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睨他一眼:“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至于么?”
凌骁语气随意:“她胆子小,又依赖我,我不护着她能怎么办?”
太子:???
太子默了默:“那你还挺心善。”
凌骁勾唇,这才说起正事:“殿下有何事跟我说?”
太子也懒得和他掰扯那些,直接转了话题:“之前莲花教的案子已经审结,那头目曹源供出来的名单里从始至终没有陈相,看来这背后是还被陈相拿捏着什么把柄。”
凌骁眸光微凝,沉声道:“我查到这个曹源早年娶过一个老婆,但后来曹源在定州建莲花教之后,却并未将这女人带去定州,反而下落不知所踪,如今莲花教上下都被端的一个不剩,若说曹源还能有什么牵挂,兴许就是这遗落在外的妻儿。”
太子眸光一闪,一拍手:“定是如此!否则曹源命都要没了,凭什么还帮陈相卖命?可现在案子已经审结,曹源也该杀了,父皇一心要洗将曹源斩首示众,以震慑朝堂,若是曹源死了,那岂不是往后彻底没了陈相的把柄?”
凌骁沉思片刻,凝神道:“陛下对莲花教深恶痛绝,如今案子已经审结,该杀还是得杀,若是殿下拖延,难保不被献王参一笔,说殿下有意拖延,想要帮曹源脱罪,陛下未必不会疑心。”
太子拧着眉:“那岂不是要便宜了陈相?”
凌骁压低了声音:“如今刑部在殿下的手里,曹源是真杀还是假杀,自然也是殿下做主。”
太子眼睛一亮:“此话有理。”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把陈相拿捏着曹源的那把柄挖出来,否则曹源不吐真话,陈相可就屹立不倒了。”
陈相如今和献王已经绑定,即便现在献王和陈诗韵有了嫌隙,但两家只要姻亲还在,就不可能断,不铲除陈相,往后必定会帮着献王夺太子之位,后患无穷。
太子沉声道:“曹源那边,本宫暗中命人以假乱真,先关押,至于他的亲眷……”
“我已经派人在暗中查探了。”
太子这才放下心来:“好。”
太子妃和月瑶走在附近的花园,随意找了个八角亭坐下喝茶。
太子妃看着月瑶明艳的一张小脸,不禁感慨:“之前便觉得你穿素色太素净了些,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容色,女儿家还是该打扮漂亮点,正好的年岁,成日里穿那么素净,多可惜?”
月瑶抚了抚自己这绣着精美的海棠花样的水蓝色云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臣妇还不大适应。”
对寻常人家而言,容色出挑也不是什么好事,从前凌尘还在时,她便习惯性打扮素净了,后来凌尘去世,她守了一年孝,一整年几乎都是白色和霜色。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这样打扮。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你这样年轻,就该好生打扮,本宫那有一套红宝石头面,那颜色太艳,本宫年纪大了,是用不上了,给你正合适,明儿让人给你送去,就当本宫单独送你的新婚贺礼。”
凌骁大婚,太子和太子妃也是亲临军侯府了的,太子也送了贺礼,但那毕竟只能算场面上的贺礼。
月瑶忙道:“娘娘何出此言?娘娘是倾城之姿,容色哪里比臣妇逊色?”
太子妃如今也才二十四而已,未出阁时也是幽州声名在外的美人,如今已经生育了两子一女,却也并未损容色,依然美丽,只是多了些疲惫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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