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太守陶谦曾救济过太史慈,因而太史慈才一心投陶谦,只因军中倾轧,太史慈无权无势,靠其勇猛才混到一个千夫长之位。
如今不见陶谦,这些人又开城投敌,他太史慈怎能不怒?
“我不管,未见太守大人,我等不服。兄弟们,听我号令,关闭城门。”
曹豹心道这愣头青,真不知死活。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要不是看在陶谦面子上,早就给逐出军营了。
“你等小兵怎知大人之事,实话告诉你,太守大人为保全城百姓,已自决人世,以自己头颅换取全城百姓安危,尔等切不可让大人心血白流。”
“什么?太守大人自决人世?”
太史慈愤怒道:“我看分明是尔等卖主求荣,博取荣华富贵而害了大人。兄弟们,随我杀啊,杀了这些卖主小人。”
与太史慈交好的军中兵校约计五百人跟着杀向曹豹。
曹豹等人顿时大惊,根本不是太史慈对手,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往曹营逃去。
吕布眼力极好,远远的便见着曹豹等人被一支人马追杀。之前许攸说过,陶谦已将徐州城拱手让出,让其没了仗打,他同夏侯渊一样,心里面还有些不痛快。
更何况,给曹操一个完整的徐州,岂不是助长其地盘扩张?正愁找不到理由呢,正好瞌睡送枕头,徐州之人给送上门来了。
吕布道:“大人,好像是徐州之兵互相追杀,末将请战!”
许攸也看到了,正是一虎背熊腰之人在追杀曹豹等人,暗道曹豹办事不力,在这档子出了这事儿。
“好,不过吕将军注意,那前面被追杀之人乃友军,将军当接应,切不可误杀。”
吕布领命,骑着赤兔马,领着两千军杀了过去接应曹豹。
曹豹见到吕布前来,心头大喜,暗道终于有救了,暗想等回过头捉住太史慈,必定要其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曹军将至,来人正要接应曹豹等人。太史慈怎能干休,放任卖主之人给跑了,遂将狂歌戟放好,拔出后面七石宝弓,“嗖嗖嗖”的三箭齐发,目标正是曹豹脖颈、心窝和腹心三大要害。
“哼,敢在吾面前班门弄斧?”
吕布同样三箭射出,正中太史慈射出的三箭,将其箭射掉。
“咦,有高手?”
既然弓箭无用,太史慈便收起了长弓,提着狂歌戟正面对上了吕布。
方天画戟对上狂歌戟,一招之下,两人都是一惊。
吕布暗道此人力道不错,太史慈暗道吕布好生厉害。
吕布是长戟,太史慈是短戟,更何况吕布有赤兔马相助。两相交锋三十余回合后,太史慈便是岌岌可危。暗想不是吕布对手,便趁机虚晃一招,拔马就往回逃。
吕布心中大喜,巴不得对方逃回城中,好进一步攻城,于是并未下令让大军冲杀。
可结果让吕布失望了。当太史慈等人逃到城下之时,才发现大门已经关闭,上面正是曹豹的心腹看守,一脸的坏笑盯得人发毛。太史慈无奈,只得带着剩下人马头也不回的往东逃了。
刚才那人的勇猛给吕布印象太深,很少有人在其手下能过这么多招,况且那弓箭射得也不错,于是吕布道:“军师可先行进城,待吾去追那贼人。”
曹豹道:“一个区区千夫长而已,将军不必在意!”
才是一个区区千夫长?吕布顿时感叹,此人恐怕如当初他一样,未得大用吧?心中暗自悲凉了一番,更是对曹豹这种人没有好感。
许攸道:“奉先,进城要紧,区区蟊贼,不追也罢!”
吕布无奈,只得听从,众人便入住了徐州城。
一进城,许攸等人便准备进驻太守府,结果满街的饥民让许攸一慌,心道不好!
陈登附耳道:“大人有所不知,之前袁术大将张勋听闻曹军威风和大人的威名,吓得将兵马带着跑了,还把城中的财货和粮草洗劫一空。那孝敬大人那份,都是太守府里搜罗出的,暗藏的最后一份财货了。”
可不敢说那是他们凑的,不然许攸保不准又得索要。
许攸更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合着你们不是来献城的,而是来要救济的?
想是这么想,不过改救济还多得救济,这么多饥民放着,这样下去不乱才怪。好不容易瞎猫碰死耗子捞的功劳,他可不想白白给丢了去。于是下令,用军中之粮熬成稀粥来救济灾民,又八百里加急传信曹操,一是领功,二是要粮食。
夜晚时分,山沟边的一处荒凉山寨。太史慈等人逃出后,便聚在此处暂作休息。
与太史慈交好的百夫长道:“字义兄,曹军势大,徐州已失,我等又得罪了曹军和那曹豹,如今可怎么办?不如投袁术去?”
太史慈恨道:“太守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却蒙难于这些小人,此仇我太史字义必报之,杀那贼首曹豹为大人报仇雪恨。”
此前逃亡中,太史慈已经得到消息,就是曹豹送陶谦的人头去的曹营,所以他便把曹豹当成了叛逆的头头。其他人他可以放任不管,不过曹豹他一定要其死。
太史慈虽这样一说,见底下兵将都跟着,并不离去。心中感动之余,也不忍将这些人带上绝路,又道:“诸位兄弟,我太史字义何德何能能得诸位相助。此番我欲独自前往徐州,杀那贼人曹豹,还请各位兄弟接下来都散了吧,若是吾未死,再与各位兄弟团聚。”
还有些人想继续跟着,太史慈以独自行动方便为由婉拒了,将人全部遣散了,独自带着宝弓和短戟前往徐州。
话说徐州城刚下,许攸也因怕灾民暴乱而下令赈灾,不过显然军中粮草不够,因此问题许攸来去不得入睡。
而曹豹等人则是因曹军已经接纳了徐州,说不得还得弄个官当,几人都是兴奋至半夜才睡去。
糜芳心里突突,这次回来后心里便有了更多想法。他是经商起家,要不是仗着祖上曾经是士人出身,恐怕也没几人看得起。如今他的财货大部分被洗劫一空,若不是巴上一棵大树,恐怕以后很难立足。
话是这样说,许攸太老,夏侯渊他就不敢指望了,人家身份摆那里。至于曹营其他文士大将,人家凭什么和你结亲?又不熟。
入城之时夏侯渊没出手,但吕布出手了。这次虽然不是大战,可吕布那身姿在那,更是大显身手,刚好被糜芳见着。通过其他人,又问到吕布在曹营中现在可是红人。所以糜芳便盯上了吕布。
说到这事儿还得和糜贞说说,他的这个妹妹,早被他宠着惯坏了,要是她不同意,绝对会以死相逼的。他大哥又不在,如此大事也不敢独自做主,起码也得咨询了妹妹意见再说。
翌日清晨,糜芳见到糜贞正在里屋,便道:“啊,妹妹,你在呀!”
“哥,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就是如今兵荒马乱的,糜家也不复从前。特别是妹妹也老大不小了,哥寻思着给你寻一门亲事。”
糜贞大惊道:“什么?哥,我不嫁,我要跟在哥身边。”
“哪有妹妹一直跟在哥哥身边的,你看你,这些年都怪哥经营去了,误了你的亲事。”
“不行,我就不嫁人!”糜贞耍起横来真让糜芳没办法,要是他哥糜竺在,那一定能说服妹妹。
两人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实际上糜贞不是不想嫁人,她年龄早已到了出嫁时间,只是当初那个小贼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而那人后来又太过优秀,以至于后面她对谁都不上眼,一心想着有一天能跟那人走。
正在许攸等人忙的焦头烂额之时,城门防守显然有些放松,太史慈便扮作了流民偷偷的摸进了城。
晚间,曹豹正在后堂喝酒吃肉。别看外面百姓吃糠咽菜,他这里有的是物资,酒照喝肉照吃。
外面的太史慈本就对徐州很熟悉,趁着夜色很快便摸到了曹豹府邸。
一脚蹬地,翻身便进了曹豹家内宅。太史慈不知曹豹府邸里面的布置,只得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寻找。
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刚找了第三间的时候,曹豹府邸的家丁便和太史慈撞了个正怀。两人都是懵逼的大眼瞪小眼,反应过来后,这家丁大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有贼啊!”
太史慈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既然来都来了,他自然不惧这些家丁,便翻身继续往里走,目的就是调曹豹出来。
果然,里间一间屋内,曹豹正在做着伸展运动,听得家丁的铜锣声响,以为有贼入府盗窃,直接裹了块床单便冲了出来。
巧的是,刚出来的曹豹与太史慈撞了个正着。
“太史慈?”
“曹豹!”
二话没说,太史慈提着戟杀向曹豹。
此时的曹豹亡魂大冒,自知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便拼命般的往外逃跑。
“想跑?没门!”
太史慈挽弓搭箭,一箭射过去,正中曹豹背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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