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将宝箱里的东西清点一番,又拿了称来,终于算出了这一次的总收获。
只能说黄金实在沉重,两只箱子看似不大,重量倒颇为惊人。
黄金大约一百二十斤,这古代一斤是十六两,也就是大约两千两黄金。
虽然朱元璋规定一黄金,等于四白银。但民间的金银比例大概是五或六左右。
也就是说这一箱黄金,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万两白银。
而另一箱的金银珠宝,价值就要逊色许多,折算下来总价值大概是四千两白银。
若是对比普通人的收入,那的确是大发横财了。
陆知白心中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自己一群人虽然遇险,却没有减员。
他捡出一半的黄金,放到一个小箱子中,交给朱长乐,笑道:“娘子,大秤分金~”
朱长乐被他逗得咯咯轻笑起来,软声说:“给我做什么?我又用不上,你做生意要用的。”
陆知白道:“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
朱长乐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她不收,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朱长乐压低声音说:“这是你自己得来的,放到暗格里吧,也放心一些……”
她爬到床上,拨动了床上的某个机关。
一面墙壁缓缓的打开,露出里面不到一立方的格子。
陆知白吃力的将箱子放好,坐下休息,又觉得自己这举动,跟那藏宝的地主老财也没什么区别,不由得摇头失笑。
朱长乐好奇道:“你笑什么呀?”
陆知白实话实说道:“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藏起钱财,真是土里土气的……”
朱长乐声音温柔的安抚道:“不土,你长得好……”
“噗!”陆知白是真的乐了。
吃过晚饭。
朱长乐在院内休息。
陆知白借口去外面散步,实则见了一下邓姑姑。
两人对视着,并未开口,神情都有些凝重,不带笑意。
彼此对今天的事,已是心知肚明。
陆知白问道:“安置好了?”
邓姑姑低声道:“是,他们绝不敢透露半个字。”
陆知白负着手,看着院子中的高树,说:“有几个表现不错的,每人赏银百两;余下的人二十两,伤者再加十两。”
邓姑姑低声应了是。
陆知白转过头来看她,清亮漆黑的眼眸微微眯着,笑道:
“咱家那几个护院,功夫倒是不错,像是真见过血。不知从哪里找的人?”
邓姑姑心中微微警惕,嘴上却恭敬的回答:“只要有钱,自然是能招来这样的人……”
她不愿意说,陆知白也没有多问,随即便悠然迈步离开。
两人的谈话,不过是片刻之间。
邓姑姑注视着他的背影,今天的大小事她已全知道了。
倒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文弱的姑爷,在危急的时候,竟也是敢掏出弩箭杀人的……
……
第二天上午。
几种蚊香的样品,便制作好了。
陆知白写了一封信,让五哥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拿蚊香的配方了。
朱橚收到传信,立即便赶了过来。
他的长随跟在身后,抬着一个箱子,里头是白花花的银锭子。
朱橚笑道:“这么快就有了结果?还是咱们兄弟靠谱!”
陆知白没心思追究谁不靠谱,朝他露出笑容:“五哥倒是来得快,先喝口茶。”
朱橚想着军营的事,恨不得立即就将事情办妥当,眼睛已经在蚊香样品上挪不开了。
他口中道:“你真是厉害,一个蚊香,也能折腾出这么多门道。”
陆知白笑道:“对面是贵人嘛,自然要尽心尽力,免得招来祸患。”
他的这蚊香,有大有小,有直有曲。各种样式的,条、棒、盘,就差做成花了。
直将朱橚看的犯了难:“这些,有什么区别啊?”
陆知白道:“就是燃烧时间,效果,毒性,成本……不太一样。”
朱橚想了一想,道:“最便宜、效果最好,烧得又久的是哪个?”
陆知白指了指一种粗的蚊香棒,道:“这个最便宜,四十支才要十文钱,一个房间一晚上点一支就够了。”
朱橚思索一番,点了点头,已经很满意了。
陆知白直接把记录数据的纸拿给他看。
朱橚啧啧两声,颇为佩服:“你们研究所,还真是与众不同,记录的竟然如此详尽……”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和自己做生意,陆知白也不会给别人看这种根底的。
又瞄了两眼纸上的字,朱橚脸色微微变了,奇道:“诶,这个毒性是最高的?”
陆知白笑眯眯,懒洋洋的瘫在摇摇椅上,说:“是啊,便宜没好货嘛。”
朱橚被噎了一下,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它有毒啊!……这个毒性大不大?”
他自己拿起那蚊香棒,闻了一闻,道:“不错,艾草、青蒿、菖蒲……材料都很正常,能有多少毒性?”
陆知白笑道:“比起其他的,毒性确实大一些,但也没有大碍,最多就是咳嗽两下,眼睛嗓子不舒服罢了。”
“早说清楚嘛!”朱橚松了一口气,敲定下来,“好了,就它了。”
他瞥了一眼脚边的箱子,说:“这是千两白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配方都给你吧。”陆知白叫人拿来厚厚的一叠文稿,是他命人写好的,各类蚊香皆有。
朱橚接过来,兴高采烈的翻了翻,再看陆知白,发现大清早的,他似乎就有些无精打采,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朱橚不由得关切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知白睁眼,笑道:“起得太早,有些困了。”
实际上,或许昨天经历了血腥,心情终究是不美。
朱橚信以为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为了蚊香配方,你也不会起这么早……保重身体啊弟弟!”
陆知白微微点头,又想起一些事,笑着说:“今天已是五月初十了,昨晚管事就把这五天的收益算好了,你知道花露水一共赚了多少?”
这几天,朱橚虽然也关心花露水的生意,但没有以往上心了,连日账都不想查。
他实在心痛啊,父皇不让他做了,他还没纠结好该怎么办呢。
朱橚笑容很勉强,道:“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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