
:“看见啦?那你还不快脱了。”
:“不不不不,本宫贵为一国太子,怎可赤身与前,这简直有违体统,礼法不容。”
阿莱将铜镜放回屋中,扫了一眼凤越,淡淡的说道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一头驴哪来的什么体统礼法?你要是不脱,就安心在家待着吧。”
凤越的心再次被阿莱的话刺穿。
是啊,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子,他是一头驴,他一头驴还在纠结什么体统礼法?
自己这样子出去,若是哪日被人知晓,那他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可······可自己这多年学的礼法不能抛,就算自己是头驴,也要有驴的尊严。
:“阿莱······恳请你······帮我整理着装。”
阿莱回头看了凤越好半天,叹了口气,走到凤越身边。
:“行,算我倒霉。”
阿莱嘴上虽不客气,但动作还是很快的。
她将凤越系在自己脖子上的裤带拿了下来,又将裤腿整理好,将裤带拴在凤越的驴臀上。
虽然看着还是很怪异,但至少比凤越刚开始时顺眼的多。
:“阿莱,谢谢你。”
:“别,您啊身份尊贵,我个小老百姓可当不起您的谢字,不过先说好啊,你若是想方便我可帮不了你。”
凤越一愣,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腰带挂在自己脖子上,他还能想办法,可是拴在后腰上,他可就不好办了。
:“那个······我有办法,就是看你同不同意了。”
凤越惊喜的望向阿莱,使劲点着驴头。
:“那个······我给你裤子地下撕条口子,这样你想方便时,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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