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们离开香洲,而宋芸珂和蒋舟被收监。
宋芸珂在狱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后来还是宋家那边收到风声。
宋子谦与叶氏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才把宋芸珂解救出来。
宋芸珂获救后不敢回王府,而是搬回宋家去了,慕容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外人都在传楚王夫妻离心,有说楚王另结新欢的,也有说王妃不守妇道的,一时众说纷纭。
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举办秋季围猎的日子,这是皇家的重大庆典。
慕容昊要带上小佑参加,李赛儿、梁彬也会随行。
他们都出外了,我在庄子里闲来无事,不是看书就是调药。
这天,桃红给我递来拜帖。
“夫人,宋相国前来拜访。”
我不可置信地问:
“宋相国?”
桃红小心斟酌道:“是的,他说……是夫人的父亲。”
慕容昊不在时,宋子谦就登门拜访,我总觉得来者不善。
桃红见我不吭声,只好又问:
“请夫人示下,是否要请他入内?”
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罢了,他毕竟是我亲爹,总不好拒之门外。
“请他进中堂吧。”
我整理衣裙,前往中堂接待宋子谦。
宋子谦一身常服,身边还带了两个小厮。
我与他多年未见,他更显苍老了,须发早已花白。
我客套且疏离地向他行礼。
“相国大人远道而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宋子谦神色复杂地打量我,我招呼他坐下,让桃红看茶。
宋子谦略显局促,他喝了一口茶水后,徐徐开口道:
“你日后有何打算?”
我已大致猜到他此次行的意图,定然与宋芸珂脱不了干系。
眼下宋芸珂与慕容昊几近决裂,宋家说不动慕容昊,只好从我这里下手。
我波澜不惊道:
“多谢相国大人关心,过一天是一天吧。”
宋子谦语带愤懑道:
“瑶儿,你非得与为父这般说话吗?而今你连叫我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吗?”
我淡漠地扫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
“大人,我随母姓,我早已没有父亲了。”
宋子谦神色微沉。
“为父知道你心中有许多冤屈,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无论如何,咱都是一家人,万事都该以家族为重。”
“一家人?”我怪笑,讥讽道:
“我与母亲失踪七年,父亲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而今上门来叫我以家族为重?不觉得可笑吗?”
宋子谦的脸色更不好了。
“宋芸瑶,谁给你胆子与为父这样说话的?你别以为得了王爷的偏爱,便可目无尊长!”
我淡定地吩咐桃红。
“桃红,给宋大人续茶。”
宋子谦挥开桃红,单刀直入道:
“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芸珂因你吃尽了苦头,她虽也有不对之处,可她毕竟是你的长姐,还是王爷的正室,你俩窝里斗,闹得两败俱伤,岂不是要吃外人笑话?”
我等着他往下说,宋子谦口沫横飞道:
“我和你母亲劝过芸珂了,古有娥皇女英,姐妹俩共事一夫本就不稀奇,身为正妻就得有容人之量。既然王爷喜爱你,便把你抬为侧妃,你那俩孩子若是记在芸珂名下,日后就是王府的嫡子嫡女,该他们的一分不少。只要你们姐妹同心,服侍好王爷,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平静地拿着盖子撇去茶碗上的茶沫,轻呷一口,四平八稳地问道:
“相国大人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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