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湫!”
打了个喷嚏的董卓泪奔了,不知是哪个挨天刀的闯进了大营将自己害了,可谓是斯文扫地,威信全无,现在一闻到马身上的气味就想吐。又兜兜转转带了兵马北上打张宝,还没到地就损失了不少,终于到了下曲阳。
这时的下曲阳正被太守郭典围困,可谓是让张宝绞尽脑汁,十多万人迂集在城里,又传来张角死讯,全城弥漫了绝望的气息。
同董卓会面后,郭典提议挖掘壕沟,日夜攻城,让黄巾疲于应对,再择机破城。然董卓直将郭典归于了草包一类,自认为这人真是白痴,对其计策嗤之以鼻,以皇命为借口让其一边去呆着,看自己表演,让兵士重点突破,以一点为口进行突破。
结果可想而知,董卓自己才是那吃马粪的草包,带的兵虽然骁勇,不过人家十多万人也不是吃素的,拆房倒屋,擂木金汁准备的比较充分,打得董卓一个屎倒临头。
又磨了几日,西凉兵锐气尽失,损兵折将,董卓这厮还无耻的以郭典不配合攻城为由找了个借口溜回河东了。气得郭典大骂董卓匹夫,只得将兵马聚拢,一边继续挖掘壕沟,一边日夜骚扰。
…
徐晃和黄忠率四千兵马和一应粮草北上。由于主公要求的时间紧,徐晃一行也是运气,前有董卓开路,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很轻松的绕道下曲阳方向,黄忠则绕道了广宗后方。
要知道下曲阳离广宗可是很近的,黄忠压力也很大,为了给徐晃腾出手,自己得扛住来自两线的人马,不过现在的张角死了,黄巾进行了收缩,正好给了黄忠机会,轻松拿下了广宗与下曲阳之间的小县城,像颗钉子一样钉在那里。
徐晃有些无语,以为自己是独立一军进攻下曲阳,没想到现在还有一支官军在,主公交代的事情有些不好办呐,寻思着是否想个办法把人给逼走,眼下只有先汇合了郭典。
两支兵马汇合后,有之前董卓的骚包操作,郭典可是不冷不热,不过徐晃领的这支军队明显军容要严整的多。
中军大帐内,徐晃郭典对坐。
“朝廷已令皇甫将军北上剿灭黄巾,皇甫将军令我部截断张宝与张梁之联系,令其首尾不能相顾,请郭大人率军士南下助皇甫将军一臂之力,待破了广宗之敌回援我等,以尽全功。”
郭典有些懵逼,自己现在在打张宝的秋风,好端端的去广宗助皇甫嵩干什么?再说,你不用分兵北上来下曲阳吧,有这精力折腾直接把广宗打了就行啊。
见郭典这老家伙生疑,徐晃又道:“我部已分兵一部去占领广宗与下曲阳的连接县城,郭大人可是质疑皇甫大人谋略?\"
有董卓前车之鉴,郭典还真信不过眼前之人,便问徐晃是否知道皇甫将军为何这么做?
徐晃能说真话吗?显然得说“不”。便又道:“皇甫将军计谋深远,刚才末将已说了,皇甫将军不想两地黄巾会集而势大,而才采取各个攻破的策略。再说,末将此次可带有大量骑兵,以备对付两面汇合的黄巾。
郭典思考后觉得徐晃说得有理,便带了八千兵马赶往广宗,为怕徐晃兵少,还将两千兵马给了徐晃统领以为协助。
终于送走了这碍事的家伙,还赚了两千兵马,徐晃便叫上孙夏商量下一步策略。
…
郭典连日的袭扰,让张宝苦不堪言。粮食的短缺和张角死讯像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的喘不过气来,要不是自己压着,城中的众将士恐怕早已分崩离析。苦思冥想破敌之策,就是没有良计。
有感而发:“大哥啊,黄天大业未完,你怎么就走了?”
“报,官军增援,郭典携大军向南而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
“官军增援,郭典向南而去。”
“可曾看清增援有多少?”
“回禀将军,约计两三千多人。”
张宝几乎瞬间就猜到郭典向南的原因,想广宗肯定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便将众将召来商议。照现在情况来看,死守城池必定无法突破,必将困死在下曲阳。
假如广宗也是同样境地,皇甫嵩大军若攻破城池后,掉过头来打下曲阳,整个黄巾将面临覆灭危险。
众将提的建议,最多的便是将精兵集中突破以图南下和张梁汇合,待集中优势兵力击破皇甫嵩后,再图突破。至于守城,精兵抽走后,只能靠裹挟百姓死守,即便守不住,也能耗上此地官兵,以免其回援广宗。
接下来便是商议谁走谁留的问题,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不是憨包,都不想留下来。最后还是张宝发话,让青牛角于毒等人守城。
当晚张宝便收集粮草,整合人马,共得精兵一万一千人,便留了三千精兵和十万左右裹挟百姓下来,再携带干粮精壮民夫,共计万余人南下。
徐晃预判攻城兵马减少后,张宝极有可能短时间内率大军南下支援广宗。基于这个点,便做了两个方案,即刻将兵马集中在东西两门,只留了郭典留下兵马中的少数在南门围堵,再令孙夏领一千骑兵秘密在官道上埋伏,待张宝大军过后携尾掩杀劫掠一波,再抓几个舌头,以求消耗部分兵力。
黎明时分,徐晃果然预判了张宝的预判,张宝果然带大量精兵从南门而出。本身阻击南门的人少,又在徐晃特意安排下,张宝没费多大力气便杀散阻击之人向南而去。
站在高处的徐晃嘴角微微上扬,成了,接下来就是自己表演时刻。如果不是想到有意要放张宝去广宗,他有信心将出城南下的一万多人给全灭了。
…
“骑兵,是骑兵,快快往两侧山上跑!”
骑兵的杀伤力太强,黄巾兵根本没有有效的办法防御,要不是徐晃只吩咐掩杀劫掠一波便走,加上官道两侧有树木草丛可以躲避,恐怕张宝部就这一波便会被杀残,不过即便这样,粮草也被毁了一半,损失了一千多兵士。
心有余悸的张宝,安排了自己精干的黄巾力士和长枪兵后面断后,以免后面骑兵再来,心里面也祈祷不要再来…
孙夏喜滋滋的领着兵士回来,将舌头交给徐晃,得意得那是唾沫横飞,也让徐晃足足享受了好几个彩虹屁。
没有理会孙夏,徐晃从舌头口里探出城中现在是青牛角主事,实际已无多少兵力,不过若是让裹挟的百姓铁了心去守城,却是个麻烦。青牛角此人自己当初也是打过交道的,便手书一封,劝其归降。
“报,城外官军传信!”
城中,青牛角接过小兵的传信,一看原来是劝降信。徐晃这个人自己是有印象的,记得这汉子当初拿的一柄大斧,在一次作战中,自己亲眼看看他连砍了数名官兵,端的生猛,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成了汉军将领,而现在主客易位,是正在攻城的主将。
本来青牛角就不想守城,也知道这城守不住,留下来的几个渠帅都是张宝的安排,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有十万大军,岂能轻易的投降区区几千官兵,更何况,徐晃乃当初的一黄巾小兵,真要投了,那这脸往哪里搁?想了想,还是把底下的几个渠帅叫来商议。
黄龙、左校、褚飞燕几人进来后,青牛角把徐晃的传信递给几人分别看了,询问几人当如何?
褚飞燕眼珠子一转,便建言:“目前官军围城,我大军又奔走于广宗,城难守矣!包括就此就投降于官军,万一被官军使诈,岂不是无葬身之地?依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把这个黄巾的反骨仔赚其入城中以杀之,待官军主将身死,咱们突破有望,即使黄巾不复,也可以隐于山中,以图再起。”
黄龙左校附和:“不错,现在官军兵强,咱们可以杀退官军,再联络其他黄巾,以徐徐图之,如若降了,保不齐明日就被杀头。再不济,我们占个山头,当那山大王也比整日提心吊胆担心项上人头掉了强。”
当下几人定下计策,便让人传令徐晃说愿投诚,不过要徐晃进城详谈。
收到回信,孙夏乐了,这还真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下曲阳。见徐晃来回踱步,便问道:“主帅,这下曲阳的主事回复愿意投诚了,怎么见你还犹豫?”
“我在想,兵不厌诈。如果青牛角等人是假意投诚,赚我等入城再埋伏以杀之,再以我等身死而破我军,当如何?”
孙夏听后冷汗淋漓,刚陈集的那份兴奋劲直接被泼了一瓢冷水。
“主帅,那我们带兵入城,量他不敢吧?”
“如若对方提前埋伏,我们带兵一头扎进去,即便能全身而退,恐怕也得损兵折将,主公给我们的兵宝贵着呢,后面还有大用,可不能这么耗了。”
“主帅,那怎么办?”
“既然兵不厌诈,那我便要他们先献上降书,我们再以降书为凭,散发至全城黄巾,到时候他们就是哑巴打官司,有理说不清,我们再趁机掌握全局,以尽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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