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吴余又穷又苦逼。
为了挣钱交房租,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会做的做,不会做的现学现做!
事实证明,吴余确实能力不凡。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还真把金腾搞得红红火火。
干到今天,金腾的年贸易额已经高达一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七亿多。
到这个规模,何春这个老板除了钱,没有出哪怕一点力。
甚至最开始与吴余一同被他招进来的那批人,也全都因为受不了他只画饼不给钱的行为而跑光了。
自那之后,甚至连招人这一块儿都是吴余在管。
不夸张的说,当今金腾的所有员工,都是吴余一手提拔带出来的。
他甚至都能架空何春这个老板!
不过…架空他有什么用呢?
公司所有股权都在何春手里,他又拿不到。
在金腾就算权力再大,也只是给别人打工。
哪有自己当老板来得舒服?
只要他想,从零开始再造一个金腾毫无压力。
但这样一来,难免会在各方面与金腾有所冲突。
原先他还因此有些愧疚,一直没想着付诸行动。
这下好了,何春那老东西自己不干人事儿。
以前压榨就不说了,现在还因为自己那蠢儿子犯病跟着发疯。
竟然想开除他!
我靠!
吴余活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这种蠢猪!
都这个情况了,别说什么愧疚,就是把金腾完全挤垮了,他都不会有心理压力。
“初步思路已经有了,只是这启动资金啊…”
吴余叹了口气。
他是个生活简朴的人。
加之先前在金腾当牛马,忙的昏天黑地,想花钱也没地方花。
所以他才能这么短时间内攒出一套全款车房。
自从被韩紫怡找上以后,他先是花出去五十万的巨额彩礼,后面又大方地给那家伙开通信用卡、亲情付。
每天花钱如流水,以至于吴余现在存款甚至连六位数都没有。
“嗯…韩紫怡那边的离婚精神损失费不一定能弄到,但金腾的辞退补偿应该能稳稳拿到。”
“这样一来,就有将近二十万了。”
“用作外贸公司先期投入的话,应该也已经足够。”
“哪怕有压力,也能贷款救济一下,再不然…还能卖房嘛。”
h市房价不低,他现在住的那套虽然只有89平,但是地段很好,装修也非常精致。
约莫能卖个260-300万,应对突发情况完全足够。
“资金问题应该差不多了。”
“接下来是先期准备。”
与那些实业不同,贸易公司不用租买大型设备,花不了多少钱。
如果条件实在困难,随便租个场地,搞几台电脑,再招几个人就能像模像样。
在这方面,吴余无疑是有优势的。
因为在金腾那边的“锻炼”,初期联系供应商,开拓业务这两件最重要的任务他自己都可以胜任。
再招人过来,也只是给自己打下手而已,不用太挑剔。
“设备…可以买,也可以租,之后。”
“之前在金腾有接触过搞这些的人,后面可以再联系。”
“然后就是办公场地了。”
这个也可以租。
吴余打开手机,大致在网上搜索了下。
各个租赁平台都看过,最后初步定下了几个中意地点,在手机上做好记录。
“这方面我不太熟,可能会有坑。”
“也不知道华仔懂不懂,之后去实地的时候可以拉上他。”
“希望那会儿他已经对现在这个妞腻了吧。”
吴余摇了摇头,随手抓起面前的咖啡杯,想要喝一口缓缓脑子。
却发现被子里早已空了。
看了眼杯壁上略有些干涸的咖啡沫,吴余也没有再要一杯的意思。
收好手机,便要起身离开。
“嘿嘿,你果然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得吴余一愣。
抬眼一看,对面华仔坐过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已坐下了一个少女。
明眸善睐,顾盼嫣然。
面熟得很,正是林夏。
吴余额角抽了抽,又坐了回去:“你怎么在这里?”
林夏小腿轻轻摇晃,双手撑在桌上,手掌托着小脑袋看着吴余:“碰巧啦。”
“昨天你说你没空,我今天就一个人出来啦。”
“正好看到这里有家没来过的咖啡馆,决定进来坐坐,竟然就能看到你。”
“嘿嘿,”她似乎很是开心,傻笑不停,“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吴余才不会信这些。
如果是别人,说碰巧遇到自己,那可能真是碰巧。
但这林夏嘛…
吴余一直看不透她,总觉得这个女生有种怪异的神秘感。
巧合一词,不太能用在她身上。
吴余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可又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总不能从昨天医院开始就一直在跟踪自己吧?
那也太夸张了!
吴余自觉身上没什么值得人家这样惦记。
“能不能说点实话?”
“实话就是…”林夏眼珠子一转,嬉笑道,“我真是你失忆前的女朋友。”
“我了解你的一切,所以知道你喜欢来这家咖啡店,就来碰碰运气咯。”
吴余当然不信。
但他也拿这古灵精怪的家伙没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菜单递给她:“要喝什么?”
林夏双眼放光,惊喜接过:“你要请我吗?”
吴余点头,劝诫道:“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历,但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现在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把注意力好好放在学业上,不要随便见到个男人就贴上来。”
“万一我是坏人呢?”
“一会儿说不定就偷偷在你咖啡里下药,把你带去小黑屋摆几十种姿势!”
面对吴余故作邪恶的劝告,林夏有些气恼,粉嫩琼鼻皱了皱。
“我才不会那么随便的啦!”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讨厌!
除了你,哪还有人值得我这样主动贴上来啊?!
林夏恶狠狠地瞪视着吴余,正要发作。
却又看到了他一脸正经的严肃表情。
她莫名地有了些既视感,想到许多以前的事。
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吴余也是这样说教让她吃药,她也是这样生气不听。
僵持许久,两人才各退一步。
他少说两句,她多吃两粒。
想到这里,林夏怀念地笑了笑。
一抹阳光正巧透过咖啡馆爬满藤蔓的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将她垂在耳边的缕缕乌发映得金黄,衬得笑容灿烂耀眼。
那一瞬的风情,动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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