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也想知道知道,这妖狐的脉搏与常人的脉搏有何区别?
为了自己作为一名医者的大业,御医强压自己心中恐惧,哆哆嗦嗦的上前两步,躬身向吴皇后请示道:
“呃······还请皇后娘娘移······移步偏殿,微臣······微臣也好为娘娘您把好脉才是。”
御医刚说完,吴皇后忽的一挥衣袖,看向众人说道:“吾无碍,有什么事先说便是!”
刚刚吴郁如已经注意到了偏殿中的小宫女吴双,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吴郁如知道哥哥此时的目地。
她现在掌握了太子所有的秘密,就连那个恶魔少女她也找出来了,如今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吴皇后心里很清楚,即便太子党的人如何忠心。
一旦证实太子是假的,肉身又被邪祟侵占,看谁还能帮着一个邪祟做事?
见吴皇后态度如此坚决,又信心满满的样子,吴太师眉头不禁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知道自己妹妹恨透了凤越,显然急不可耐,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凤越置于死地。
看了眼吴皇后已经包扎过的伤口,脸色也算正常,吴太师只能狠了狠心。
他先让御医在一旁候着,自己向吴皇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启禀皇后娘娘,今日云香山突发异象,不知娘娘可有所闻?”
吴皇后心中暗喜。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吴太师的话,而是看着皇城军搬过来的椅子勾起了唇角。
有阿莱在场,房卓珏自不必操心别的。
他见所有人都站着,唯独太子坐的安稳,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是。
于是他吩咐皇城军从偏殿中搬来座椅,好让吴皇后与吴太师坐下。
吴皇后坐后,这才向着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
吴太师并没有急着坐下,他扫了眼仍旧老神在在的太子,指着院中那七名术士,饶有深意的说道:
“娘娘,全城百姓都看见有团黑雾钻入我大燕皇宫,而他们早在之前就算出皇宫中有妖物横行,所以还请皇后娘娘做主,彻查此事。万不能让那邪祟妖物,祸乱我大燕王朝!”
吴皇后笑盈盈的瞟了眼太子。
之前他们还想陷害自己是妖。
如果没有事前掌握太子的把柄,吴郁如也许会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
但假太子的秘密已经被自己掌握,事实胜于雄辩。
她倒想看看待会儿太子他们这些人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吴皇后将所有注意力全放在太子的嘴唇上,只要找出这其中关键所在,她会当场拆穿这个假太子。
吴皇后淡然一笑,故作慈爱的问着太子:“越儿啊,你作为当朝太子,母后认为···还是你来拿主意比较好。”
吴太师狐疑的看了眼吴皇后。
见妹妹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吴太师也不再多言,也将视线投在太子身上。
其实闭目养神的红豆脑子一直没闲着。
他与凤越之间的默契只比阿莱少一丢丢,更何况针对这种情况,他们已经排练的很多次。
特别是在什么样的问题下,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口型,他们已经研究了很久很久。
闻言,太子睁眼起身笑看着吴皇后,随即又将视线放在吴太师身上。
凤越的声音也适时从太子身上传了出来。
“既然母后发话了,儿臣自然不敢推辞,所以还请太师细说这其中详情才是。”
吴皇后一直死死盯着太子的嘴唇变化。
不论是嘴型还是声音,她都未能察觉出任何异常之处。
吴皇后紧紧蹙眉,手心也渗出汗水。
她在凤启诉那里已经得知了真相,太子与凤越平时就是在演双簧。
但这双簧唱的确实无懈可击,她完全找不出丝毫破绽。
更让她弄不懂的就是,她不明白凤越的声音,是如何从假太子身上传出来的?
房卓珏自然注意到了吴皇后的异常之处,吓得他浑身冷汗直冒,忍不住去看阿莱。
阿莱闭了闭眼,房卓珏转着眼珠仔细想了想。
就以阿莱的心思,说不定吴皇后的所有举动就是阿莱故意设计的。
想到这些,房卓珏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吴太师伸手指向七名术士中最年轻的一个,还不等他说话,景玉宫突然间又冒出来一大群朝臣。
而那些朝臣为首的两人正是冯侍郎与房太傅。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叩见太子殿下!!”
众人齐齐叩首,声音响彻整个景玉宫,硕大的景玉宫也随着众人的到来,而变得拥挤不堪。
吴太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不善的盯着那些不速之人。
反观吴皇后则是一脸的淡然。
在大殿上听政习惯了,吴皇后抬起手扬声道:“诸位大人还请平身吧。”
叩首众人并未所动,而是齐齐望向太子。
见太子同样抬了抬手,所有人才站立起身。
与吴太师的阴郁不同,吴皇后显然没将这些人的无礼放在眼里。
若是放作往常,私闯皇后寝宫乃是欺君大罪。
但如今的局面,双方早已剑拔弩张,就算当场厮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吴皇后坚信太子死期将至。
来的人越多,凤越只会死的更快,她当然比谁都乐见其成。
吴皇后拿出一国之母的威严,高声说道:“诸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
房太傅首当其冲,上前几步站在众人前头,躬身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自从太子回京,早朝已修整了两日,我等前来就是想问问,何时才能让太子殿下听政?!”
还不等吴皇后说话,吴太师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直指房宏盛的鼻子。
“放肆!朝政之事一贯由皇后娘娘做主,就算重启朝堂,朝政之事也不可能由太子把持!你们这是想要公然逼宫不成?!”
在吴郁清看来,这些人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计划,想要逼迫皇后交出皇权,让自己这方再也不能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吴皇后与自己哥哥的想法差不多。
估计对方是无计可施,只能采用这种形同逼宫的方式。
冯廷章同样上前几步,毫不客气的指着吴太傅的鼻子就开骂:
“姓吴的,你少在这血口喷人!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之事瞒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如今太子已然回京,你一个外戚还想谋夺凤家皇权不成?!”
不少人张大了嘴,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个跳着脚,唾沫星子乱飞的小老头。
心想(这位大人还真是勇啊,啥都敢说呀,难道他是长了一百个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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