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

    王临安问他。

    “唯一在医院。”

    傅景丰说着就拿了外套离去。

    他走后王临安跟苏卓盯着白羽非,苏卓先问:“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背着哥几个干什么坏事了?”

    “我没有。”

    白羽非超大反应。

    “事关唯一吧,否则景丰不会给你打电话。”

    王临安直接猜结果。

    白羽非头皮发麻,傅景丰主动找他来喝酒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

    ——

    医院住院部。

    林若冰知道傅景丰到医院后立即对在沙发里的人说:“你快走。”

    “他不会来你屋。”

    那允坐在沙发里没动,他很确定这件事。

    林若冰一口气饮进杯中酒,愤怒在眼里无法遮掩。

    “景丰哥一向不爱高尔夫这项运动,却偏偏那几位老总在的时候他去了,第二天那些人就找林氏解约,你该收手了。”

    那允认真对她说道。

    只怕林若冰再继续下去,林氏别看现在屹立不倒的样子,很可能会马上破产。

    “顾唯一,这个贱人。”

    林若冰心里想着,不是她活就是顾唯一死。

    从得知他到医院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分钟,林若冰知道他不会来看自己了。

    他是为了顾唯一而来,一想到这里,那种屈辱感让她更恨顾唯一。

    她拿起手机给傅景丰打电话,但是那边却很快挂断了。

    林若冰心里有根刺,越生越粗壮。

    傅景丰为了顾唯一放弃她,他怎么会那么蠢?

    她又打过去,这次那边没有人挂断,却也没有人接起。

    林若冰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响动,他,或者已经又在哄顾唯一了,想到这里,她屈辱的将酒杯用力摔了出去,“顾唯一,我林若冰与你,只能活一个。”

    雨势越来越大,顾唯一躺在病床上并无睡意。

    很多事情她都得好好理一理,她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白白陪自己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更不能让自己跟儿子平白分开五年之久。

    门响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床上望着窗户上的细雨,因着熟悉的轻而稳重的脚步声悄悄垂下眼睫。

    很快眼前像是被什么挡住,她默默地忍耐着,知道是他在自己面前。

    傅景丰看过她,给她拽了拽被子到身上就离开。

    很快她就听到洗手间的门板被打开又合上,他,去洗澡了。

    顾唯一有点想跑,但是想到这不是跑的时候。

    她记得她怀孕后因为他跟林若冰被传出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新闻,她立即就叫他别再碰他。

    她不喜欢林若冰,那个女人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是带着攻击性的。

    后来傅景丰带她出入朋友们一块的场所,林若冰不得不认下她,让她跟着白羽非他们喊她若冰姐,她喊了一阵子,但那次之后她便再也叫不出了。

    她让傅景丰跟林若冰不要再来往,她以为她是女友,是妻子,他疼她,爱她,如何不能答应她呢?

    她高估了自己在傅景丰心里的位置。

    直到傅景丰洗漱后再回来躺在她病床上将她轻拥着,她一动没动,只是眼角却不经意的流下眼泪来。

    爱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曾经那么绚烂的东西,到最后竟然……

    竟然让人九死一生。

    “没睡?”

    傅景丰在她身后轻声。

    顾唯一没吭声,只是感觉到他带着凉意的手伸到她睡衣里,将他的手腕处握住不让他继续。

    傅景丰立即将她翻身,然后黑眸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灯光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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