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允烟却心情甚好地继续问道:“夫君,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他转过头,望着她弯弯的眉眼,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什么事?”
“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回来啊?”
想着她在家中,若是自己出门办事,她便无人陪伴,便点了点头。
加了一句:“不可过夜。”
“太好了!多谢夫君!”
她的笑容明媚而充满生机,贺兰屹看着她的脸,也弯了唇。
回到府中,贺兰屹让书泉去老夫人那边说一声他们回来了,然后就和黎允烟去了贺兰承的屋子。
黎允烟如昨日一样替他针灸,清音拿着帕子想替她擦汗,却被贺兰屹叫开了。
“我来吧!”
“是,姑爷。”
到了晚间,贺兰屹很自动地让书泉去打水,好让黎允烟沐浴。
“多谢夫君体贴!”
她选了一套水蓝色的中衣,便钻进了屏风后。
贺兰屹坐在外间心猿意马,心中想着,她今日出门穿的衣裳好看,以后让绣娘多给她制一些。
待黎允烟洗好后,他就自动走过去为她烘干头发,劝她早些歇息。
施针极耗心力,再加黎允烟今日出门了一趟,也觉得十分疲累,便去床上躺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边的床榻多了一个人,便很自动地挨了过去,将手脚搭了上去。
直到手腕被一个滚烫的体温握住,她才突然惊醒过来。
她又犯老毛病了!
倏地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幽暗的眸子。
尴尬地缩回了手脚,“夫君,我没压着你吧?”
“无妨。”
黎允烟将手脚老实地缩回自己的被窝里待着,越想越觉得不对。
大美男在前,就算不能酱酱酿酿,但也没必要吃全素吧!
吃个半荤也可以啊!
她又将手脚搭了上去,理直气壮地对上他充满疑惑的眸子。
“夫君!”
“嗯?”
“其实我们可以亲亲的!”
“什么?!”
黎允烟就着放在他胸前的手,一个用力,抬起头,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贺兰屹瞳孔地震,双手倏地抓紧了被子。
黎允烟见他一副被轻薄了的模样,低笑出声,软糯糯地说道:“夫君,我们是夫妻呀!在你的病好起来之前,我们其实,可以做点别的!”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的样子,黎允烟又渐渐靠近了他。
贺兰屹只觉一团温香软玉渐渐靠近了自己,他的鼻尖全是属于她的独特馨香,心中叫嚣着不能让她靠近,但手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紧攥着被子不放。
直到感觉她的软绵之物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一张媚态万千的小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某个地方不可抑制地冲天而起。
他这才一把将她按回床榻上,拉起她的被子,将她从头裹到脚,然后又一掌扇灭了烛火,翻身背对着她。
“睡吧!”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黎允烟好不容易从被子中钻出来,却只能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背影。
呵!还挺害羞!
罢了!今天就这样吧!
下次再战!
她没心没肺地,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贺兰屹却睁着眼睛,震惊了大半夜。
他要震惊的事太多了!震惊她的主动、震惊她嘴唇的柔软、震惊她靠过来的身体,更震惊的是自己没有拒绝的勇气,和自己剧烈的身体反应。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那是他胞弟的妻子,他总有一天将回到自己的位置,将她完完整整地还给他!
可是心中的感觉,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终于呼吸渐缓,黑暗中,他感觉她翻了身,自己的身体很自动地转了过去,将手臂摊开。
她的头马上就枕了上来,手脚齐上。
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他自欺欺人地想,他只是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仅此而已。
过了几天新婚期,贺兰屹便忙碌了起来。
他本身手上的事就不少,还要帮着贺兰承打理家族的生意,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黎允烟也没闲着,她正好趁着无事,好好地研究隔壁房间里,大哥的病症。
去了隔壁屋,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你是谁?”
“夫人,小的叫千帆,是主是二公子特地派来照顾大公子的!”
少年长了一张让人见之即忘的脸,黎允烟努力地记着,问道:“千帆,你会武功?”
“是。”
那就是了,大哥是被人毒害的,派个会武功的小厮来照顾,总比普通人要强。
“好,我知道了!”
黎允烟给大哥把过脉,拿出了银针包。
“大哥,我现在要替你施针了。”
昏迷的病人偶尔还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的,并且有声音刺激,病人也能早一些对外界有所感知。
然后她缓缓开始施针。
现在的时间比较充裕,她下针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上一些,也有余力观察她每下一针后,他身体的反应。
清音尽职尽责地为她擦汗,时不时还会将温度适宜的茶水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张开嘴就能喝到。
黎允烟的祖父是一个郎中,她小时候也曾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所以清音没有怀疑自家小姐为何会医术的这件事。
心中还挺骄傲,她家小姐随便一学,医术就这样厉害了!
黎允烟收了针,已至黄昏。
她柔柔地说道:“大哥,今日的施针已经完毕,我明日再来。”
借着清音的力道站了起来,黎允烟对千帆吩咐道:“你一会儿用热水给他擦擦身,注意不要让他受凉,另外每日多与病人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声音就行!”
千帆早已接到主公的命令,要对夫人的话唯命是从,马上就应下了。
“是,夫人。”
贺兰屹踩着星光而归,便见着黎允烟正坐在烛火下,手中持着一本书。
眼中浮起温柔,他走进了屋内,便见她欣喜地抬起了头。
“夫君,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未歇息?”
黎允烟走过来,十分顺手地为他脱下外袍,“我等你回家呀!”
“等我回家?”
贺兰屹珍惜地品着这四个字,冰凉的心渐渐被温暖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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