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屹今晚不再收着,摇晃得似要散架一般。
他也不再堵着黎允烟的唇,任一阵阵令人发狂的娇吟,从她的喉间声声溢出。
黎允烟要疯了!她顾忌着隔壁房里有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都是很克制的。
不知为何今晚夫君竟如此疯狂,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啊!
“夫君!”她用力抓着他的背,嘤嘤求道:“轻、轻点!”
“无妨!”
贺兰屹看了一眼相连的那面墙体,哑声道:“兄长明日要出门,今日早早就歇下了!”
“当真?”黎允烟稍稍安了心。
“嗯!”
贺兰屹随口应了,一把将她抱起,颠着她走至了那面墙。
将她靠在上面,一阵狂风骤雨。
“呜呜!夫君!”
黎允烟用双手死死捂着唇,她背后的房间,就是大哥的居室!
他们此刻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
她不敢说话,怕被对面听了去,只能死死地压抑着,时不时从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吟。
一墙之隔的背面,贺兰承双手紧紧攥拳,心中将贺兰屹这个禽兽骂了千百回。
他没想到贺兰屹竟会丧心病狂至此!
他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贺兰承却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安慰着自己:过了今晚就好!过了今晚就好!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明。
贺兰屹终于放开了昏睡的黎允烟。他爱怜地为她拨开汗湿的头发,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心中念着:“烟烟,等我回来!”
他穿戴好,轻轻将门关上,走至了隔壁屋子。
贺兰承身姿挺拔地在窗下站着。
见到他过来,贺兰承抬起手,语气温和地向他讨要,“兄长,荷包。”
贺兰屹见他眼下青黑,就知他昨晚一夜没睡,对他挑衅一笑。
“二弟昨晚,没有休息好?”
贺兰承浅笑,“有一只烦人的狼,昨晚一直扰人清梦,明明他只能在夜里出现,却又如此高调,也不知是在炫耀什么?”
“二弟又怎知,昨晚的那只狼,是不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的美味呢?”
“是什么美味如此好吃?看来我也应该去尝上一尝!”
贺兰屹的眸子倏地变得黝黑,“你敢?!”
“我有何不敢?”贺兰承从他的腰间扯下了荷包,仔仔细细地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神色从容地看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兄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贺兰承了!”
贺兰屹恶狠狠地抓着他的衣襟,发出严厉警告:“我警告你!你不准碰她!”
虽然他面上装得严厉,但他心里知道,只要他下不了决心杀贺兰承,他再多的恐吓,也都只是徒劳。
贺兰承果然毫无所动,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与他对视。
贺兰屹甚至可以从他努力掩饰的眼眸深处,看到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心里不知道已经开心成什么样了!
他低咒道:“混账东西!”
贺兰承可不想一大早就与他打架,轻声催促道:“兄长,你应该出发了!”
贺兰屹深吸了几口气,还是不甘地放开了他的衣襟。
他回头看了看那扇房门,叫上了千帆,转身走出了这方院落。
贺兰承看着他走出院子,闭上眼,深深叹息。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终于做到了!
从现在开始,他终于与兄长换回了身份,做回了真正的贺兰承!
烟烟,也终于变回了他的妻子!
踏出了住了一年多的房间,贺兰承整了整衣衫,再摸了摸腰上挂着的荷包,抬脚往隔壁的屋子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他以前的卧室,现在里面已经添置了许多东西,处处可见女人精心布置的痕迹。
他轻轻走至床榻前,心跳如鼓。
床榻上的女人睡得很沉,她的嘴唇红肿着,白嫩的小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
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女人,如今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面前,贺兰承有点近乡情怯。
就这么坐在旁边,一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睡颜,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黎允烟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贺兰承坐在榻边,手中拿着一本书册。
“夫君。”
她撑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新换上的淡紫色中衣被她穿了半天,系带已经略微有些松散,胸口露出了大片春光。
“烟烟。”
贺兰承的眸光微闪,有些慌乱地别开目光,拿过了一旁已经熏好的衣裳。
黎允烟掀开被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娇嗔地看着他。
“要夫君抱抱,我身上难受!”
“咳!好!”
贺兰承努力保持着镇定,其实拿着衣裳的手都微微发着抖。
他走了过去,正想为她穿上衣裳,她的身子就缠了上来。
声音娇娇地问道:“夫君这个时辰,怎么还在家中?”
他略显慌乱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
感受着手下的温暖,贺兰承心猿意马地想着如何作答。
“今日没什么事,我就没有出去!”
“哦。”黎允烟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只白嫩的柔荑,熟练又调皮地钻入了他的衣襟之中。
准确无误地放在他的腹肌上,一格一格地摸着。
贺兰承惊得差一点就抱不住她了!
他脸上装着若无其事,心中却在想着:原来烟烟在房里的时候,竟是如此缠人的吗?
怪不得兄长只要回了房,恨不得一直都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黎允烟的手指从腹肌移到了胸肌,摸到了他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疑惑地问道:“夫君,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咳!”贺兰承知道自己不能露怯,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无甚大事,刚才看到下面的人报上来的事情,有些生气而已!”
“原来是这样!”黎允烟坐起身,勾起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坐着。
她的嘴角噙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软软道:“夫君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哟!”
说完她又安慰式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后问道:“现在还气吗?”
以往不管夫君再生气,她只要亲亲他,他就不气了。
见他的眸子果然变得深邃起来,黎允烟笑得更灿烂了。
她的肌肤胜雪,一双水眸顾盼生辉,这一笑,更是风情万种。
贺兰承的目光停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烟烟。”
他将一只手缓缓抬起,放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揉捻。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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