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
她也好意思说“亲娘”两个字?
这么多年来,自己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是给他二儿子铺路的垫脚石。
二哥从来不用辛苦种地,就能吃最好的,用最好的。
而他从四岁开始,干尽了脏活累活,却每天只能捧着泔水一样的饭菜,看着二哥吃肉吃白面白米。
他每次考试,都会莫名生病,以至于他才华横溢,却连一个秀才都没考上。
从小家里的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他跟大姐的份儿。
甚至大姐的婚姻,都是要换钱给二哥娶老婆。
自己的腿伤了,不能干活了,没了利用价值立刻就被丢在一边。
而傅闻球,不管如何奸懒馋滑,在王花贝眼里都是个宝贝。
要榨干全家的血来供养他。
今天如果是傅闻球断了腿成了废人,怕是全家人都要围在他身边给他端屎端尿地伺候。
其实,傅闻琛从来也不要求养母可以待他如亲子。
但她不能做着养母的事儿,却用亲儿子孝顺母亲的标准要求他。
傅闻琛甩开母亲的手,走到老村长面前,说:“村长,我跟我妻子已经商量好了,同意分家另过。”
秦浅趁机说道:“我们想要的也不多,傅家祖宅,以及后面的山,前面的湖水归我们,不过分吧?
家里的田地一共17处,我跟傅闻琛两人,一人要两亩地,一共四亩地,不过分吧?
家里的鸡一共12只,我们两个要两公两母,鸭子一共八只,我们俩要一公一母,不过分吧?
粮食,肉肠,锅碗瓢盆,我们也只要够我们几个人五天的分量。
床单被褥,原本也有我们的一份,我们是要带走的。
傅闻琛参军归来,带了不少的银钱,这是他在战场上受伤,朝廷发放的补贴。
我丈夫说了,老傅家娶我,一文钱都没花,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他带回来的所有东西,全都送给我做彩礼。
这些,不过分吧?”
王花贝听到这些,简直直接就要气得昏死过去。
她喘着粗气抖衣而颤,指着秦浅骂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你们要是滚,就净身出户,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还想要钱要地要东西,别做梦了,没有!”
妯娌饶是再忍耐,听到这些东西也跟剜肉一样疼!
仗着现在众人都在,腰杆子也硬气了。
掐着腰骂道:“你们是蝗虫吗?想带走这么多东西,那我们怎么过?你想我们饿死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孝道,你到底把娘放在眼里吗?不孝忤逆,你应该被脊杖而死!”
秦浅冷笑一声,扫了她一眼。
陈碧莲瞬间吓得噤声,喉咙像是喝了麻药一样。
刚鼓起来的气势,瞬间消弭无踪。
秦浅说道:“婆婆,儿媳知道你平日省吃俭用,是在给连锁和栓柱攒银子,想给他们上学,娶媳妇用。
儿媳刚进家门无所出,自然也不可能要这笔钱。
但是您不能厚此薄彼对不对?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儿子是亲儿子,三儿子就是水凼里捡来的吗?
再说,我们问您要的这些东西,比起您给两个侄子一人三十两,那算得了什么啊?
我没要您全家搬出去腾房子给我们,已经是不错了。
老宅破旧杂乱,要修整得花好大一笔钱呢,您不能把我们活活逼死,是不是?”
说着,就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声音凄楚幽婉,闻者伤心。
王花贝听得脸上一阵青紫发白,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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