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给俩孩子洗漱完,自己也洗漱了一下。
给傅闻琛端水过来,洗漱,又将狗子按在水盆里,一顿搓揉。
狗子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阿巴巴巴!啊巴巴!呜呜呜嗷阿巴巴巴巴巴!!”
傅闻琛听得那叫一个过瘾,谁让刚才这狗崽子不停朝着自己喷鼻子,刨土,还用屁股对自己开他那朵盛世菊花?
得意之下,他习惯性地伸手去床边的矮杌子上端他的茶杯。
摸了个空之后才回想起来,如今他只是一介山野村夫,不是首辅宰相了。
只好端起刚才漱口用的茶碗,又喝了一口水。
秦浅被叫得好烦,从前这孩子洗澡的时候就是阿巴巴巴地叫个没完。
啪!
一个大逼斗闪过去,秦老六瞬间安静如鸡。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浅,可怜巴巴地舔着鼻子,张嘴似乎还想叫。
秦浅一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劳资蜀道山!”
秦老六彻底偃旗息鼓,一屁股坐水盆里听凭摆弄。
秦浅给秦老六洗完了澡,擦干身子。
秦老六觉得自己威风全无,又不敢对秦浅造次。
因此冲到傅闻琛面前,使劲摇晃身子,狗动力甩干。
傅闻琛被甩了一身狗肉汤,顿时愤怒地瞪着秦老六。
而秦老六呢,歪歪头,朝着他k了一下。
很好很好,人狗之战今天起,正式拉开帷幕!
秦浅给狗子洗干净,又用灵泉水在狗子身上湿敷了片刻。
就看见狗子身上的病皮,竟然有的已经开始起皮脱落了。
她小心翼翼地轻轻撕了一下,整块脱落在了手上,像是揭开一片面膜布一样。
再看狗子那昏昏欲睡的表情,显然并不疼痛。
秦浅忍不住感慨,这灵泉水真是神了。
不知道要是喝一口,会不会真的像是小说里说的那样,可以洗筋伐髓啊?
现在不能喝,还是得等分家了以后再说。
万一反应太大,露出虚弱的状态,怕是要被婆婆趁虚而入。
给狗子上了一点药,秦浅伸了个懒腰,上床躺下。
傅闻琛惊诧起身,“你做什么?”
“睡觉啊。”
“你要与我睡床上?”
“不然呢。”
傅闻琛闭了闭眼,他很怕跟人同床休息,因为那些试图爬上他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要害他之人。
他指了指孩子们睡的草垫子,说:“秦姑娘,能不能请你在分家之前,暂时睡在草席上?傅某这人怪癖,与人一起怕是难以入睡。”
秦浅才不要让出床铺呢,她可没有那么舍己为人好吧?
俩孩子是看着他受伤了,才把床给爹爹住的。
秦浅思考了一下,说道:“哦,不喜欢跟人一起睡啊?嗯……那好吧。”
五分钟后,傅闻琛躺在草席上,望着房梁气不打一处来。
秦浅跟俩孩子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好好好,等他恢复了武功内力,一定要杀了这女人。
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
晨起,秦浅伸了个懒腰。
困啊……
她从前在基地里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她可是s级双系异能大佬,谁敢叫她起床啊?
谁想到农村的公鸡四五点就开始扯着嗓子嚎!
她伸着懒腰爬起来,打发两个孩子去取水,自己则是给傅闻琛的腿上换药。
拆开纱布的瞬间,两人都愣了。
腿围已经完全不肿了,恢复成了从前的状态。
伤口依然狰狞,有些许脓液渗出,但也已经比之前强太多了。
再摸额头,完全退烧,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灵泉水自然是好的,如果一个正常人用了灵泉水,眼下的这点小伤早就没事了。
只是他身子太差,抵抗力太弱,才导致伤口反复出现问题。
秦浅也没废话,从空间里取出一整套用品,冲洗消毒,擦干上药,包扎。
傅闻琛只是在看到她徒手取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随即,就放松下来。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东西极其的高级。
是他爬到权力顶峰,见识过这世界上顶级奇珍异宝的眼睛,都不曾看见的。
那必然是好东西。
她轻而易举就能拿出来,而且使用的时候丝毫不节约。
就证明这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珍贵。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秦浅?
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呢?
傅闻琛动了动嘴唇,但最终闭嘴了。
说好了不多问的。
那就不问。
包扎好了伤口,秦浅笑眯眯地剥开一颗菠萝味的糖果塞进他嘴里。
“行啊,都没疼哭。”
说完,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脸。
傅闻琛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苦的?
人家却没给她机会,起身出门了。
门外,俩孩子打水回来放在石台子上,秦浅就着喝了几口,漱口洗脸。
婆婆跟妯娌已经在院子里做好了饭菜。
天边红日喷薄,乡村清晨的雾气氤氲在附近的树梢上。
将光线捋顺成千丝万缕的直,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秦浅带着孩子们上前,一屁股坐下,等着吃呢。
妯娌端着一锅糊糊过来,秦浅问道:“二哥怎么样,可醒了吗?两个侄子怎么不来吃饭?还有,小姑子怎么也没回来?”
她还想见识见识女主长得什么模样呢。
书中对她的描述是,相貌虽然不出众,却也是清秀可人。
稍微打扮打扮,倒也是村子里数得上的美人儿。
陈碧莲憋着气,说:“老二醒了,就是头晕,不怎么能下床。
连锁和栓柱陪着他爹在屋子里吃。
小妹在邻村余大娘家里学女工,天才回来一趟。”
秦浅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假装托着下巴在打瞌睡。
实则,将那婆媳俩的眉来眼去全都尽收眼底。
婆婆端着碗过来,笑盈盈地说:“老三家的,之前是娘不好,想着给新媳妇立个规矩,以后也能耍耍威风。
现在娘知道自己不对了,给你赔个不是,你也莫跟娘生气。
娘亲自给你盛一碗粥赔不是,咱们以后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
说完,亲自给秦浅舀起一碗稠粥,放在她面前。
眼里全是温和,似乎是很期待她吃下。
妯娌为了让她相信,赶紧也赔了不是。
秦浅笑了,“娘,你放心,我不是那不明是非的人,既然你们愿意好好过日子,那我自然不会再那么不懂事。
哎呀,这粥真不错,让我来尝一口吧。”
她演得像是九零年代的港台译制片配音一样,又假,又缺心眼。(哦,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
但是那婆媳俩真的信了。
秦浅端起粥喝了起来,婆媳俩看着秦浅喉头滚动。
顿时对了对眼神,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随即,妯娌抓起一块玉米野菜树皮粉饼子咬了一口。
秦浅放下粥碗,朝着门口吹了个口哨。
老六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秦浅把妯娌手里的饼子抓过来,丢给了老六。
老六闻了闻没有肉,哇靠,嫌弃地转头就回了房间。
后退一踹,还把房门带上了。
这下可把婆婆跟妯娌气疯了!
她们都舍不得吃呢,居然被秦浅拿去喂狗。
关键是,狗也不吃!
两人赶紧跑去捡起了饼子,吹吹灰,一边数落秦浅,一边大口吃着饼子。
秦浅充耳不闻,照顾着俩孩子吃喝,自己也端起粥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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