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和尊大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把白雀带到了县衙后院。
按道理,县令是要住在县衙里的,可那时陆无忧为了照顾和藏匿那些姑娘,选择住进了魏德彪安排的三进宅子。
现在他终于可以住回县衙里了。
陆夫人的精神状态比上次好多了,之前疲倦又紧张,现在自得又放松。
在白雀说明来意之后,陆夫人猛的站起来,整个人激动异常。
“真的吗?白姑娘?我、我做梦都想再要几个孩子,我”她说着说着无声地落下泪来。那一场祸事让她失了做娘亲的机会,是她心头的痛。
“放心吧,不过你这几年忧思过度,你需要先去找个熟识的大夫好好调理,我这有一张符你贴身带着,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你整个人由内到外就会焕然一新,届时就会有好消息的。”
“好!我会日日贴身带着。”
自从见识到白雀的能力后,陆夫人对她已经非常信任了,若不是她,自己夫君还不知要被魏家压榨多久,最后有没有命活着还未可知。
她将符篆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再三感谢。直到一年后,她真的诞下了龙凤胎。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富强粉面馆第一日的营收是一千八百二十文,自然,这是除去三位大人存在店里的十六两。
白小强很满意,在没有宣传的情况下,第一日开张,能有这么多收入已经很满意了。
只要好吃,经过日后的口口相传,相信进账会更多的。
忙碌了一天,大家虽然疲惫,但是脸上洋溢着收获的笑容。
白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先走了,家人知道她每晚要去修行打坐,也习惯了她的消失。关了店门后上马车慢悠悠地往富强村走。
白雀骑在白龙马的身上,思绪翩迁。
三皇子的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做事喜欢斩草除根,喜欢赶尽杀绝。不趁机摁死,难道让他春风吹又生?
况且三皇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折子摁不死她,那她就放王炸,当初她写了数张大字报,写的就是能炸死三皇子的王炸!
她骑着白龙马,进入白骨坟场后,扬着大字报,一路高呼:“来活儿了,来活儿了!”
一听来活了,所有动物都振奋起来!
老鹰展翅一飞,率先到达,落在白雀面前三丈的位置后,又一蹦一跳到白雀的面前,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惊喜:“老妹,什么活?”
白雀扬了扬手中的大字报:“这些大字报,明日天不亮粘在每座城的城门口,贴一张换一碗面。”
老鹰不识字,看不懂,但它知道完成后有好吃的,它抓起就要往外飞。
“等等!”白雀叫住它,手一指,指到了一窝老鼠:“你带上它,你负责飞,它负责贴!你就负责东州的所有县城。”
说着,将装满浆糊的小瓷瓶交给老鼠。
老鼠吱吱两声,抱紧瓷瓶。
老鹰一只爪子抓住老鼠,另一只爪子抓紧大字报,大翅一挥便没了影。
另一只鸮也飞了过来,抓起一只老鼠和一沓大字报飞走了。
很快,一窝老鼠都飞上了天。
同一片皎皎月光下的京城。
三皇子门口的禁卫军撤了。
裴明理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一个小厮快步走来,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于公公的。”
裴明理将烛火挑亮,展开纸条。
初看眉头舒展,可越看到后头,他胸中越憋闷着一口气。
这于公公是母妃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纸条上写皇上正准备废皇贵妃和他这个三皇子,诏书写到一半,突厥的消息来了,这才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同时还提到,是雁城那边递上来的请罪折子,让皇上想到查他。
很好,雁城。
等这事平息下来,他定要派人去雁城,把那些胆敢暴露他秘密的狗杂碎全部拖出来打死!
敢跟他作对?
那不是找死吗!
裴明理将那纸条放到烛火上烧毁:“可惜努力十年,一着不慎,全都没了。”
想到那些私产,想到好不容易训练的颇有成效私兵,现在要全部拱手让出。他就心疼不已,有种想拔剑砍人的冲动。
而且父皇对他已经起了戒心,日后他的行动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避过禁卫军那群狗鼻子。
幕僚在旁边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烧完了还可以再砍,殿下莫急。”
裴明理往后一仰,靠在靠椅上,口中喃喃:“现在大哥残了,太子废了,四弟是宫女所出,养得畏畏缩缩,五弟六弟还小,才五、六岁。父皇啊父皇,你想废我,难道要把大孟的龙椅要给四弟那个傻子坐?”
好在他的备用计划成功了,现在突厥大兵压境,父皇压根顾不上管自己,他还能苟一段时间,只要等时间一过,父皇身体里的毒也该发作了。
届时,皇位依旧会是自己的。
至于突厥。
他已经答应布鲁那可汗只要是他坐上皇位,他会割让青州,同时每年献上牛羊万只,白银百万。
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当了皇帝,整个大孟都是他的,多少银子没有?多少牛羊没有?
这样想着,他悬着的心微微放下,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在膝盖上。
就在他放松心情,起身去找侧妃温存的同时。
无数只老鹰,秃鹫,鸮飞往大孟朝的各个州县,它们精准的找到城门,大老鼠嘿哟嘿哟地拔开瓷瓶塞子将浆糊倒在大字报上面,然后高高贴在城墙上面。
为了避免大家贴反,白雀还特意标注了向上的箭头。
刚开始,大老鼠还不是很熟练,需要一刻钟才能贴好一张大字报,但很快,它们就熟能生巧,两分钟不到,就能将大字报贴好。
很快,大孟朝五十六城门口的布告栏上都贴满了大字报。
第二日一早。
城门口围了一堆人,大家仰着头,瞧着那张忽然出现的白纸。
“哎,让一让,让一让,这上面写的什么啊?”
“我也不识字啊。”
“你不识字你站这么前干嘛,真是!哎哎,这不是林秀才吗?快给俺讲讲,这上面写了个啥?”
一个秀才模样的人道:“这上面细数了三皇子和魏家的十宗罪,第一,谋反,他在东州训练了数十万的私兵,意图逼宫,谋权篡位。第二,通敌叛国,上面说他和突厥有纠葛,这次十年之期未到,突厥就来袭,就是因为他给了突厥大孟北境布防图。”
“什么!要打仗了?”
“啧啧,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吧!突厥那边都已经出兵十万,据说已经打起来了!”
“天呐!”
林秀才被打断很不爽,咳嗽两声,继续道:“第三,得受赃贿,三皇子每年收受贿赂近千万,第四,传播邪教,利用邪教敛财,第五,结党营私纵奴行凶滥收赋税枉杀官员与民争利奸淫幼女贩卖毒品。”
一条条下来,让人瞠目结舌。
“天呐!这三皇子简直是简直是”他想说猪狗不如,可是他到底还是害怕祸从口出,只能愤恨地跺了跺脚,表示心中的怒意。
“怕啥,肯定是皇上自己都看不下去儿子做了这么多坏事,所以贴出来布告来给我们看的!”
“对!皇上英明,大义灭亲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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