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脚步轻快地来到半山腰处,然后轻轻一挥衣袖,将藏于空间之中的沈景逸与沈景安二人放了出来。她先是仔细检查了一番两人的身体状况,确认无大碍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了解药和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喂进他们口中。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沈望舒并没有闲着,而是从空间取出了半边冰镇西瓜。这西瓜又大又圆,外皮碧绿,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三尺。
沈望舒心满意足地抱着西瓜,用勺子轻轻地挖出一块鲜红多汁的果肉送进嘴里。那甘甜凉爽的滋味瞬间弥漫开来,让她不由得陶醉其中。她一边慢慢品尝着美味的西瓜,一边欣赏着周围不算秀丽的风景,心情格外舒畅。
沈景逸沈景安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家姐姐在享受着手里不知名的东西。
沈景逸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大哥”
沈望舒望向两人,放下手里的西瓜,轻快的声音“醒啦,别躺吊床上了,多热,起来吃西瓜。”说着就走过去把两人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从空间拿出两碗浓稠的白粥递给两人,“两天没进食了,先喝一碗粥润润胃再吃其他的。”两人接过碗喝了起来,不说他们还没觉得饿。
“哥哥,金矿拿到了?”沈景安奶声奶气的声音。
“那必须的,哥哥不是说了这难不倒你哥我,已经放进仙府里了,以后不用担心没银子花。”沈望舒轻柔地说道。
“可是大哥,私自挖矿那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啊,而且大量黄金流入,迟早会出大事的!”沈景逸听闻此言,心中满是忧虑,眼神中也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不由自主地将事情的严重性质一一道出。
“你以为你大哥我傻啊,怎么会让金子流入,大哥自有办法。”
他动了动嘴唇,像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低头把碗里的粥吃个精光。
沈望舒拍了拍他肩膀,真是个小大人,就爱糟心。
她看两人把粥喝完了,又拿出两碗凉皮和两块西瓜出来,等他们吃完三人整理行囊下山。
山脚下的难民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数量日益增多。尤其是发生了沈望舒吓唬当地官员并顺走其家产这一事件后,形势变得愈发严峻。无奈之下,守城官兵只得敞开城门,以接纳更多难民入城。如此一来,途经明州府的难民人数骤增。
与此同时,城中的一些大户人家敏锐地嗅到了潜在的危险气息。他们深知,随着难民的大量涌入,城内资源必将面临巨大压力,社会秩序也可能陷入混乱。于是,这些富户纷纷决定带着家眷离开,踏上逃亡之路,寻求更安全的栖身之所。
沈望舒三人的出现,成为了路上一些强盗难民的攻击对象。
沈望舒观察四周也发现他们成了香饽饽,假装从背篓里拿出三把锋利无比的唐刀,扛在肩膀上并扬声故意说道“拿着,要是谁靠近直接砍了,这种时候杀人不会被官府抓的。”
想要行动的一伙人看到在阳光下闪着亮光的唐刀,瞬间怂起来,毕竟只是为了一口吃的,要是没命还吃什么,周围的人纷纷远离他们三人。
沈望舒对着两人调皮的眨了眨眼,沈景逸两人憋着笑同样学着她的样子拿跟剑一般长的唐刀扛在肩膀上,要多唬人多唬人。
三人大摇大摆的往徐州府方向前行,希望能遇到陆家村的人。
而她惦念的陆家村村民此时被关在一间屋里没吃没喝的,两天过去有些人都要坚持不住了。而始作俑者陆筱竹也在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连续被拉过去几次,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其他年轻的妇人没有男人的情况下也同样遭到不同程度的侵犯,她们更是怨恨极了陆筱竹,回到屋里都把恨意发泄到她身上。其他人也没有出手阻止,都饿得手都快抬不起来,而且他们认为如今所有的灾难都是她带来的,更是不愿意多看一眼。
陆家村的男丁们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许多人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口。由于缺乏及时有效的治疗,这些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因为炎热的天气而发生了感染。有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伴随着高热;还有些则肿胀得吓人,疼痛难忍。
村民们被困在这封闭的环境里,心情愈发沉重。他们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救援的期待。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未见任何动静。渐渐地,一些人开始感到绝望,心想与其这样苦苦等待,不如就这么静静地死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在这个闷热、压抑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内心都备受煎熬。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爹爹,宝儿饿饿。”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小男孩的声音显得特别凄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身为父亲的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饿着肚子瘦巴巴的样子,心里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他强忍着泪意轻声安慰“乖,宝儿睡一觉就不饿了。”
其他人听了也不是滋味,小男孩才五岁,能忍到现在开口已经是很难得了。
小男孩听话的没有再喊饿,而是伸着众人睡过去,偷偷的从后面的小洞出去,正好可以容纳他瘦弱的身体。
他像只敏捷的小松鼠一样,蹑手蹑脚地穿梭在黑暗中,巧妙地避开了外面守卫的人。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去找人来拯救自己被困的爹娘。
怀着这份执念,他努力迈开那短小却坚定的双腿,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着。尽管路途遥远,但他从未想过放弃。然而,长时间的奔波让他感到无比饥饿和疲惫,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能倒下。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撑着继续前行。他知道,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就能找到人,让爹娘脱离困境。
就这样,他在迷茫与困顿中艰难跋涉,东倒西歪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坚强。
在他快坚持不住时,终于走到官道上,他看着官道上有很多跟他们一样的难民,跑过去抓着一个男子的裤腿,虚弱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叔叔,救我爹爹娘亲”男子甩开他的手,他直接被甩出去,嘴里还一直念叨救他爹爹娘亲之类的话。
他倒在一旁艰难的抬起他的脑袋,视线模糊的伸手想要继续抓着什么,在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跑过来,嘴里还喊着什么,此时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脑袋和抬起的手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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