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溪一行回了院子后,那兽族女子却是朝着叶晨溪一跪,叶晨溪回头瞧她,问道:“这是作何?我曾说过,见到我不许再下跪。”
那女子则道:“阿主,今日给阿主惹麻烦了,本想报了仇便回到灵域,却不想被人发现,还烦累阿主所救。”
叶晨溪道:“即是报了仇,便回去吧!我已说过救与不救不过随我心意罢了,你此刻回去定不会再受追捕,正是时机。”
那女子道:“是,阿主。”
说罢,那女子便离开了。
叶晨溪便又寻处地方坐着,方才一直站着,真心很累。
萧祈安待人离去后道:“师傅,此事甚是蹊跷,或是故意为之。”
叶晨溪道:“何止蹊跷,这是一场博弈,神峰的神与这世间道主的博弈,看这世人会偏向谁。”
“今日本就是一场阴谋,那兽族女子来寻仇,他们知道,做了手脚,否则怎会呼唤我前去,不过,去与不去由我罢了。”
这时,苍冥涯道:“那你知道,却还要去?”
叶晨溪这时便笑了:“怎么不去?棋盘摆好了,自然要去,不去怎么博弈?”
又听她道:“他们想将我放置于这世间的至高点上,道主嘛,就该为这天下烦忧,就该宽容大度,容纳一切,若是道主并不护佑苍生,且不包容一切,那么道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道主,会失去民心,失去拥护,如此一来,将来再讨伐道主,便成了神峰的主场,倒是场好谋算,不过他们低估了各族,这世间生物终是有自己的想法,对错在于他们心中,而从来不是靠别人引导,将真相公之于众,对错会自己判断。”
龙白此时却道:“再是道主,也只是这世间人罢了。”
叶晨溪道:“对啊,都是人罢了,都是这世间的凡夫俗子罢了,我是道主又如何,难道便不是这世间的人了?”
龙白却道:“你好像确实也不是人啊!你是凤凰。”
叶晨溪便对他笑:“你如今是何形态,龙还是人?”
龙白:“人啊!”
叶晨溪:“那你为何是人呢?怎么不是条龙呢?为何行走于世间的各族皆是人身?为何不是本体到处游走呢!”
龙白:“自然得是人了,人身是最舒服的,也是最方便的,不用打理鳞片,不用一口喝下一条河才能解渴,也不用得吃一坐山那么大得东西才能饱,人身是最终都要修成的形体,不管是何种族类,最后的形体都会是人。”
叶晨溪:“你都懂了,还说我不是人,我自生来便是人身,比你像人多了,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龙白此时却是笑道:“这般说也确实是人,小道主说得对。”
却见众人眼中含着笑意,似在憋着笑,龙白……:“你们这是作甚?笑我?”
叶晨溪一本正经道:“不做甚,人自有开心时,想笑便笑了。”
龙白……,不对劲,上次这么不对劲就是被这小道主坑了,如今再次出现,只怕又要被坑,得提防。
却见叶晨溪道:“说偏去了呀!还是说正事吧!”
“你们可是很奇怪,我明知是陷阱却还是去了。”
萧祈安道:“就算是陷阱,师傅也一定会去,直面阴谋才会使阴谋无所遁形,师傅知道妖兽两族是不会发出求救呼唤的,它们想报仇只会靠自己去,师傅于它们有大恩,所以是不会在如此危难的时刻求救,所以今日之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师傅自出了世间以来,唯一要与师傅斗的只有神峰,那么此事必有关联,是一定要去的,而且那兽族女子也是因为师傅才会暴露人前,被神峰发现且利用,此为师傅种的因,师傅一定会救人,还了此果。”
叶晨溪就笑了,此次是真心的,她道:“祈安分析得很对,很是懂师傅呢!”
萧祈安一听,脸色便有些红,师傅夸人总是会笑,她是很认真的夸。
尘述盯着萧祈安看了一会才回头道:“师傅,那神峰是如何寻得你的踪迹的,我们来此知道的只有家中人,来到此处却并未显出身份,神峰的人又是如何得知我们来了东昌国。”
叶晨溪便对苍冥涯道:“你知道我是道主后,虽也惊,却是喜大过奇,你在期盼我的出现,必是有人提前告知我的身份,且此时在东昌,所以你在我道出身份后才会那般神情,那么,魔尊大人,是谁告知了你我的身份。”
苍冥涯也不瞒着,直接道:“倾颜那里得来的消息,她为此曾卜算过,信息确定无疑,才通知我前来,我来时也曾探查过,但却一点信息也无,我也曾猜测道主可能已离去,所以在见到且知道你的身份后才会那般,倾颜是信得过的。”
叶晨溪便道:“倾颜姑娘确实可信的,我见过人自是知道,那她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我们与她相见时,她看起来并不知我是道主,只知我的父亲们是谁,所以她是后来得知,才会进行卜算。”
“此前我曾感应到有人卜算我,知道是她,所以直接给了她结果,让她不必遭受反噬,而后我又感应到有三波人在探寻我的气息,所以我隐藏了,可倾颜又是从何得知我是道主的。”
苍冥涯道:“她于雪月坊坊主得知,不是确切消息,来源于那谣言,所以倾颜才会进行卜算,以求证实。”
叶晨溪便道:“那便差不多了,消息是从雪月坊或珍宝阁露出,那坊主并未见过,不做评价,那珍宝阁掌柜见过,为人虽圆滑,却是能信的,第一次时虽也恭敬,却是对顾客的恭敬,第二次时的恭敬便是对上位者的恭敬,他于第二次知道了我的身份,虽未表明,态度却是发生改变,那么,此刻的问题,便是他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叶晨溪又笑道:“此刻已晚,不如洗洗睡吧,明日再去寻那掌柜的,不就知道了,神峰知道便知道了吧!我只是怕他们干扰我们此行的目的,时不时跳出来烦一把,确实挺不开心的。”
又问向苍冥涯道:“你要寻的那味药叫什么?”
苍冥涯道:“极幽兰。”
叶晨溪……,她那么多灵药灵草,唯独少了几样,看来还得寻寻,种上。
叶晨溪此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先别洗洗睡,再问点事,那位长青能否说说,我总觉得他很重要。”
苍冥涯道:“长青,他是西临沂城人,叶氏大家族中嫡系子弟,拜于无极刀宗烈阳仙尊门下,是我小师弟,他于家中时,曾因家族中争风吃醋,刚出生便被抱走,于十岁时寻回家中,却不想,家中父母因失去他痛苦,领养了家族中与他同一日出生的孩子替代了他,他们将所有爱皆给了那个孩子,就算长青被寻回也是苛责过多,怪他不够优秀,不够好,天分不够高。”
“他是我师尊因有事去西临时带回的,那时的他因曾经丢失时过的日子和回来时的那些无尽苛责,已然变了性子,极端,憎恨一切,师尊却在那时又受了重伤,将他带回后交于我便闭关去了,我那时以为他是正常的孩子,也以为没人敢欺负他,他可是我师尊带回来的徒儿,可我低估了人性,他于一场外出历练消失,是同宗人所为,嫉妒他成了师尊的徒儿,我查清一切,悔恨自己竟不曾察觉,随后出去寻他,人寻回来了,可性子却也渐渐正常起来,会笑闹,还会撒娇,似乎有人帮他,后来我查询得知,他认识了你的父亲与爹爹,你爹爹性子火爆,倒也帮他许多,本想亲自前去结识,却不想,此刻魔界出了事,我父亲重伤,只得回了魔界,我在魔界也常常关注他,却是没有时间来寻他,我以为他有你父亲与爹爹相护,自会平安,却不想,有一日,我察觉到很难受,却不知所为何事,倾颜为我占卜,所得结果是他会死去,我心惊不已,前去寻人,便得知你父亲与爹爹出了事,随后赶往战场处,却只见他倒下的身影,发生了何事我不曾得知,但长青却是失去了魂魄,我便将身体以秘法护之,一直在寻找他的魂魄,却是毫无气息,我不知他魂魄去了哪里,又或者被神峰诛灭,又或者被神峰带走,为此探寻极久,却是一无所获,可有一日,他魂魄突然归来,但人却是毫无转醒的样子,我为此用了许多办法,连入梦都去过,可无一点用,他的梦中一片虚无,此次本想寻得灵药后,再进行一次入梦,这时倾颜说道主现身,或能解决他不醒的问题。”
叶晨溪听完便道:“多谢告知,”她确实因这位长辈心中难受,也不知是为何,所有一切只能等这位长辈醒来或许才能知晓其中秘辛。
众人聊至此时,已是很晚了,今日倒是发生了许多事,叶晨溪便让所有人都休息,明日待苍冥涯去珍宝阁看看是否有想要的那株灵药,若无还得等,若有,得了灵药后便即刻前往魔界,她直觉不能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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