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场梦,又或许是那一场声嘶力竭的痛哭,总之,王胜男终于从那场痛苦阴影中走出来了。她与鲍羽去了趟冯家墓园,在乐乐的墓前烧了纸。墓地与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花草茂盛,墓碑前放着许多玩具。“妈妈会好好活着,活得很幸福,你也早日来找妈妈,好吗?”
王胜男轻轻抚着墓碑,温柔说道。与儿子聊了会儿,王胜男又去边上那座坟墓前坐了会儿。“丫头,谢谢你替我照顾乐乐!”
王胜男一边烧着纸,一边说道:“等以后,你与乐乐一起来找我吧,我做乐乐的妈妈,也做你的妈妈,我疼你爱你!”
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树影婆娑,像是无声的回答。八月末,随着开学季来临,王胜男终于办妥了离职手续,她与鲍羽一起离开春城,前往兰城深造,开启他们另外一段璀璨人生。冯晚禾也即将要开学了。薛战平与褚昊都是军校,因此他们开学时间较冯晚禾要早一些,二人都已经离家去大学报到,一时之间,冯晚禾竟觉得有些孤单。“丫头,明天下午有空吗?”
吃过早饭,周玉萍找到冯晚禾,一脸慈爱问道。“明天不行哎,我要陪小姑去趟江隐寺,今天倒是没什么安排,周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冯晚禾一脸疑惑问道。听到这话,周玉萍笑着说道:“今天也行,那你现在就跟着周阿姨走?”
对周玉萍的故弄玄虚,冯晚禾已经见多不怪了。是以,她甚至都没多问一句,就跟着周玉萍一道出了家门。半路上遇到买菜回家的亲妈。梅月棠看到周玉萍牵着冯晚禾的手往前走,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玉萍,你这……行吗?”
似乎有些担忧,梅月棠将周玉萍扯到一边低声问道。二人自以为是在说悄悄话,但冯晚禾耳尖,已然听得是清清楚楚。什么事儿?亲妈也知情?而且还是两个人商量的?只听周玉萍说道:“你放心,绝对没问题,我咨询过相关人士,我的方法绝对是专业的!”
冯晚禾一脸懵逼。二人这是干什么呢?还需要咨询专业人士?没听清楚两位妈妈后面的话,片刻功夫,周玉萍笑眯眯走过来。“走,小禾,去我家!”
冯晚禾被周玉萍拉着往前走,她心中忐忑,不住回头看自己亲妈。只见亲妈冲她招招手,说道:“去吧去吧,听你周阿姨的安排就是!”
这场面……像是自己被坏人拐走,而亲妈还在边上看热闹!薛家没有人,连薛家二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咦,战城不是说今天在家休息吗?”
四下环顾,冯晚禾都没找到薛战城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把这臭小子打发走了,省得他在家烦人!”
周玉萍拉着冯晚禾上楼,直接进了能看录像的房间里。“再者说,今天这是咱们女人之间的私密话题,薛战城在场不合适!”
她示意冯晚禾坐下,说道:“你妈前几天就找我,说担心你年龄小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怕一时控制不住,和战城闹出什么事。”
能闹出什么事?不就是擦枪走火闹出人命嘛!冯晚禾的脸有点红,她知道亲妈这担忧是因为那晚上的误会。她不懂,亲妈怎么能误会这么深呢?“小丫头长大了,迟早都会经历那么一遭,在这之前呢,我们还是得做点心理建设,以防将来稀里糊涂懵懂无知。”
周玉萍找出一盘录像带,她笑着说道:“你先看看这盘录像带,然后我们再接着聊。”
按了播放键之后,周玉萍就转身离开,只留下冯晚禾一个人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开头是一行又一行的日文,冯晚禾看不懂。起初她还在疑惑,但当进入正片,看到那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时,冯晚禾瞬间惊呆了。我踏马……你们谁见过周阿姨这样的婆婆?她竟然请未来儿媳妇看岛国爱情动作片?这这这……好家伙,人民教师都如此开明了吗?心中砰砰直跳,心里狂喊这“啊啊啊,这不是我能免费观看的录像!”
可身体又很诚实,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看着电视屏幕里的激烈场面。当看到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时,冯晚禾的脑海不其然浮现出那夜薛战城跪在床边……忽然之间,她就明白了亲妈的心情。嗯,这个姿势不止是抱大腿,还能……冯晚禾的脸顿时有些发烫。但有一说一,这个男主角太丑了,尤其是和薛战城比起来,简直就是丑爆炸的存在。一共五十分钟的影片,冯晚禾怀着复杂的心情观看完毕。当电视屏幕变黑时,当房间里一片安静时,冯晚禾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个录像,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冯晚禾忽然就有些怦然心动了。就在这个当口,周玉萍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当看到盒子上“安全套”这三个字时,冯晚禾一时之间有点慌。不是,周阿姨您今天这是要干嘛?要给我上一堂男女生理卫生课吗?果不其然,周玉萍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冯晚禾的猜测。她聊天的内容果然是这方面的。“你妈说她碰到你和战城……虽说我是战城的妈,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早日和你成了夫妻,可是小禾,在这件事上,吃亏的是女孩子。”
周玉萍说道:“在没有生育打算的前提下,你们贸然做了那件事,如果没有安全措施,怀孕几率是很大的。”
“奉子成婚固然没有错,可阿姨还是希望你的人生能一步一步往前走,不要被任何事裹挟,包括计划外的怀孕。”
说着,她将安全套放在冯晚禾面前。“如果,阿姨是说如果,某天你和薛战城真的干柴烈火控制不住,阿姨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
冯晚禾脸红得几乎滴血。她忍不住说道:“就算……就算怀上了不想要,不是还可以做手术补救吗?”
“胡说!”
周玉萍厉声说道:“别被广告欺骗,那种手术对女孩子的伤害很大,且这份伤害是不可逆的,你给我记住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都要以自己为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管薛战城以什么理由诓骗你,你都别妥协。”
冯晚禾吭哧着说道:“那万一我拒绝了,战城不高兴怎么办?”
“他还敢不高兴?”
周玉萍冷哼说道:“小禾我给你讲,你是有绝对主动权的,除非是你想做那件事,否则,你只管让薛战城边上玩儿去!”
“他要是敢因此对你有半点意见,你来给我说,我打不死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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