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线人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听说将军为了那个贱人,要吃男用的绝子药。”
“什么?”
陈芸娘刷的一下坐起,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吓人。
“不过那个贱人没答应,她说将军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感动了,她不想将军将来后悔。”
“也不想让公婆觉得她太自私,最终将军被劝下了。”
陈芸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若陆子谦真为了那个贱人断子绝孙了,她怎么办?
就算她将来嫁入将军府,没有孩子傍身也是个空架子。
幸好陆子谦还没那么糊涂,就算再宠她,也不能没有底线。
“小姐,将军来了。”
陈芸娘立刻躺下装昏迷,脸色白的透明,像是病入膏肓。
陆子谦见人都这样了,又怎么都叫不醒,只能留人守着,自己先回去。
回去之后就着手过继的事情,白青柔自愿将自己的小儿子陆行舟过继到苏玉娇名下。
“大嫂,你怎舍得?”
白青柔笑了笑:“有什么不舍得的,你又不会苛待了舟哥儿。”
“更何况他的命是你救的,你本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理应认你当娘。”
“大哥也同意?”
“就是你大哥主动让我过来的,否则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私自做主。”
“舟哥儿,快跪下喊娘。”
舟哥儿歪着小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明明是七婶婶,为何要喊娘?
于是,小家伙乖乖的跪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七娘!”
“……”
白青柔有些尴尬,嗔怪的开口:“叫你喊娘,你怎么喊七娘?”
小家伙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娘?”
苏玉娇看着孩子迷迷糊糊的天真模样,有些心酸和内疚,她不想将孩子算计进去。
虽然她不会伤害这孩子,甚至会全心全意对他好。
但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这么小就要跟父母分开,对孩子来说也算一种伤害。
哎,她终究不是之前那个单纯无害的傻白甜了。
过继是大事,族中很多人来问缘由?
“既然苏氏腹中的孩子没事,为何要过继?”
周氏解释:“皇上要派子谦出去打仗了,娇娇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战场凶险,万一……万一发生些不好的事,老七就绝后了。”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过继一个,反正舟哥儿是我亲孙子,无论他在谁名下都一样。”
族长点头,觉得周氏说的有道理。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趁着子谦出发之前,把过继的事给办了吧。”
……
“小姐,奴婢真的看不懂您了。”
“您找周太医帮忙的时候,奴婢以为您想借着周神医之口,传出您流产的消息,这样陈芸娘和二房就不会继续害您。”
“可您为何又对外说您的孩子保住了?”
“您这样做,岂不是让那些人继续来害您?”
“而且您这样一折腾,肚子里好好的嫡长子就变成了嫡次子,还是抱养的,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小公子或者小小姐?”
“奴婢想了几天,实在憋不住了。”
苏玉娇看着小桃绞尽脑汁的样子,轻笑出声。
“傻小桃,你何时才能聪明些。”
“这将军府到处都是二房和陈芸娘的眼线,那晚的事根本瞒不住。”
“我到底有没有真流产,他们心知肚明。”
“他们既然认定了我已经流产,现在这个肚子是假肚子,又岂会继续害我?”
“让嫡长子变嫡次子,也是我故意为之。”
“按照大铭国的律例,无论我是被休还是和离,都不可能带走夫家子孙。”
“就算律法准许,陆家也不会同意。”
“可如果这个孩子是我抱养来的,跟陆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自然不会拦着。”
“等我带着孩子离开将军府,就能用孩子的名义立户,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我生的是个女儿,那就真的从外面抱一个男婴,到时候儿子女儿我一起带走。”
小桃听着苏玉娇的打算,震惊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
“小姐……您,您还是想离开?”
“嗯,如果陆子谦死在战场,我可以考虑不离开。”
“如果他活着回来,我也有办法跟他和离,只不过不是现在。”
小桃一脸惶恐:“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为何就非要离开?”
“出嫁女离开夫君是没有活路的。”
“奴婢不是怕过苦日子,再苦再难奴婢都不怕,奴婢是怕您没活路。”
看着小桃哭,苏玉娇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放心,小姐不会过苦日子,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不依附别人,当家做主的日子有多好。”
“相信我。”
小桃点头:“既然这是小姐的决定,小桃就算拼死也会护在小姐前面。”
苏玉娇帮小桃擦了泪,又递给她一封信:“再帮我送一封信给周太医。”
“既然陈芸娘装死不肯醒来,我自然要过去治醒她。”
小桃看着苏玉娇眼中的狠辣,竟然觉得很解气。
终于能治一治陈芸娘那个骚狐狸了。
自从小姐不爱将军之后,就再也不愿受陈芸娘的窝囊气了。
虽然她觉得小姐离开将军府不是明智之举,但小姐学会主动反击了,这一点她很高兴。
小桃离开不久,陆子谦便推门进来了。
苏玉娇张口便问:“陈芸娘还没醒来?”
“她是不是一直装死,就可以一直逃避?”
“你就这么打算放过杀害我孩子的凶手?”
男人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知道她有怨恨,但依然替陈芸娘解释:“娇娇,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她。”
“那个未写完的字,根本不能证明什么,这世上姓陈的人那么多。”
“或许那就不是一个陈字,又或许不是姓陈,而是名字里有陈字。”
“我绝对不会放过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
“如果是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但我相信,不会是她!”
在他的印象里,那么敢爱敢恨、心地善良、自由洒脱的人,怎么会恶毒到去毒害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她语气冰冷:“你敢不敢让我亲自去给她治一治,我就不信她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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