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价开始,随着一声声的加价声,价格很快被抬高到三千多两。
在这个五十两就能买一个漂亮丫鬟的时代,三千两已经称得上是天价了。
“我出三千五百两!”
曹安民大喝一声,镇住了所有人。
老鸨看向他,脸色瞬间大喜。
“曹公子,您回京啦,整条街的姑娘们可都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呢。”
贾珝听到茶饭不思都有点应激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
不过他也对曹安民有些好奇了,有钱又是京城本地人,看来他的身份也不一般,不是外地普普通通的掌柜。
曹安民笑着和老鸨寒暄了几句,随后催促老鸨赶紧继续拍卖。
三千五百两实在不低,众人全都放弃了继续出价。
“既然无人出价,那价高者就是曹公子了,有没有人愿用诗词搏一搏,一文不花便能抱得美人归,咱们风情阁还从未有过这么好的事呢。”
此言一出,一些自认为有些文采的人,纷纷要来纸笔,泼墨挥毫,期待可以白嫖一次。
老鸨看着他们,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贾珝,见他无动于衷,老鸨有些心急,东家指名道姓的要将翩翩送给贾珝,贾珝怎么都不参与一下。
但凡他参与一下,就算写出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词,她也好判定贾珝赢了啊。
总不像现在这样,一群人比了半天,她判现场的某位幸运观众赢了吧。
注意到老鸨的小表情,贾珝微微一笑。
果然,冲着自己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坑他才不踩呢。
一首首诗词被收走,又被很快退了回来。
老鸨无奈说道:“各位的诗词我们东家都不喜欢,既然没人能写出好的诗词了,那我宣布,今日拔得头筹的便是曹公子了。”
“等一下!”
贾珝突然发声打断,老鸨也不生气,反而有种柳暗花明的惊喜。
“这位公子,可是有佳作?”
贾珝摇摇头,指向那汉子,问道:“此人可是你们的人?”
老鸨回头看看黑塔般的汉子,再看看俊美的贾珝,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不会吧不会吧,名满京城的玉公子居然好这口?
“公子说笑了,此人乃是我们聘请的护院,不卖身的。”
那大汉惊恐的看着贾珝,拼命摇动着脑袋。
天撸了,居然有人垂涎他的肉体,还是一个男人,他是卖力气吃饭的,可也不是哪里卖力气都行,床上就更不行了。
贾珝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像是那种小阳人?
隔着老鸨,贾珝对汉子喊道:“兄弟,我乃统领大雪龙骑的贾珝,见兄弟一身神力,不知愿不愿参军入伍,入我麾下搏一个富贵?”
大汉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喜问道:“你是贾珝?那个八千对六万,阵斩蛮王的贾珝?”
“正是!”
“好,我跟你干,老板娘,结工钱,我不干了。”
大汉伸出大手,向老鸨讨要工钱,老鸨看看贾珝,再望望没有反应的高阁,纠结再三还是掏出一颗碎银给了大汉。
拿到银子,大汉迈步跳下高台,来到贾珝身边。
“大人,我跟你走。”
收获一员猛将苗子,贾珝心情大好,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回头对曹安民笑道:“安民兄,今晚悠着点哈。”
曹安民得意的挥挥手,表示没事赶紧走,别打扰他享受。
贾珝带着大汉离开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人竟是玉公子贾珝,诗词大家,军中新秀。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有赞叹的,有崇拜的,也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更多的还是吃瓜为主,毕竟军队招兵都招到青楼来了,也算是开了眼了。
带着大汉一路走回荣国府,贾珝向他问了问基本的情况。
大汉名叫典恶来,今年二十五岁,北疆人士,据说生下时体型太大,让母亲难产而死。村里的教书先生说他是古之恶来转世,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后来他爹又给他取了个后妈,还给他生了个妹妹,一家人过得还算美满。
虽然他吃的多,但力气打小就打,别人家耕地用牛,他家耕地用他,效率不比牛慢多少,在父子俩的努力下,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
然后就是老生长谈的内容,十六岁那年,蛮族打草谷,杀了他的家人,他被迫逃亡,来到了京城。
凭着一把子力气,在码头扛包勉强也能养活自己。
一月多前,风情阁的人来码头招一个力气大的人充当人肉舞台,他脱颖而出成功入选,然后就有了刚才的表演。
贾珝不解,以他的能力,参军入伍必有一番前途,为何要在码头蹉跎岁月。
典恶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表示自己开始想参军给家人报仇的,结果他太能吃了,一个人的饭量比得上十个人的饭量。
那些习惯了喝兵血的将领,哪里能容得下这种吞金大户,没过几天就把他赶出来了。
被赶了几次,他也就放弃了参军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在码头扛包吧。
贾珝听完义愤填膺,同时又觉得典恶来有些傻,京城的军队都快烂完了,里面全是镀金的勋贵子弟,想参军得去边疆,那里才是凭本事吃饭的地方。
风情阁,顶层阁楼内。
一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正自顾自的独自下棋,老鸨恭恭敬敬的跪在他身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贾珝这人崛起很快,是个大才,宫里暗线来报,他似乎还有不少秘密,能让两位帝皇都对他青睐有加,这样的人,我一定要将他握在手里。”
老鸨急忙送上马屁:“主人英明神武,小小贾珝必定是逃不出主人的手掌的。”
面具男不屑一笑,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贾珝。
“翩翩给贾珝送去了吗?他喜不喜欢?”
“额,主人,贾珝没有写诗也没有竞价,从头到尾都未参与进来。”
“哦,不喜美色吗,看来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有野心好啊,有野心才能助我成大事。后来呢?”
老鸨面露难色,继续说道:“后来,后来他带着和翩翩一起跳舞的大汉走了。”
啪嗒。
闻言,惊得面具男手中的棋子掉落。
“贾珝,噗,贾珝竟有这种爱好?”
老鸨透过面具,看到了他双眼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心中轻叹。
果然,不管多高的身份,都压不住这该死的好奇心。
“主人,并非您想的那样,贾珝好像看上了那大汉的力气大,所以想将他收入麾下效力。”
面具男有些失望,居然是个臭瓜。
“也行吧,翩翩没搭上线,那汉子搭上了也不错,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你的人还是我其他势力的人?”
老鸨脸色刷一下白了,连忙磕头认错。
“主人恕罪,那人就是一个码头扛包的,我见他力气大就给招过来用了,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面具男闻言大怒,一拍桌子骂道:“所以我们白白丢了一条线?该死的,这一个月你就不知道把他收入麾下吗!”
老鸨瑟瑟发抖,不敢狡辩。
她是真的冤啊,本来就是一场普通的表演,结果贾珝竟跑进来了,这才又有临时搭线的任务。
谁知道贾珝没看上精心培养的翩翩,反而看上了那一身蛮力的汉子。
那汉子才找来多久,就算想收入麾下,也得花时间收买人心吧。
况且她负责的是收买和培养女子,替主人吸纳男子做手下也不是她的工作范围啊。
良久,面具男才渐渐平息了怒火,“我现在火气很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老鸨身体一颤,乖乖的站起身来,来到床榻旁,掀起帘幔。
面具男满意的起身,来到床榻边,一把将她推倒,打开墙上的暗格,露出一个洞口。
面具男将脸凑上前,从洞口处往里偷窥,身体微微颤抖,极度兴奋。
可怜的老鸨害怕的躲在床角。
她知道,洞口的对面就是曹安民和翩翩在行云雨之事。
主人这喜欢偷窥的癖好,就连她这个逼良为娼的老鸨都觉得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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