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有些头疼,这家伙确实和其他黄巾不一样,之前就看过点验的战利品,周仓守的这地确实不错,可以说粮草充足,也确实如他所说,没有饿死瓢夫。
“知不知道其他黄巾的情况?”
周仓顿时埋头不语。
“反正比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军强!”
徐福将士兵喝退,独留雷公和自己后,便道:“谁说我们是官军了?”
“嗯?不是官军还是黄巾啊?”
“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公目标和黄巾的目标一致,要建立一个太平天下,所以我们叫“太平军!”
徐福循循善诱,将主公苏道山那套黄巾无法成事,太平军必胜的理论添油加醋和周仓分析,一番忽悠,把周仓给说服了,也再次把雷公给震撼了,对徐福这位军师可谓是五体投地。不过,周仓却不愿降,说得好听,实际恐怕是挂羊头卖狗肉。
徐福也不恼,要周仓跟着自己身边一个月,约定一个月后不管周仓如何,都定不为难。
成功的收了丹水县,经过筛选考验,得精兵两千人,加上自己带的精兵和百姓中招募的,现在已经有精兵四千人,百姓和收来的流民已近四万人。
这些时日,徐福提升孙二狗为曲长,领一千兵,雷公领一千兵,自己领一千兵,一千兵守城和看守粮草和资重,四处肃清山匪水患,一批一批的把军民安置山中,有了丹水得到的粮草供给,很快便扎稳了根基,在武当山、丹水一带山脉,湖泊中建立了一个个据点和水寨。
周仓也见识到了徐福的厉害,降了后便仍领一千兵驻守丹水,不过现在的丹水城除了一千兵和少数百姓外,其他裹挟的百姓都被安置在山中。乱世之中,这些百姓足足体验了一把世外桃源的生活,真心的安居了下来,并对“太平军”达到了空前认可。
却说苏道山这边。和徐福分开后,便领军和粮草直奔阳县。要至时,便差人通报,自己和众兵士便在阳县外一个小镇休整。
魏和一家从宛城逃到了邓县。又见黄巾势大,邓县肯定守不住,有些远见的魏和便听说新太守秦颉大人在阳县募兵,便又带着家人往阳县这边跑。
路至一个溪沟边,一家人在马车边休息时,自己九岁的调皮儿子见水清凉,还没等魏和发话脱了衣服便玩起水来,把魏和给气得。小孩子不懂事,但他很清楚,这天野外玩水很容易患病的。
二话不说,拎起根竹条就打在那光溜溜黝黑的屁股上,顿时就打出了两条红条。
杀猪般的嚎叫从小孩嘴里传出,中年妇人不忍,便快速的护住儿子,给小孩穿上了衣服。魏和余怒未消,看着夫人护子的样子,也就此作罢。
也许是小孩子的声音太大,魏和一家人刚刚收拾好了准备启程,便被两山匪截住。一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一个尖嘴猴腮,身影瘦弱,两眼冒光。
“大哥,咱们发了!”胖子率先发言。
魏和虽然看是书生样,但当过官吏,并未缺衣少粮,也算有些力气,拿着钢刀和两人对峙。而魏氏则把小孩拉过去死死护住,而小孩也是死死的从阿娘的衣服缝中盯着两人,出奇的冷静。
两人见魏和有刀,便也有些惧怕,把他杀了倒是没问题,就怕稍不注意自己也受伤。瘦子精明的眼睛轱辘着转,得想办法骗着这人把刀放下。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瘦子望了望,嗯,没树!卧槽,尴尬了!
顿时改声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这位爷,咱们兄弟盟截道只截些许钱粮,有话好好说!你放下刀,我们拿点钱粮就走如何?”瘦子顿时来了主意。
鬼才相信截匪的话,魏和做了这么多年小吏,早就对瘦子想做什么心知肚明,也不搭话,依然是一脸的戒备。
瘦子见没用,便使了个眼色,胖子心领神会,一刀劈过去,魏和瞧的准,用刀截下来,不过弄得自己手脚发麻。这时候的瘦子已趁魏和的分神,把刀架在了马车上老太太脖颈上。
“放下刀,不然杀了她!”
“儿啊,不要放下刀,阿母死不足惜,你放了刀,全家就完了!”
“闭嘴!”啪啪给了妇人两耳光,只打得妇人嘴角血流。
“娘!”魏和便要上前拼命,没注意胖子力大,将自己刀打掉,顺手把刀架在了脖颈上。
“完了!”魏和万念俱灰。
“绑了!”这家人都可以卖个好价钱,嘿嘿!瘦子兴奋的搓了搓手。
胖子绑完魏和后,待瘦子正拉小孩的间隙,便抓向中年妇人衣服,一把扯开,露出妇人丰仪雪白的皮肉。瘦子一旁看到,暗骂一声,道:“快点完事,老子也来一盘!”
看得旁边魏和目眦欲裂,奈何自己被绑,连嘴都被堵上了。
正待两人说话没注意的间隙,小孩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一刀割在瘦子脖颈上,连声音都还没发出就倒了。
这边精虫上脑的胖子正在兴奋的扯中年妇人的裤子呢,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兄弟已被干掉。只觉脖颈一凉,鲜血冒出。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拿着大刀反身向小孩砍去。奈何血液止不住,身体渐渐无力。
临死拉个垫背的,便将刀砍向妇人。小孩见状,飞扑过来,一把推开妇人,就这样肩胛骨中了一刀,好在胖匪已无力气倒了下去,刀锋入肉不深。
就这样,一家子总算安全的逃到了一个小镇的无主农户家。挨了一刀,又加之小孩之前玩水,便发起了热,高烧不退!
“咕咕,咕咕!”一个普通农家里。中年妇女正在抱着自己的孩儿,喂着些温白开水,一脸担心。中年男子不顾水的滚烫,赶紧用麻布蘸了开水浸干后给儿子头上热敷。
“夫君,怎么办啊,孩儿高烧一直不退!”
“唉,只怪这该死的娥贼,弄得是天下大乱,要不是他们,在宛城,我也能找到郎中医治孩儿,唉,我苦命的儿!”
“夫君别说了,要不是你见机带一家子出来,恐怕我们早已成了额贼刀下亡魂了!要不是我们孩儿拼死相救,我…”
“唉!都是夫君无能!”
“听说,镇子上来了一群官兵,曾经我也为宛城小吏,我去求求他们,看能否请到郎中救救我们孩儿!”
“谁知道这些官兵的真假,夫君小心,我们娘俩还要靠你呢!”
“为夫机警着呢,夫人小心!在地窖里等为夫回来!”
苏道山临时驻地营帐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墙角打探着,正是那农家中年男子。
恰巧自己带着祝融青出来巡查。毕竟山里出来的姑娘,警觉性特别高,察觉墙角有人,祝融青一把飞刀便要射出去。还是苏道山拉了一把道:“别误伤了人!”
飞刀直接射到魏和面门前的墙壁上。魏和何曾见过这阵仗,当即就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差没尿裤子了。
“说吧,你是什么人?来军营做什么?”
“两位官老爷,我是本地百姓,只因家中孩子生病想要找寻郎中,才想到找军爷帮忙!”
苏道山见人眼光有些闪烁,便道:“说实话,不然现在杀了你!”
魏和哪能经得住恐吓,观察苏道山确实不是黄巾,也道出实情。
“两位军爷,我本宛城小吏魏和,曾在宛城做着牙门文书之类活计。只因黄巾攻破宛城,小的便带家眷逃到此地,不过下官可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小的家中上有七旬老母,下有八岁孩童,求军老爷开恩放小的回去!”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有些让人心酸。
“宛城小吏魏和?”
苏道山对此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此人当个郡城小吏,倒是可用,得确认一番。
“你刚才说你的孩童病了,想找郎中?”
“是的,军爷,小的可不敢骗您!”
“这样吧,我们带郎中过去看看!”
随后便带了十几个兵士和山医同魏和到那家中。
“夫人,夫人,我请到郎中了,是军中的大人帮忙!”魏和刚进家门,便高兴的向自己夫人禀报。
确认了魏和说得没假,苏道山便有留人之意,便说了招揽之意。魏和这些时日颠沛流离生活,正愁着落,便高兴的答应了。
“对了,还不知你的孩儿名慧?”
“大人,小子名延,字文长!”
“哦,名延,字文长啊!”苏道山再念了遍,顿时大惊。
“什么?名延,字文长?魏延,魏文长?”
“是啊,大人!”看着苏道山激动样子,魏和有些担忧。
苏道山此时心里面那个爽啊,出个门就捡了个宝,难怪听说起魏和这个名字就有些熟悉,可不是嘛!历史上的魏延父亲正是宛城小吏,黄巾夺了宛城便逃命去了。再次确认了,宛城就他一人叫魏和的了,苏道山已经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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