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大惊,曹军来的真快!把自己手下将领和管亥等人叫来商议对策。
管亥当即道:“大人,吾等来助,寸功未立,空耗钱粮,今愿为先锋领兵对阵曹军。”
孔融一听,心头大喜,让这些黄巾去对付曹军,正求之不得。当即便应允。
只见孔融应允后,管亥站着一动不动。孔融纳闷,你们不是要去当先锋吗?杵在这儿干什么?
只见管亥尴尬的搓了搓手,道:“大人,这个那个!”
“孔融不耐烦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徐晃交代,为山区百姓,管亥真不想开口。
“大人,您知道的啊,我的兵食量大,这粮草…”
还没管亥说完,孔融怒了,道:“不是才拨了两个月的粮食?”
“大人,是二十天,这已经过去五天了,只有十五天口粮了!大军开拔,粮草不够可不行呐!”
孔融心头又是一万头羊驼跑过,这吃货!
“说吧,到底要多少?”
“大人,我也不好意思向您再要粮食。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我把这支曹军打退,两万石粮食如何?兄弟们拿命去拼,赢了每人才能分到两石粮食!输了,不让大人出分文。”
孔融一愣,两万石粮食倒是不多也不少,况且先给空头支票再说。你一万人对阵两万人,能行么你!不过无所谓,死的是黄巾的人,输了不仅耗了曹军,粮食嘛,自然不可能再这么给的!
孔融应允。管亥又拿出竹娟布,一幅签字画押的猪哥像,待孔融签后贴身收藏起来,宝贝的不得了。
李典正在安营扎寨。这年轻的小家伙,自从其叔父李乾推荐给曹操后,很受曹操赏识,又将其推给郭嘉。
虽然郭嘉有些不爽这个富二代家伙的出身,不过李典这人和普通富二代有所不同,既颇有学识,行军见识也惊人,颇得郭嘉看重,便命其为先锋。
很快两军对垒,面对面开干。
管亥进大马金刀,道:“小娃娃,奶都没断吧,滚回家吃奶吧!”
李典虽小,却身强体壮,富有武力。从小富裕的家庭养着,却没怎么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又最受不住人说他小,拍马便迎了上来。
管亥心中暗笑,小娃娃果然不经激将,对方人多,军阵严密,能单挑最好。
长期在徐晃手下摸排打滚,管亥早已退却了当初的青雉,即便对方是个小娃娃,也不敢大意。
砰!砰!
两人大刀相接,罡气碰撞。李典自负了,果然以前什么赵云天下第一劳资天下第二想法被彻底打翻。
刚一交手,李典便吃了大亏,双手溢血,虎口发麻。
管亥心中一惊,这小家伙还真不错,不是花架子,不过嘛,武艺上完全可以完虐对手。
连续交手二十多个回合,李典渐渐不支,为自己大意后悔。
一个愣神之际,被管亥砍了一刀,幸好李典见机快,只受了点皮外伤,不然手臂非被砍掉不可。
赶忙了虚晃一招,拔马便逃回本阵。
管亥哪能放过这机会,一个手势,骑兵步兵一起冲锋。
李典虽败,但军阵未乱。可也扛不住管亥冲锋,很快便被打开缺口,被管亥冲得大乱。
管亥得势不饶人,左冲右突,两人经验之差立刻显现出来。
管亥之兵是其本部带出的人马,李典又是征集的民夫、家兵和降兵组合,遇上管亥这种杀出来的杀痞,纵然是书上学的终究抵不过实战经验。
将李典杀得大败而归,不过自己折了两千多人,将收降了两千多俘虏补充,搜刮了不少钱粮,管亥露出满意笑容。
穷寇莫追的道理还是懂的,何况现在得回去孔融那儿邀功弄粮食才是正事,山里的百姓想要更好度过难关还缺不少粮食呢!
孔融也满意,亲自迎回管亥,一通不要钱的夸奖之语在管亥耳边,犹如一群苍蝇嗡嗡的闹哄哄,搞不清楚到底说些啥!
“之乎者也”听得心累啊!管亥终于忍不住,乐呵呵的拿出之前那竹简。
孔融懵逼了,干啥?正在表扬你呢,你就不能矜持点?这么急着要粮食,饿死鬼投胎的?
想这些人黄巾出身就算了,有功得奖,何况还打了“保证书”。
孔融心头苦笑,作为一个儒士总不能食言吧,便让军需官下去点粮食。
军需官苦恼啊!上官让给粮,那可是不得不给,可上官不知道,咱们的军中粮食也不够了啊!
总不能当年打上官的脸吧,等管亥刚出辕门,军需官和管亥打了招呼,说还有一事找孔老板,让其等一等。
孔融刚从心累中回神来,便看到这军需官又过来汇报。
“何事?”
“主公,这一次要给的粮草太多,咱们军中已无粮给了管黑子…哦不,管大人了!再给的话,我军就没粮草了。”
管黑子,嗯,贴切。
孔融道:“下一批粮食何时送到?”
“就在本月中,还有几天。不过,送来的粮食可是要军中用度的。”
“那领管亥去北海取。”
军需官领命,出了辕门招呼管亥。
别看管亥是一武夫,粮食仗的算盘可是打得精着呢,没办法,当初天下大乱时给饿的。
算过孔融不可能放着大军粮食给了他管亥,留着他大军饿着肚皮去打仗?军需官一说,管亥便明了,且乐意得很。
这边管亥和军需官取粮呢,曹军方李典可是担惊受怕的跪在郭嘉面前。
一场战来,折了八千多人马,基本上要丢了一半了。要不是管亥没趁势追击,不然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
有过必罚。
郭嘉命手下将李典狠狠抽了一百鞭子,将人打得遍体鳞伤,再拖进中军大帐。
凭退左右,郭嘉单独道:“李曼城,你可知败在哪里?”
“回禀军师,小的错在轻敌,明明占据人数优势,却被对方激怒,与其斗将,招致失败。”
“嗯,还不算糊涂。轻敌只是一个因素,你之败绝不仅是轻敌,还有经验的积累,凡事要三思,谋定而后动。治军要严谨,军队才战斗力。”
虽然郭嘉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这人李典非常服气,也不知是什么脑袋造就了这个奇才。
李典哪能不知郭嘉之言是提点之意,顿时大为感激,同时心里紧记郭嘉之言,经验不够,可是用脑瓜来凑。
将李典叫在身边,郭嘉接见了探子,诉说管亥要粮之事。
“曼城,可有什么想法?”
“军师可是说孔融与管亥之间?小的以为可以作离间计,另外可见机破黄巾。”
“哦,怎么个离间法?又怎么个破黄巾之法?”
“据刚才探子来报,结合管亥要粮情况,估计是之前军师之策让山中黄巾粮食短缺,所以想尽办法弄粮食,恐怕这次与孔融联合,也是打了粮食主意。”
“小的以为,可以安排探子散布流言,说管亥借索粮之机,要夺北海为黄巾根基。”
郭嘉笑道:“曼城之言不错,若孔融听信流言,遣军回援,当如何?”
李典眼睛冒光,跪地道:“军师,小的领命追击孔融,望军师成全!”
“好,知耻而后勇。曼城,吾再给你两万兵马,有没有信心?”
李典大喜的点点头,领命去整备军马。郭嘉又将探子召进来,吩咐完散布流言一应事宜,这才回去喝酒去了。
管亥和军需官刚到北海,就被拦了下来。毕竟自己是黄巾,不让进城也情有可原,反正自己是能拿粮食的。
出发时,管亥为让孔融安心,只带了四千精壮,让张百骑留了六千人下来。这些粮草可不是小数目,管亥自然是等得。
这一等就是两天,军需官给了原定数目三分之一的第一批粮草。管亥自然高兴的接过,让一千兵先行运走。
还没等第二批粮草出城,只见军需官命人将城门戒严,站在城楼上指着管亥破口大骂,并咬死了管亥要破城。
管亥懵逼了,心想劳资要破城早破了,没必要嘛。这时候手下探马来报,才把流言的事情弄清楚。
好说歹说,那军需官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偏偏就不给粮食,也不开城门,弄得管亥那是一个里外不是人。
为以防有变,管亥只得一边命人去孔融那里通知,将六千兵调回山里,一边指着城上的军需官大骂道:“无耻之徒,想那孔融何等信义之人,怎么养了这样一个瞎了狗眼的属下?等孔融回来,某定要讨个说法!”
虽然没弄到全额粮食,不过也有了三成多,何况还给孔融扣了个帽子,管亥收兵准备回山里。
至于曹兵,出来时徐晃就有交代,反正都打不赢,打赢了也没好处,干脆拍拍屁股走人。
这军需官眼见管亥要走,也不拦着。突然,底下一人大叫道:“大人不可放管亥走,若是其给主公背后一刀,主公岂不是完了?”
这军需官一看,原来是个精壮小伙,记得这家伙当初和其母亲快饿死的时候,是主公大人帮助其度过难关,后来因勇猛,被孔融看中,留在军中任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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