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放开我!!!”
黎允烟被他反身压着,身子不断扭动,“原来你没有死!你放开我!”
顾映之被她蹭得功亏一篑,刚才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媚毒,呈星火燎原之势,又接连冒了出来!
他之前一向不近女色,这次被人陷害中了媚毒,也从未想过找女人解毒,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将毒性全部压制住。
可是现在,看着身下不断挣扎着的女人,他的眼眸越来越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好像压制不住了。
心中叹了一声:“抱歉!”然后便将内力一收,不再压制自己。
他俯身下压,裂帛声响起。
黎允烟先是挣扎了一阵,但被他牢牢地锁住了腰肢,寸步难行。
她装作哭泣了一通,后来实在是装不下去,哭泣变成了低泣,然后再变成了难耐的低吟。
顾映之知道自己的药性已经解了。
但鬼使神差地,他就是放不开手。趁她支撑不住晕过去后,一遍一遍地,将她翻来覆去,不断宠爱。
等到天将大亮,他才完全看清她的容貌。
这是一张足以令人心动的脸蛋。她的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红肿充血的嘴唇柔软丰润,小巧圆润的唇珠,非常适合亲吻。
还有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腰肢,柔软纤细,堪堪一握,他都不敢太过用力。
他心中一叹,她如此无辜,他既破了她的身,就应将她接回府里的。
但他已有婚约,下个月便是他的大婚之期,此时实是不能对她负责。
罢了,还是多补偿她一些吧!
将浑身凄惨的她用棉被包裹住,顾映之去隔壁房间翻找一通,找出了她的身契。
原来她叫黎允烟!
他抱着她,足尖轻点,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这方小院之中。
黎允烟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静的床榻上。
房里空无一人。
她撑起身,轻轻“嘶”了一声,心中暗骂。
狗男人!
她那是装晕!哪知道他像匹饿了几百年的狼一样,将她折腾得快要散架了!
忍得好辛苦的!
眼尖地看见旁边放着一沓纸,拿起来一看。
哇哦!
最上面一张是她的身契,下面那些,竟全都是银票!
大额小额的都有,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两千多两!
看来他是将自己身上的家当全都掏空了吧!
哼!还算他有良心!
不枉她辛苦睡一场!
除了这些,旁边还放着一套干净的襦裙,看来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黎允烟掀开被子,发现身上都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穿着一套纯白的里衣。
她起身穿上襦裙,走至窗边,推开了窗户。
闹哄哄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间客栈。
街道对面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穿梭。有挑担赶路的,有牵着孩子散步的,有讨价还价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河边景色的。
好一幅人间百景图!
上一世她就特别喜欢这种市井的气息,与影淮在一个小镇中住了二十几年。
黎允烟闭眼迎向阳光,深深吸气。
弯起唇角。
她很喜欢这个开局!
黎允烟现在有钱,又不赶时间,所以没急着走,在这间客栈里住了将近十天。
在这十天里,她融入了市井人流中,购物、品尝美食,感受这个小世界的风土人情,也搞清楚了现在所处的位置。
其实离那个小乡村并不算太远。
她的脸长成这样,若是那地主真要抓人,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黎允烟虽然不怕事,但是怕麻烦!
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以防万一,她还是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得重新找个地方!
退房后,黎允烟戴上了一个轻纱帷帽,租了一辆马车赶到渡口,踏上了一艘看起来档次不高不低的客船。
两世以来的生活习惯,黎允烟不打算委屈自己,加了点银子,订了一间最好的厢房。
她没问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反正说了她也不清楚,不如不问。
但肯定不是去青阳城的就对了!因为青阳城离这里尚远,光坐船还不够,还得再坐几天马车才能到。
那人是青阳王,青阳城肯定就是他的地盘了,她目前并没有要找上门的打算。
天下男人何其多?他既跑了,就是不想负责,她又何必在他的身上吊死。
在船上吃了一顿午饭,再睡了个午觉,黎允烟百无聊赖,便走出了房门。
这间厢房位于这艘船的顶部,整层只有两间客房。
她一走出去,便看见了一个高挑清俊的背影。
此人一身白衣,墨发垂肩,孤身立于船栏边,正低头看着水面。
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骤然转身,微风轻起,掀起白袍翻飞。
【叮!发现优秀男性!请宿主以任务为先】
“你可闭嘴吧!”黎允烟在心里暗骂道:“我现在肚子里的娃还没满月呢!你就要让我给孩子找后爹吗?”
【嘿嘿,职业习惯!本统忘记了!】
黎允烟不再管咋呼的系统,面前的这名男子长相斯文清俊,气质看起来温润如玉,妥妥的一个古代佳公子!
不过她现在没空欣赏男人。
发现他怔愣住的目光,黎允烟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戴帷帽。
不过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人,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随即放下手,看就看了吧!
男子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立即收回了视线,向她作了一揖:“是在下唐突,打扰了姑娘,在下这就回房。”
这倒也不必!她又不是恶霸,不可能她出来了,就要让他回去的道理。
“公子不必多礼,你我皆是这船上的乘客,谈不上谁唐突谁的!”
谢风声听言抬起头,觉得眼前的这名女子不仅容颜过人,谈吐也十分有趣。
黎允烟指着船的另一头说道:“你在那边,我在这边,自得其乐,互不打扰,如何?”
谢风声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黎允烟同样也还了一个微笑,施施然走到船的另一头。
他被她的笑晃得有片刻失神,旋即摇摇头,又站回了刚才矗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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