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东华苍穆坐在客椅上,陈坨站于一旁,洛宝不知在哪里捡了一根树枝蹲在角落画圈圈。
“此次前来主要是核对当年庆国公案件的一些具体事宜,宗卷记载,丰大人当初是庆国公提拔上来的。”东华苍穆语气淡然,俨然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是,当时我二十五,就在这平远县有幸遇到庆国公,恰逢当时的县令贪赃枉法,判案受贿污蔑好人,庆国公当下便撤去前县令的职,将我提拔了上去,谁料之后没多久就传来庆国公勾结外贼的消息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哦?为何想不到?难不成你觉得庆国公是冤枉的?”东华苍穆似笑非笑,极具压迫感。
“大人可莫要打趣在下,这可是杀头大罪!”丰县令惊恐摆手。
“玩笑罢了,丰大人不必惊慌。”东华苍穆突然轻笑一声,“对了,当时庆国公为何来平远县?还恰好碰上断案扶你坐上县令之位?”
年仅15的东华苍穆面对三十的丰大人不仅没落下风,甚至完全掌握话题走向。
丰县令侃侃而谈,回忆时还面露惋惜之色,虽说他嘴里不说,但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了丰大人是不相信庆国公会通敌叛国的。
东华苍穆和陈坨对视一眼,这个丰大人倒和资料中一样,是个重情义之人,而且自从他当上县令后,这平远县百姓都赞不绝口,断案公正为人清廉。
只可惜,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洛宝,走了。”东华苍穆起身,向丰县令告辞。
“这马上就中午了,两人大人还带着一个小娃娃,不如在鄙府用了午膳再出发?”
东华苍穆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实已经马上正午了,这会子再回酒楼吃饭,怕是洛宝会饿肚子。
“那就有劳丰大人了。”
膳厅
“好可爱的女娃娃!”一细细的女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名长相秀气的温柔女人从门外走进。
“夫人,不得在大人面前无礼。”丰大人连忙招呼人落座,还贴心的给夫人挪椅子,“大人,这是内子阿禾,家中一直没有子嗣,内子看见小娃娃就喜欢,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啊。”
“无妨。”东华苍穆淡笑,侧头看了一眼洛宝,只见洛宝歪头,面露疑惑的看着丰县令和阿禾,看起来很似不理解的模样。
阿禾眉宇含笑坐在丰县令身边,左右看了一眼疑惑道;“布哥呢?”
“不好意思来晚了,狱中有犯人闹事,耽搁了一会。”
说布哥,布哥到。
只见门口走进一威风凛凛的男人,肌肉鼓胀充满男子气概。
“阿布,这是华京来的大人。”丰县令连忙介绍,“这位是我好友,阿布。有他在,帮忙训练我们的衙役,这平远县犯的案子都少了许多呢。”
“丰大人家当真热闹。”东华苍穆淡笑接了一句话。
看了眼和布哥眉来眼去的阿禾,又看着主动给布哥夹菜的丰县令,这一家子的相处模式,倒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听说大人是来核对当年庆国公案件的,妾这里倒是有个消息,不知”
“别胡说,好好吃饭!”丰县令连忙呵斥,转头对东华苍穆道:“内子不懂事,她那哪里是消息,就是看花眼的事情,大人别理会她。”
“无妨,说来听听。”东华苍穆微笑望向阿禾。
阿禾看了眼丰县令,抿唇道:“虽说当时月黑风高,我看的不真切,但现细细回想起来,除了庆国公也没别人了!”
阿禾语气快了几分,“就是当年相公被提拔的那个夜晚,我看到庆国公跟一个陌生女人在院子里,两人还做了亲密之事。”
眼见丰县令又要生气,阿禾连忙给阿布使了个眼色。
“阿丰不必动怒,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庆国公也死了,阿禾说出来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哎,当初不让内子说,一来是因为她看的不真切,二来这可有关庆国公名誉啊!”
“都通敌叛国了,还能有什么名誉?”阿禾不满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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