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探春也过来拉着尤昔年,上下打量后问道:”还听说你会武功?可是会些剑术?“
尤昔年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道:”之前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了几年,是为了防身。
只是之前那些功夫也没丢下,现在回到乡下总是能用的上。“
探春点点头说道:”放心!你们乡下那里,我们自然也会派人去照料的。
你只管办好这边的事情,另外我给你收拾了一些女子用的上的东西,虽然你在府衙里什么都不缺。
但这是我代姐妹们给你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推辞!“
尤昔年抬头看着探春,面色有些惊异,正想拒绝!
宝玉上前正色说;”昔年姑娘,之前是我无德说了那样的话,坏了你的亲事。
只盼着你日后寻个更好人家,我心方安!”
说完深深冲尤昔年鞠了一躬
见宝玉如此,又听完他这话,尤昔年的脸腾就红了!
连忙摆手说道:“这是哪里话,怎能怪到你头上来”
宝钗过来笑着安慰她道:”你是不知道,他从小便就如此。
把女孩当成宝物,况且的确是他扰了你,你应受便好了!”
尤昔年点头退到一旁,
茉茉听到她的心声:贾府的姑娘们看上去都很知书达理
除了宝玉还略知晓一二,为何府中其他男子却都那般
尤昔年当然会有这样的疑问!
从她进到东府看到的听到的,皆是那些对女子无情掠夺的男人。
若不是那个大老爷贪财好色,还不至于惹出那么多事情来!
在家庙的这段时间,换了环境的宝玉也越发感到自己对姐妹们的重要!
很多事情他如果不理会,那么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往日快乐时光。
贾母日渐老去,父亲在朝堂被人挤兑,母亲持家辛劳等等,现在他不能光想自己与林妹妹的未来。
还有贾府这些姐妹们的未来,以及自己的未来
宝玉的变化不光是探春看出来,宝钗也觉得曾经的宝兄弟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这时,她转身对探春说:”时候不早了,我自带她回去。咱们一切都按照事先计划行事,切勿自作主张!“
探春点头称是。
宝钗命人唤来刚来陪同的奴仆们,带着尤昔年出了蘅芜苑。
探春送到苑门口与宝钗告别,而宝玉茉茉则跟随送去大门口。
一路上,宝钗因为好久没见茉茉,刚刚忙着迎春的事情,
于是便趁着这时候一路小声问黛玉的事情。茉茉一一细声回复
而宝玉则陪着尤昔年在后面走着。一路给她说着最近的怡红院里的见闻,
尤昔年只听着,默默跟着宝钗她们走在后面。
出了门,宝钗告别宝玉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跟在后面的尤昔年也紧跟着下石阶,不知道是天黑还是恍惚走神,
竟然踩空了一个石阶,身子一闪看似竟然要跌倒
宝玉连忙上前伸手揽住她,柔声说道:”姑娘慢些,要小心”
尤昔年刚站定,离开宝玉的手臂,正准备施礼说谢。
突然,猛然见到登勇从一旁快步走来!
一把擒住尤昔年的手臂,冷声说道
“二爷,太晚了!请回吧!不必相送!”
甩出这一句后,竟然拉着尤昔年就走
看着周围人一时错愕,反应不过来!
茉茉心想,坏了!这下那些侍卫们还看着呢?
而,尤昔年更是茫然,不知道登勇为何突然发火?
茉茉上前施礼对尤昔年说:“迎春姑娘,今天太晚竟然没注意时辰,得罪了!”
登勇这才转身对宝玉说:“宝二爷,外头寒冷,相送至此便可,我要护送夫人和姑娘回去了!”
那些侍卫一听;哦,原来是登大人在外头等烦了
登勇挥手对这车夫说道:”送夫人回府!”,
宝玉更是有些惊异:这人是怎么回事对我竟有如此大的敌意
只有茉茉心里道:哎哎,登大人,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登勇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声踏着石板路面,哒哒哒的声音。
想起刚刚她与宝玉四目相对的时刻,似乎还露出羞怯神色,他不由得握紧了手掌
先送宝钗回到军侯府内后,再转身回到府衙,这一路上尤昔年感到十分的不安,
刚刚登勇的反应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于是,回到府衙自己的住处后,尤昔年卸了易容的妆容,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
夜幕降临多时,此刻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柔和的月光,给整个小院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树木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和庄重。树枝上已凝霜,泛着淡淡的银光。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风轻轻吹过那窗棱纸的边梢,带来一丝丝寒意,
尤昔年坐在桌前出神,忽被这寒意袭身,不由得打了了冷颤。
想想夜也深了,于是起身将窗户关上,将窗推开后,看到外面一片寂静,
正当尤昔年想重新关好窗户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院子右侧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影高大,虽然天黑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可以看清楚他外衣的轮廓,
显然是穿着一身黑色长款斗篷,这不就是那个黑衣人么?
尤昔年顿时感到血液往头上涌,惊的竟然张口喊不出来!
见那人动也不动后,尤昔年定下心神,准备冲着外面喊来人时!
突然院子外面听到有人呵斥道:“谁?竟敢私闯府衙!”
这声音尤昔年自然是认得的,正是登勇!
那原本伫立在院中的黑衣人,听到外头有人来后,突然一个纵身挥起长斗篷飞也似的跳上房梁上,
登勇紧追其后,并掐指吹响哨声唤府中守夜的侍卫来,全力追捕那黑衣人
尤昔年此刻才明白过来,刚刚正是登勇前来看望自己,恰好遇见了那个黑衣人立在院中!
真没想到,果然被世子猜中了!
那黑衣人竟真的来府衙来找自己
尤昔年后背感到一阵冷意
登勇此刻正借着月光,踏着屋顶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屋梁之间,他的目标,正是那位企图逃脱的黑衣人!
只见前面那黑衣人身形矫健,轻功了得,回头见登勇追上来,便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猛然转身轻巧地跃上墙头!
“站住!你还想跑去哪里?”李毅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传出后,那黑衣人身形一顿,忽而那墙头梁上跳跃腾挪,再次与登勇拉开距离!
登勇毫不示弱,他身形一跃也跟了上去,如同一道闪电,紧追不舍。
两人在房梁上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两人每一步都踏在薄薄的瓦片上,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很快,登勇手下逐渐赶来过来,他们搭好弓箭瞄准的那黑衣人,放出几只箭来但都被那人躲了过去!
地下的侍卫紧追不舍,瞅准时机便放箭!
随着追逐的深入,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登勇猛地上前一跃,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了黑衣人的肩膀,
没想到那人转身撒出一把白色药粉,登勇立刻赶紧闪身。但还是沾上了一点,
沾上那一瞬间,登勇感到双眼一阵剧痛,不得不松开手,后退跌落在屋顶上。
那黑衣人趁机越下房梁,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
地下的侍卫们纷纷爬上来屋顶扶起登勇,
”我没事!你们快去追那人!”
登勇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布巾,擦拭了下自己的双眼,炙热的刺痛感让他感到刚刚那人撒的是石灰粉
“那人甚是狡猾,叫兄弟们千万要小心!”
“大人,我送你赶紧回去医治!”
说完,有人将登勇带下屋顶,扶上马后带他回到府衙。
此刻,整个府衙灯火通明,前厅站满了人。
陆元崇得到消息后马上从侯府赶来,李凝道此刻也在一旁。
登勇被扶到前厅里,李凝道马上给他医治。
还好他眼中溅入的石灰不多,很快就处理完毕。
陆元崇让登勇前去休息,登勇不肯一定要等那些侍卫追捕后的消息。
并且详细告诉了陆元崇和李凝道当时他看到的情景,以及追捕那人的路线。
陆元崇听后了,看了看李凝道:“那黑衣人竟敢前来府衙内窥看尤昔年?难道他已知道我们要她假扮迎春之事?”
李凝道点点头:”我想他本来不想进府衙,可能在门口看到了易容后的尤昔年,于是便跟了进来。“
登勇说道:”大人,你可知道这黑衣人为何要盯着尤昔年?“
陆元崇说:”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动机,至少从还剑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不想伤害她。“
李凝道接着说道:”他既然知道了尤昔年要假扮迎春,如果前去告密,我们自然要想好应对的方案。”
登勇猛然站起来说道:“不可让这人毁了这计划!一定要将此人抓住!”
陆元崇摇摇头说:“他未必会告密,因为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女人。而是我们”
说完后,陆元崇展开桌子上的地图,指着北方说道:“此处蛮族王廷又在争夺王位,
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所以边境硝烟又起,如果那黑衣人果然是之前落败的二王子姜离,
那么一定不会错过比武重创我们的好机会,也是他重回王廷的最大资本!”
李凝道点点头说:“是的,那样说不定那孙绍祖会成为他的一把刀!”
“一旦大军不能按时启程,留给敌人掠夺攻城的机会就越大!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回去的原因。”
登勇也接着分析道。
”他想夺回王位,必须要有人跟随,若是他能在京城将我们遏制,整个王廷必然对他奉为首领。“
陆元崇接着说道。
这时,门外将士来报,追捕那黑衣人的侍卫们回来了!
那几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呼呼的走进来,单膝跪倒说没有抓到那黑衣人,他跳下百姓家里后竟然就消失了,
他们接连搜了好几乎人家,都不见踪影!
李凝道摇摇头说:”那人易容极快!估计是要挟了某户人家不敢出声,易容瞒过了你们!“
那些侍卫们听后,便要请罪!
陆元崇安排这几个人日后戴罪立功,并且安排登勇也下去休息
经过刚刚一夜激烈的追捕,这些人都需要休息。
于是谢过后自行退下
等他们都走后,陆元崇对李凝道说:”刚刚登勇说他去那后面的院落,正好遇见那个黑衣人。
这么晚了,他为何要去那小院?“
李凝道沉思了下,说道:”不知道世子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府衙里的传言?“
陆元崇问道:”什么传言?“
李凝道说道;”有人传登勇心仪尤昔年。”
陆元崇愣了一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李凝道坐下后说道:”我第一次听说感到很荒唐,但仔细一想其实这事也不奇怪,因为登勇出手救了那尤昔年,并且帮她退了婚。
两人一来二去,互生情愫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他才会时时放心不下前去探往。“
陆元崇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说道:”你是有所不知,我这个贴身侍卫,曾经也是提拔到副将一职。
但后来因为违反军纪被我父亲贬为我的侍卫。“
”哦,竟然还又这样的事情?世子,不放说来听听。“
”只因当年他随我爹出征的时候,遇到在北境一个小城中药铺里一位姑娘。
登勇那时正有伤需要敷草药,那姑娘帮她敷药。
于是两人一来二去时间一长便有了情谊,当时登勇年少情窦初开对那姑娘十分喜爱,
伤势已好但还是总找借口前去拿药。我爹那时候还总拿他取笑,本来以为再过段时间,
两人便成亲了。没想到!那镇上当地的商会头目相中了这姑娘,找了借口强行娶了作妾室。
那姑娘不肯就范听说还抓伤了那人,两天后人便奄奄一息扔到城门外野地里喂狼。“
”那后来呢?“
”后来,登勇赶去的时候,那姑娘已不在了。
他独自埋了那姑娘后,当晚便拎刀闯入那商会头目家里,血洗那家人
触犯军法,吃了军棍,再后来便贬为我的侍卫了“
陆元崇说完,站在窗前望了下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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