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夹着嗓子提高了音量说出这句话,随之还带着让人脸红的娇喘。
果然,门外的身影走了,如此决绝地转身,可见她心里必定舒服不到哪去。
我更是卖力,几乎将平日羞于说出口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只求沈璟修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要了我。
沈璟修眼中的淡漠已不知何时消退,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边的女人自然应有尽有,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我却有过人之处。
明明对我不耻,可他所触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真是个妖女,惯会勾人心魄,噬人魂骨。
我眼含春情,沈璟修眯了眯眸子,伸出手指揉上我的唇,却不想我顺着他的指尖,一路吻上去……
沈璟修呼吸终是乱了几分,我轻笑着附在他耳边,“求殿下疼疼奴家。”
他轻笑,带着几分醉意和酒气扑洒在我脸上,熏得我脸颊更红。
“那就跪下。”
听罢,我毫不犹豫地背对着他,跪着趴伏下去,只露出紧致的腰身……
只有抓住我能抓住的一切,才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床帷摇晃,红烛哔剥,我用尽了全力与他纠缠,欲生欲死。
沈璟修折腾了一宿,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腿根处疼的不行,此刻正软若无骨地倒在地上,喘着白气。
他瞥我一眼,终究是丢了条毯子在我身上,是上好的皮毛,我从前见过从未摸过的。
外头已然天亮,这样的寒冬里,却是哪来的鸟在叫唤?
我撑着想起身,他一把将我按回去,“现在起身,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
虽语气仍旧冷漠,可我明白,等这扇门推开后,我便不用过那千人枕,万人骑的日子了。
我顺着他的力道躺下去,鬓发却枕在他膝上,媚着声音道:“奴伺候的可算尽心?”
沈璟修看我一眼,方才将我推下去,起身离开。
妈妈早在门口恭候多时,见开门的是沈璟修,谄媚地凑上去,“那小贱蹄子伺候得如何?若是不能让殿下舒心,待会儿奴家就叫人狠狠收拾了她,绝不脏了殿下的眼!”
沈璟修停下脚步,冷漠的瞥她一眼。
今日的天时不错,厚重的云层压着京都数十日,总算有些太阳了。
“让她养着,若她脏了一星半点,这玉春楼也不必开了!”
妈妈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连连行礼,“是是是,殿下放心!”
送走了沈璟修,妈妈叫了两个小丫头将我搀扶下去梳洗。
这是我来玉春楼头一次有这样的殊荣。
温热的水还加了不少香料,包裹着身子,让人身心舒畅。
丫头们替我擦拭的动作谨慎轻柔,不敢有一丝怠慢。
屋子虽比不得阿姊住的,可已然是从前的千万倍了……
“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本事,能讨了五殿下的欢心,倒是我小瞧你了!”
妈妈扭着腰肢走进来,靠在一旁斜眼看着我。
小丫鬟们得了眼色下去,待人都走后,我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妈妈亲手调教出来,这点烟儿不敢忘,可……”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妈妈追问。
我笑了笑:“妈妈是求财,我只求在这儿玉春楼有一席之地。”
“可妈妈要知道,阿姊那性子孤傲难驯,若长此以往……妈妈也约束不了她。”
“那你的意思是?”
“阿姊若想摆出一副清高姿态来,妈妈但凭她去就是,有人喜欢,妈妈就是赚的,若来日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妈妈再让人好好调教就是,不管如何,这楼里总是不吃亏的。”
妈妈听了我的话,有些嘲弄地笑了起来,“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亲姐妹?
我被人折磨受尽屈辱时她抚琴品茶,端的一副神女姿态,将我视作淤泥里的蝼蚁。
她母亲因我小娘十几年来霸占着父亲,所以日日孤枕难眠,她心里也早就恨毒了我吧!
“妈妈说笑了。”
所谓姐妹,也不过是金钱和权力的踏脚石罢了。
仅仅一夜,我从山鸡变成了凤凰,玉春楼的人见了我,也恭敬地叫一声柳姑娘。
阿姊如今就住我隔壁,她还沉得住气,依旧摆弄着她那副破琴,我故意推开窗吊嗓子,咿咿呀呀唱着歌。
果然,就听到那头琴弦啪嗒一声,继而就是猛烈的摔茶杯的声音。
我憋在心里的这口气总算舒畅了些。
砰!
门被推开,阿姊站在门口,两眼满是怒火地看着我。
“阿姊,今日怎么倒屈尊踏足我这块贱地了?”
我轻捋着换好的新衣,向她看去,她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持重,见我第一眼,就大步上来抬手就打。
我忙捉住她的手腕,可因昨夜太过劳累,还是架不住她这巴掌落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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