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澜心此刻因为生病,格外娇气,闻着苦药味几欲呕吐。
见到大皇子,就高声呵斥:“不要再过来了,快把药拿走,我不喝。”
大皇子三催四请,柔声哄了她许久,魏澜心才把苦药喝了。
只是她身上难受,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眼泪汪汪道:“今日得把秋冬衣裳备上了,还得买一床厚棉被褥子,不然到了冬天可怎么办,冻死我了。”
大皇子应和着点了点头。
可是他手里余钱买了七副药,已经花完了,根本没法置办衣裳和被褥。
思索一番后,大皇子道,“能否过些时日,我去找个活做,之前我们的银子都被你输光了。”
魏澜心当即皱眉:“萧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在责怪我,是不是?当日,你已经看出了他们有猫腻,怎么不留些余钱。”
大皇子苦涩一笑,他确实看出有猫腻,那不是没拦住魏澜心吗?
魏澜心杏眸含泪,满脸怒气,“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怎么跟了你,我竟是过上了吃不好穿不暖的日子。”
她说着话,又咳嗽起来,憋得两腮泛红,好不可怜。
大皇子看魏澜心冻得鼻尖通红,可怜兮兮,到底是不忍拒绝,便说道:“好,我们今日就去。”
魏澜心一听要出门,兴致当即高涨了起来,也顾不得生病,很快将衣裳穿好了。
这段时间可是苦了她,两人手头没有银子,偏偏又是她输光的,压根不敢埋怨。
但是日子过得越来越苦,没钱四处游玩也就罢了,连吃食都少了荤腥,整日里没滋没味,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已。
今日要出门,魏澜心俨然如同即将出笼的家雀,欢喜极了。
她转了转眼眸,“我要去京城最豪华的锦绣坊。”
大皇子暗自为难,捏了捏藏在袖中的玉佩,还是点头同意了。
魏澜心露出笑,“锦绣坊的绣娘是京城手艺最好的,做出来的衣裳漂亮精致,我以前都是在他家订衣裳的。”
大皇子笑着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
两人欢天喜地出了门。
锦绣坊是京城最大的绣楼,不管是布料质地,还是花样款式,都是京城拔头筹的。
世家贵族的佳丽淑女爱攀比,都抢着在这里定衣裳,其价格也很是不菲,一套成衣动辄上千两,贵得吓人。
但尽管如此,生意依旧兴隆,门前停满了各家达官贵人的马车。
秦平安是个混不吝的,没人敢拦敦亲王府的车架,远远看见,便绕道而行。
所以魏晴柔和秦平安没有因为拥堵耽误时间,马车直接到了锦绣坊大门口。
下车进了锦绣坊,魏晴柔没怎么挑拣,便选了十匹最贵的料子。
秦平安看她眼都不眨,便挑选了最贵的锦缎,心疼得咂舌。
他小声对魏晴柔道:“你个败家娘们儿,也不知道给爷省点钱。”
魏晴柔心中想,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好几万两银子呢。
她不花,难道便宜外头青楼红院的头牌,所以没什么好心疼的。
更何况,这是赌桌上赢来的不义之财,还是花了干净。
只是这话,万万不能对秦平安说。
魏晴柔挂上娇柔无害的笑容,嗔了秦平安一眼,笑道,“爷可是心疼了,您说好赔我十条裙子呢?若是爷心疼,妾身不拿就是了,万万不敢让爷为难的。”
秦平安哪受得了这撒娇,当即搂着她的肩膀,故作豪爽道:“有什么不舍得,赚钱就是给夫人花的,来人,把这十匹绫罗绸缎都给夫人包起来。”
魏晴柔露出甜甜笑容,连忙夸秦平安,“夫君,您一掷千金的样子真是太帅了,简直把奴家迷得心花怒放,您定是大兆最帅的郎君。”
秦平安听闻此话,心中更加开怀了,笑得满脸自豪。
“夫人喜欢就好,有那么帅吗?”
魏晴柔满眼星星,斩钉截铁地夸奖道:“妾身句句属实,能嫁给您是妾身三生有幸。”
秦平安笑得唇角上挑,压都压不住。
春喜眼睁睁看着秦二爷被夫人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简直变成了鱼塘里的翘嘴鲢鱼,忍不住偷偷笑。
二爷在外面是纨绔不讲理的滚刀肉,没想到却被夫人拿捏死死的,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秦平安和魏晴柔二人打情骂俏,冷不防却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吵架的人赫然是魏澜心和大皇子。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了默契笑容:时机真的来了。
今日,魏澜心和大皇子秦萧屿相携出门,也到锦绣坊置办衣裳。
魏澜心从小被魏夫人娇养,金尊玉贵养了十几年,从没在银钱上操过一分心,魏夫人向来给她准备最好最贵的衣裳首饰。
所以到了锦绣坊之后,魏澜心直接拿了当季最新款的秋装,标价一千八百两。
一套秋装哪够呀?魏澜心一口气选了三套秋装,三套冬装,还给大皇子选了四套衣裳,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接着,她边喝茶,边给衣裳选好了配件首饰,这是她从小做惯的,十分得心应手。
锦绣坊的人认识魏澜心,她和大皇子私奔的事情也被压了下来,所以只知道她是工部侍郎府里的嫡长女,出手阔绰的大主顾。
大家闺秀出门逛街,自然是带足了银钱,锦绣坊的人当即把最贵最精致的衣裳首饰都送来,一应供她挑选。
等魏澜心选好了之后,账房先生将所有衣裳首饰收整一通,算盘噼里啪啦一拨,报了价格:一万三千八百两。
锦绣坊大掌柜满脸笑容,说道:“魏小姐,你选的都是最好的,这衣裳首饰都是成套的,全京城就这头一份,这个价真不算贵。”
魏澜心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肯定,“这价格,倒是还行。”
她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天价。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管家里的开销,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都是大皇子在管,不当家,哪知柴米贵。
大皇子一听这价格,心里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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