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推我。”
陈婉说。
“哦。”
顾唯一赶紧上前去推陈婉。
她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推着母亲进了酒店里。
“回去吧。”
顾凡洲很慈祥,但是对这个女婿也自认不合适,所以没多说别的。
“爸。”
傅景丰突然叫了一声。
深沉的夜色里,顾凡洲停了停,但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回去便跟了进去。
傅景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上车后让司机把车开去会所。
雅间里他刚进去,工作人员立即将他的专用酒杯拿到他面前,并且帮他倒满酒。
王临安看他神色不好,问他:“听说岳父岳母来了?”
“嗯。”
傅景丰应了声,倾身去打开桌上的金属烟盒,捡出一根烟卷放在唇间。
苏卓拿打火机去帮他点燃,傅景丰却是突然又将烟卷从唇间拿走。
“怎么?小唯一一回来就想戒烟了吗?”
苏卓握着打火机问他。
傅景丰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根烟沉默着。
她今晚说离婚那件事实在很让他心烦。
“也是,反正她不喜欢你抽烟,你最后肯定也是要戒。”
苏卓说着,自己点了根。
傅景丰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林若冰,他隔了会儿才不得不接起:“什么事?”
“景丰,陈康去自首了。”
林若冰电话那头说道。
傅景丰神色更为冷沉了些。
“景丰,我说过我一定会劝他自首的,但是他从小保护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从轻处罚,毕竟唯一也好好地回来了。”
林若冰在电话那头又说道。
“你还是准备帮他收尸吧。”
傅景丰说完挂断电话,烟卷在手里被折断。
“怎么回事?”
王临安听出是林若冰的声音,问道。
“说陈康去自首。”
傅景丰说完就笑了。
王临安跟苏卓听后也都皱起眉头,谁人不知,陈康是林若冰的一条好狗,听话的要紧。
外面下起大雨来,傅景丰朝着窗外看了眼,突然就觉得屋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说要离婚。
这次,她在父母跟他之间,选了父母。
她没错,不是吗?
可是……
傅景丰视线有些模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走了。”
“这么大的雨还要走?”
苏卓不理解,心想就睡这儿呗。
王临安却是无奈的抽了口烟,“估摸着是担心他岳父岳母把顾唯一带走吧。”
“景丰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苏卓不理解。
“你没失去过,不懂。”
王临安听后笑着跟他说。
“呃,哥,我谈过恋爱的。”
——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刚升起来,顾唯一从外面回到小区就看到傅景丰的车。
她从车牌确认后走过去弯腰,轻轻敲了敲他的车窗。
窗户打开,里面男人面色憔悴的朝着她看来,顾唯一顿时心里一揪,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傅景丰没说话,只是很快从车里出来。
顾唯一看他衣服都皱巴了,知道自己猜对,心里更酸涩起来。
昨晚她一直在酒店,她母亲对她讲起她跟傅景丰的过去,后来便一起睡了,早知道……
“不请我上楼坐坐?”
“……”
顾唯一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没说话,却走在了前面。
傅景丰跟着她,一直无精打采,像是不太舒服。
顾唯一忍不住一再的去端详他,后来他落寞的低着头喃呐了声:“胃有点疼,大概是着凉了。”
“要不我们先去医院?”
“吃颗胃药就好。”
傅景丰说。
到达二十五楼后,他自己有面部识别,却是门开后又转头看着她,问她:“我可以开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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