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手帕,放进水盆里清洗干净交给他。(嘻嘻,皮一下)

    傅闻琛说,“你先转过身去。”

    “为什么?”

    “你既叫我相公,就该理解我,我要你转过去,等我说好了你再转过来。”

    “那你给我买糖吃。”

    傅闻琛沉默了半晌,点头,“可以。”

    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头。

    好在平日里自己便溺都有傅林渊帮忙擦拭。

    某些部位并不算脏臭难闻,简单擦拭后,算是完成了身体的擦洗。

    秦浅又让他躺下,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解开,帮他简单地洗了洗头发。

    古人十分不喜欢仰躺在床上,把头颅交给别人摆弄的姿势。

    只是现在傅闻琛没有别的办法,头发脏乱臭,他又是一个极其在乎外表,一饮一啄皆奢靡无度的人。

    因此只能随时警戒,以防秦浅对自己不利。

    他的手一直插在枕头下面,那里有一把防身用的刀子。

    只要她稍有异动,他就会出手攻击。

    秦浅细细地摆弄着他的头发,里面好多土灰,好多小石子,甚至还有小生物。

    现在又不能用洗发水,啧,有点嫌弃啊。

    不过,系统给得太多了,金币已经爆到了第五个。

    嫌弃什么?捏着鼻子也得干!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在末世之中任何当年流通的货币,都已经成了擦屁股也嫌弃剌菊花的废纸。

    只有黄金,永恒不变的金灿灿,值钱。

    秦浅也在末世当中,形成了对黄金的极度渴望。

    傅林娆洗干净了衣服,在院子里的架子上晾好。

    傅林渊将刚才晒过的衣服拿过来,给傅闻琛穿上。

    秦浅惊艳地发现,自己家的小男宠变帅了好多哎~

    越来越期待他穿上西装衬衫,蒙眼跪地撕爆的模样了。

    秦浅端起大木盆出门倒脏水,谁料半路竟然又被二嫂拦住了。

    秦浅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笑嘻嘻地看着她。

    妯娌陈碧莲现在看见秦浅笑,就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但还是强撑着硬气地说,“你……你是新媳妇,按照规矩,入门后第一顿饭你得做。

    要不然会让家宅不宁,你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会被骂一辈子的!”

    秦浅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啊,厨房在哪里,我做饭就是了。”

    “你要是不做,我就……啊?”

    陈碧莲完全没想到秦浅会答应做饭,准备好的台词没刹住车,说了一半。

    她挠挠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露天灶台,“就在那里,你去做饭吧。”

    秦浅答应了一声,将木盆放下,朝着厨房走去。

    正好,她也饿了,煮点吃的吧。

    谁料走到那边一看,这已经不是吃得好不好的问题了。

    是压根什么吃的都没有。

    空空的锅碗瓢盆,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做饭菜用的材料。

    于是进了堂屋,问婆婆要食材。

    二伯子正躺在床上,年轻人身体真好,倒头就睡还睡这么久。

    婆婆正在一边照顾儿子,见秦浅来要食材,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她自己也是一脸一身的伤,也不敢跟秦浅硬气。

    只说,“家里没有东西了,你去买一些吧。”

    秦浅伸手,“钱。”

    婆婆腾地站起来,把手里的手绢狠狠往床上一摔,刚想开骂。

    就见秦浅站在那里,歪着脑袋笑眯眯的。

    她又把手绢捡了回来,说,“我的钱都买药用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你掏钱买吃的不是应该应分的?”

    陈碧莲也皮笑肉不笑地说,“对啊,弟妹,都是一家人,你也别计较这么多了。

    嫁妆带过来不就是用来花的?难不成你还要一辈子吃娘的养老钱吗?”

    又惦记她的嫁妆?

    秦浅可太了解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了。

    她作为末世双系异能大佬,有时候出门做任务,会遇见几个小卡拉米。

    对方犯刺儿,她当然会出手教训。

    他们都是表面不敢再作死,表示臣服。

    然而只要找到一点点机会,就会立刻蹬鼻子上脸。

    就比如草原上的猎狗对上雄狮,看似猎狗委委屈屈,被狮子压制住。

    但其实狮子只要有一点点失误,对方立刻就会群起而掏肛,弄死你。

    所以,不能给她们半点好脸色,半点都不行。

    秦浅说,“既然娘不给东西不给钱,那咱们就饿着,看谁能饿得过谁。”

    说着,转身就走。

    笑话,饿着?

    她凭毛线饿着。

    她空间里的那些肉菜蛋奶,各种成品餐,鱼香肉丝烧茄子之类的虽然都还锁着。

    不过,她有好多面包,糕点,香肠等等速食。

    熬到这老登寿终正寝应该没问题。

    婆婆气得追上来,喊道,“你这当儿媳的也别太自私了吧?不收走你的嫁妆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了!你竟然还敢不敬婆母?

    让你买点吃的你就叽叽歪歪的,这以后可还得了?”

    秦浅冷哼一声,转身走回去一脚将一把椅子踹翻。

    “要我做饭就给东西,不给东西就给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的嫁妆啥时候花,怎么花,我自己有打算,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

    还是说老傅家已经养不起儿媳妇了?又或者是婆婆你把钱都藏起来了?

    哦,你老人家果然是最疼爱孙子的,是想把钱都留下来给孙子娶老婆吧?

    我可是听说了,我们村有一个老太太平日里省吃俭用,谁想到孙子结婚的时候,一口气拿了30两银子出来,给孙子盖了一间大瓦房咧!

    娘您这么省吃俭用有成算,等你的孙孙结婚了,肯定也不会亏待他们的。

    怪不得平时省吃俭用这么抠门呢~”

    秦浅根据原主上一世的记忆,可是知道老太太把傅家家私藏在哪里的。

    只不过,她是绝不可能掏出一分钱来的。

    秦浅说完,就用眼睛悄悄看着妯娌。

    果然,一听到钱妯娌的眼睛顿时放绿光!!

    “娘,您……您真的给我家连锁和栓柱攒钱了?哎呦喂,娘,您真是太好了,那可说好了,连锁和栓柱娶媳妇,每人一间大瓦房,您可别耍我们!”

    王花贝气得全身抖若筛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跟长了尸斑一样。

    真的恨不得扑上去活活掐死秦浅这个搅家精!

    发疯的时候手脚狠厉,不发疯的时候嘴皮子跟刀子一样!

    这是娶进来一个克星!

    王花贝眼珠子一转,不行,绝对不能让二儿媳给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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