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弘彦琢磨:怎么才能让于如嫣改变思维,不再惧怕生孩子带来的痛苦。让她生孩子不痛苦是不可能的,生孩子哪有不痛苦的。让她甘愿冒死为他生孩子只有感动她。当初他从史雨琛身上入手,找到了于如嫣那个点,于如嫣认识到有钱不可怕,关键是不是有爱。
现在还是要从史雨琛身上入手,对孩子倍加爱护才能打动她。现在于如嫣如惊弓之鸟,听到儿子可能受伤害吓得心就抽抽。
怎样才能让史雨琛不受伤害呢?问题都出在宫新月身上。
有一天,褚弘彦戴上订婚戒指,穿上一身西装,打上领带,穿上新皮鞋。头发打上东西梳理得一丝不乱。他打扮得像个有钱人的公子哥,加上一身痞帅气,让人看了移不开眼。他没和于如嫣打招呼,直接到矿行政科大楼走去。来到宫新月的隔壁他一个哥们那里。他们两个敞开门大谈阔论。
宫新月一看,这不是史书杰前妻的未婚夫吗,支棱起耳朵听两个人的谈话。
哥们说::“弘彦,听说你和我矿大美女订婚了,艳福不浅啊!”
褚弘彦故意提高嗓门说:“哪里,你的儿子都上小学了,我呢,只能把史雨琛当亲儿子,周末陪着我玩两天过过当爹的瘾。那个孩子太聪明,太招人喜欢,我和他像亲生父子一样,感情很深。现在谁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跟她拼命!”
褚弘彦故意把拼命说得很重,吓得哥们一哆嗦:“弘彦,俺没惹你史雨琛吧?”
褚弘彦摆摆手说:“史雨琛在城里住,跟着他爸爸和他后妈,你家在矿上,你怎么可能惹史雨琛呢?你知不知道,天下什么最毒?”
“百草枯最毒,砒霜都赶不上它,因为它无解,人要是生气喝了它,后悔都来不及,世界上根本没有解药,等着烂肠肺变木头而死吧。你没发现了吗,有几种动物快灭绝了,那就是蚂蚱,蟋蟀和蝈蝈。我分析是百草枯惹的祸,过去,路边上这些小动物上到处都是。现在吗?半天找不到一只,它们大概是吃了打了百草枯的草,断子绝孙了。”那哥们说。
“不对,有些后娘的心最毒。专门欺负继子继女,吓唬打骂,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有的孩子被打出内伤,头疼难忍。有本事和大人打一架,看不把她脸挠烂,让她无法见人!”褚弘彦说话像吵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到宫新月耳朵里,吓得她心脏发颤。
那哥们一脸懵逼:“弘彦,你说的这是谁啊?可别一竿子打翻整船人。”
“我说谁不重要,关键是我未婚妻这一段时间不安心。哥们,我走了,没事再过来找你聊。”
褚弘彦甩甩头发走了,其实他的头发一点都不长,一点都不乱,他故意耍帅。留下一脸懵逼的那哥们,后来对上号了,宫新月是褚弘彦未婚妻的前夫的现任老婆,说的人不正是收电费的宫新月吗?懂了,褚弘彦故意这么大声,这是过来敲山震虎,自己被摆了一道,成了那座山啊还是那根鼓槌?不对,他成了个棒槌。那哥们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可恶的褚弘彦,改天一定让他请酒。”
那哥们说着赶紧关上门,恐怕宫新月找上门来。他可不敢惹宫新月,谁不知道她是行政科里的红人。弄不好自己就要被发配到井下劳动,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调上来,再下去永远别想上来了。
隔壁的宫新月吓了一跳:我打史雨琛的头他肯定知道了,他要和我拼命。那个小子家里有钱,随便找个人报复我一下可怎么得了!
褚弘彦回到学校就到了下班时间,他打卡回到车上,等着于如嫣过来。于如嫣急匆匆地跑过来。褚弘彦喊道::“老婆,你慢点,不着急,你看你跑起来胸前的两个大馒头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想入非非。”
于如嫣系上安全带打了褚弘彦一下骂道:“臭流氓,谁像你色咪咪地专门往那里看!”
两个人打着嘴仗上路了。今天是周五,于如嫣要见到自己的宝贝了,她兴奋得嘴巴合不拢。
褚弘彦一边开车一边说:“老婆,你知道我刚才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挣钱去了?结算这个月的收入?”
“都不是,我去敲打宫新月了。”褚弘彦把自己的壮举说了一遍。于如嫣认真地听着,觉得褚弘彦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褚弘彦就是自己和儿子的护身符,是她的大树,有了他,她可以安心地当个公主。
“谢谢你!我正不知道怎么敲打她呢。她可以不爱,但不能伤害!”于如嫣说道。
褚弘彦说:“雨琛这么可爱的孩子,伤害他天理难容!老婆,我今晚可能去北京一趟,那里的店铺快开业了,我要去准备一下,你去吗?”
“我想去,可是儿子怎么办?”
“你拜托他爷爷照顾两天行不行,你给雨琛说,我们回来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新衣服。”
“今天晚上就出发吗?”
“是,明天一早到了接着处理问题。如果明天早晨再去啥也干不了。今天晚上出发在那里可以干两天,后天晚上回来。你去帮帮我,最起码不让我饿肚子。”
“好吧,我现在就给雨琛爷爷打电话。”
于如嫣自打离婚以来头一次请假,以前每个周末都把雨琛接到自己身边来。周末见不到妈妈,不知道雨琛习惯不习惯。要是跟雨琛说自己去北京处理事情,孩子一哭闹就走不成了。她拨通了史爸爸的电话:“喂!叔叔,我是于如嫣,我拜托您点事,我们去北京有事,马上就出发,拜托您照顾雨琛两天,您给他说我们回来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衣服。好不好?”
史爸爸不好不答应,这几天看着雨琛的奶奶有点发烧,准备周末让史书杰开车带她去医院看看。可是前儿媳太客气,没敢拒绝。他说:“行啊,你放心去吧!”
请好假,褚弘彦、于如嫣,还有一个跟车司机上路了。他俩准备一个人开前半程,一个人开后半程。于如嫣整夜都可以在车上睡觉。
他们没来得及吃饭,在车上谁有空谁吃块面包,喝口矿泉水。一路挺累,于如嫣睡也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司机熟悉路况,开得比较快。到了后半程,由褚弘彦开车,这是他第二次开车去这么远的地方,比较紧张,开得比较慢。车子来到通州近郊的平房,褚爸爸稍微收拾过,作为他们在北京的大本营。
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第二天一早,褚弘彦按照爸爸的吩咐开始工作。一直忙到傍晚他们才找个饭店和岳凤鸣他们一起吃了个饭。褚弘彦跟岳凤鸣谈请她做经理人的事。岳凤鸣说:“我们都是生手,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跟别人学着干,薛明聪明,不行他先学会再教给我们怎么干。”
“行啊,开我工资我就先去参加培训,培训好了做个背后推手,你在前面做个牵线木偶好了。”薛明半开玩笑边说。
这边谈着经营,史书杰家可乱套了。宫新月在单位吃了个哑巴亏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同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褚弘彦那个体育老师打扮得这么帅,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同事中炸响,都知道她当了史书杰儿子的后娘,喜酒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孩子亲娘的未婚夫找上门来,警告她再敢动手打孩子跟她拼命,这让她不能接茬,一接茬人家会说:“我说你了吗?你一定干了亏心事!”
不接茬吧,人家明里暗里就是指向你。
宫新月在这个科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老公是干部科副科长,几年以后挪个窝就是正科级。听说她是行政科长的心尖宠,不知是真是假,谁也没见过。
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女人被人明着骂,同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还想等着看事态的发展。宫新月气坏了,牙齿咬的咯咯响,一副我抓住你要把你生吞活剥的架势。可是褚弘彦大摇大摆地走了。
下了班,等史书杰把车开过来,宫新月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扬长而去。同事在后面看了几眼,寻思两家人会不会打起来?
宫新月嘟着嘴一言不发,史书杰看她生气的样子问道:“老婆,谁这么大胆踩你的虎尾巴了?”
“你才虎呢?”
“我虎,咱俩正好一对。”
“还虎呢?猫也算不上。”
“怎么了?同事欺负你了?按道理不该啊,谁敢欺负你啊?”
“还不敢欺负,都打上门去了。”
“谁?”
“你前妻的未婚夫!”
“为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什么到你的工作单位去闹?”
“还不是你儿子冤枉我,说我打他。我打他了吗?谁看见了!”
史书杰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窃喜。听爸爸分析,宫新月确实打了儿子,不光打了,还打孩子的头。自己一没证据二没胆量问。爸爸警告她一句,不让打儿子的头,宫新月离家出走半天,夜里不让自己靠近。
那天晚上宫新月像个刺猬一样,史书杰一靠近她就炸毛,一晚上,两个人背对背睡觉,连根头发丝儿也不让史书杰摸。
不让摸就不让摸吧,自己这个老男人得空休息一夜。可是只要宫新月醒着,她不是掐一把就是扭一下。自己睡的正香,冷不丁被弄醒,真是很难受。
史书杰从心里是向着儿子的,但又不能得罪新媳妇。得罪了就是被拧被掐的下场。今天有人替儿子出头,也算替自己出口恶气。但是史书杰不能明着站在于如嫣那一边,只能打马虎眼:“怎么会呢?你理解错了,人家只要找不到你头上,别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好了,别生气了,快到家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讨论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史书杰寻思儿子一定被她妈妈接走了,今晚最好别让宫新月看到儿子,谁知道刚进门就听到儿子的喊声:“爸爸回来了!”说着扑过来让史书杰抱。史书杰赶紧对儿子说:“快到你奶奶那里去,看看奶奶需要什么?”
史雨琛最孝顺,听到奶奶需要他,马上到奶奶屋里去了,宫新月在后面只听到爷俩的说话声。
宫新月换上拖鞋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生闷气。晚饭做好了她也没出来吃。反正她抽屉里有她偷偷买了藏起来的零食,她偷摸吃几块,装作绝食的样子。
家里边从来没人给史雨琛买零食。一个星期给爷爷那一百块钱根本没有买零食的钱。每个星期天,于如嫣把史雨琛送回来的时候都带过来一大包吃的,水果点心各种各样。
孩子的零食,除了奶奶馋了吃一点,其他人不好意思动。宫新月只好给自己妈妈钱,让她妈妈买了带回来锁在自己抽屉里偷偷吃。
吃饭的时候,史爸爸对史书杰爷俩说:“于如嫣去北京了,让我们带两天孩子。雨琛,你妈妈说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看的衣服,你要乖乖听话。”
“好!”
史书杰怕什么来什么,于如嫣那个死女人,找了事快把孩子领走啊!孩子不在宫新月眼皮子底下过两天就好了,可是你一发炮弹打过来不是让儿子当炮灰吗?
史爸爸吃过饭带着老伴和史雨琛遛弯儿去了。这是他每天的必修功课。白天老伴走路跛脚,嫌弃自己难看不肯出去,到了晚上到广场上锻炼锻炼。小孙子也撒个欢。
宫新月在屋里睡不着,一听那三口出去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史书杰在客厅看电视不理自己,她就在卧室闹动静,在床上用屁股扑通扑通砸床,成功地把史书杰吸引到卧室。
宫新月像条发情的母狼一样朝着史书杰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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