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
他颤抖的语气中,含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情感,一双手越收越紧。
黎允烟被他紧紧抱着,心中有了安全感,哭声越来越小,后来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她悠悠转醒,已经是深夜了。
她感觉脖子上包上了一层纱布,应该是已经上过药了。
云溢发现他醒了,端了一碗粥过来,一手将她扶起,在她背后放了一个软枕,让她靠在上面。
另一手稳稳地端着碗,“饿了吧?我喂你吃点东西!”
黎允烟发现他对自己说话,不再自称“本印”了。
她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低低“嗯”了一声。
他一勺勺地喂她,黎允烟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咽下。眼中满是对他的依恋。
一碗粥吃完,黎允烟才想起,问道:“掌印,元宝怎么样了?”
“太医已经给他诊治过了,他性命无碍。”
黎允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明天我去看看他!”
顺便喂他吃颗十全大补丸。
云溢微微点头,黎允烟又说道:“元宝今日很努力地想要护着我,掌印可要好好赏他!”
他又点头。
“元宝家中可有”
嘴唇被他捂住,黎允烟诧异地看着他。
他语气冷冷的,“元宝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好好休息便是。”
“哦。”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黎允烟识相地闭了嘴。
看不出他还是个醋坛子!
云溢将她的脖子翻过来看了看,弯腰将她抱起,走至了屏风后。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疑惑,“掌印?”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替你沐浴。”
“掌印,奴婢可以自己来!”
“闭嘴!”
黎允烟闭着眼,感觉他洗得格外温柔,等出了水,又细心地为她擦拭,然后将她放回床榻上。
黎允烟一沾上床就拉过了旁边的被子,将自己全身都盖住,脸蛋红红地说道:“还请掌印,给奴婢拿一套中衣过来。”
云溢一边脱掉身上的湿衣,一边欺近,大手轻轻一挑,床幔落下。
“不用穿了。”
他今日格外温柔,特地绕开了他最喜欢的脖子,一直对她呵护有加。
就在黎允烟以为他又要像以往那样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条绸缎。
他将绸缎覆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再打了一个结。
本来床幔就黑得不透光,现在再加了一条眼带,黎允烟就彻底看不到东西了。
“掌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叫我云溢。”
“啊?
下一瞬,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黎允烟感觉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她惊呼出声,被云溢的唇封住了口。
床幔上的金色穗子开始摇晃,黎允烟的声音破碎不堪。
“云溢!”
“呜呜云溢”
直到天色大亮,云溢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他揭开她眼上蒙着的绸带,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低叹一声,紧紧拥她入怀。
黎允烟再次醒来时,已经暮色四合了。
云溢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整天都没出去,在床边守着她。
她轻轻动了动,就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他昨晚像一匹饿狼,简直是不知餍足!
她眼眶红红的,眼眶要掉不掉,委委屈屈地唤道:“云溢。”
云溢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极其温柔,“想要什么?我抱着你去!”
她抬起眸,懵懂地看着他,小声说道:“云溢,昨晚好像不一样!”
他的眼神深邃,喉结上下翻滚,哑着嗓子说道:“有什么不一样?”
她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形容。
想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说,抓住他的衣襟不敢看他,“就是反正很不一样!”
他低笑出声,胸膛震得她指尖发痒,“那烟烟,今晚再仔细感受感受,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黎允烟的脸瞬间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她低着头捶他,“大坏蛋!别说了!”
“哈哈哈哈!!!”
云溢的心情大好,抱着她伺候她洗漱,再抱着她吃饭,给她穿衣。
黎允烟想去看看元宝,他不许,垂眸看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莫非要本印,将你抱到元宝的住处去?”
那样确实不妥!
黎允烟听他又自称本印了,感觉他有一点生气的意味,赶紧摇头道,“那我过几日再去看他!”
他点点她的鼻子,不置一词。
黎允烟戳着他的胸口,暗骂大醋坛子!
沐浴过后,天才刚黑,云溢就将她抱上了床榻。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得黎允烟直想笑。
叫他之前一直藏着掖着,现在才知道急了。
昨天皇帝和赵美人来闹的那一出,简直是帮了黎允烟的大忙!要不然以云溢那谨慎的性子,她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大餐!
她故意在床上躲来躲去,就是不让他压着自己,奈何力气悬殊,黎允烟最后还是气喘吁吁地被他牢牢制住了。
见他掏出那条黑色的绸带,黎允烟闪躲了一下,“云溢,可不可以不要?”
他顿了片刻,哑着嗓子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乖,我不会害你。”
眼睛被蒙上,黎允烟又看不见了,触感变得极其敏锐。
嘴被他的唇堵住,他拂过的每一处,都能引起她的回应,她紧张又难耐地搂紧他,指尖嵌入了他的皮肤里。
难耐的声音交织着,房间里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仿佛不知疲倦,带着黎允烟一夜沉沦。
黎允烟不知云溢是怎么处理的,三日时间到了,他别说将她送去盘龙殿了,连门都没让她出过。
皇帝也没有再过来紫云殿找她的茬。
只是云溢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每天早出晚归,总是她还没醒,他就出门了,而他回来时,她都要睡了。
睡觉时,又忙着,根本没精力说别的话!他总是一副戾气横生的样子,黎允烟只得温柔地安抚他,任他予取予求。
黎允烟知道他应该是在忙着处理皇帝那边的事,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的。他没说,她也就不问。
大概过了二十来日,已经活蹦乱跳的元宝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大消息。
“主子,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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