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乡党高官和一个副县长的职务,和在葛叔叔你的任期内给最大的尊重?”
徐千鲤不由得琢磨了起来,很快现出一抹冷笑。
“她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啊,空口白话许一点虚的东西,就想让葛叔叔你妥协?”
“先不说明年换届,她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就说眼下,葛叔叔你真要在常务副县长这件事情上做出让步,让她彻底掌控县政府,你在县里面的威望必然大减,很难再镇住她了。”
“随后随之而来的,距离明年一天天近了,县里面的许多头头脑脑,肯定会越发倒向她,把你给彻底架空。”
“越是这个节骨眼,越是必须和她争到底,常务副县长这个职位,必须拿到手。”
“只有拿到常务副县长这个职务,明年才有可能在葛叔叔你退下去之后,把县长一职给掌握在手里面,才有继续和她叫板的资格。”
“不然的话,到时候我和葛叔叔你的情况只怕都不乐观啊。”
徐千鲤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节骨眼要是退缩了,早晚会被蓝倩蓉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与其贪图那点空口说白话许下的所谓好处,还不如争取眼下切实的利益。
葛长宏点了点头,对徐千鲤的看法极为认同。
“小徐你说的不错,我这辈子看得多了空口许下承诺,一转头都不兑现的。”
“蓝县长的话,不可信,信不过,可眼下我和她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随着时间推移,距离我下去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的威望必然越来越弱,她的威望越来越强,我更是压不住她。”
“想赢过她,必须趁早,可眼下又有什么好办法?”
这也是葛长宏找徐千鲤过来的最主要目的,他是没辙了,徐千鲤这小子头脑活络脑袋精明,或许有招也说不定。
徐千鲤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确实有一点想法,想到了一个有点儿特别的办法,正想和葛叔叔你商量下呢。”
“你果然有办法?”
葛长宏的耳朵竖了起来,他倒要听听看,徐千鲤到底想到什么妙计?
“葛叔叔,办法是……”
徐千鲤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谓妙计说了一遍。
闻言,葛长宏不禁皱眉,快语道:“不行,你这么做,对你影响可不小,万一你弄巧成拙引火烧身怎么办?可别没有争取到常务副县长的职位,还把自己搭进去。不行,绝不行!”
葛长宏直接回绝了徐千鲤,这小子确实鬼点子多,可是想出的办法实在是太过危险,竟然以身做饵,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徐千鲤说道:“没事儿,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不会有问题的。我知道葛叔叔你关心我,但你要知道,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不拼一把,明年都等着完蛋吧。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徐千鲤一番话,让葛长宏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啊,他和蓝倩蓉已经势成水火,他如今还在位,什么都好说,一旦他明年退下去,徐千鲤又没有起来,只怕蓝倩蓉第一个对付的是徐千鲤,第二个就要收拾他。
他是见过太多老干部下去,没过两年清闲日子,就去蹲号子了,他可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
思来想去,葛长宏一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两人把事情给商议好了,葛长宏立即着手操作。
下午上班时间刚到,几封匿名举报信分别送到了县委,县政府,纪委和组织部的信箱里面。
里面的内容完全相同,都是举报徐千鲤的,说他在江城县政府工作和在青山乡工作期间,和好几个女人保持了不正当的关系,说的有板有眼,有鼻子有姓,甚至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约会都写明了。
送往县委,县纪委和组织部的信,被葛长宏压了下来。
送去县政府的信,很快落到了副县长曾昌云手里面去。
拿到信,看完内容,曾昌云立即叫上丁彪一起,屁颠屁颠跑去找蓝倩蓉。
“蓝县长,我们正愁没机会对付徐千鲤那小子呢,这封举报信可是天大的好东西啊。”
“那家伙表面上正经得很,私底下花活多的是,竟然和那么多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就这样的人,绝对的害群之马,决不能轻易放过他啊!”
曾昌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升常务副县长的事情,动用了一切所能动用的能量,还是没有能升上去,就是因为被徐千鲤那孙子卡脖子。
现在有徐千鲤的把柄在手,恨不得立即把徐千鲤踩在脚下!
等曾昌云说完,丁彪道:“我安插在县委纪委组织部的人也都传来消息,说是那几个单位也分别收到了举报信,听说葛长宏大发雷霆,称这是赤果果的污蔑,已经把把举报信都收缴销毁了,更不许任何人提起。那老东西,明摆着是想包庇徐千鲤,把事情给应付过去。蓝县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蓝倩蓉没吱声,正看着举报信内容呢。
她真是越看越是火大,特别是看到最后,举报信上面写着,昨天晚上徐千鲤在金口县和顾盼两个躲在出租房里面大战了好几次,更是出离了愤怒。
好啊,弄了半天,原来徐千鲤那个家伙放自己鸽子,是去折腾那个叫顾盼的小狐狸精了!
看完之后,蓝倩蓉气得一拍桌子,“可恶的徐千鲤,我饶不了他!”
曾昌云就等着蓝倩蓉这幅反应呢,立即添油加醋,“他犯下那么多的错,我们是不是把这件事情抖去市纪委,严肃处理啊?”
蓝倩蓉冷眼一瞪曾昌云。
“处理个屁啊?”
“你也不看看徐千鲤现在什么状态,他又没有结婚,之前还和前女友徐舒曼分手了,就算是这段时间多碰了几个女人,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毕竟现代这个年头,男女寂寞了,晚上约个一下也正常,就算是这些女人和他真有什么,他也能以类似的说辞应付过去。”
“除非,能拿出更有力的情况,否则很难以男女关系这种事情拿下他!”
曾昌云闻言,细细琢磨,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儿,忽然脑袋一热,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那要是他搞领导的妻子,算不算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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